五

    穆启从楼上来，没去穆至的班级，而是站在早上站的位置，透过窗往她班里看。

    好学生和他们这坏学生是不一样。穆启胳膊环在前，倚靠在大门上，看着午休时间还在学习的穆至。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书，完全没注意到不远的穆启。

    倒是穆至的同桌田梦，无聊往窗外一撇，正好看到了站在台阶上斜着的穆启。

    她揪揪穆至的袖：穆至，那不是你哥嘛？他怎么不来班里找你，站那嘛啊？

    穆启这个时候应该在和他的狐朋狗友玩呢，怎么会有闲逸致跑到这看她。穆至先是疑惑地看了田梦一，又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外看去。

    斜对面站在那的人，可不就是穆启嘛！

    穆启靠在玻璃门上，在和穆至目光相接的那一瞬，他的嘴角弯了起来。

    午的太正烈，穆启站在门，光洒到他的脚停住。穆至却觉得，他比光更耀。

    穆启这一笑，田梦立刻发像小老鼠逃跑时的尖叫：穆至，你哥太帅了！

    穆至听到这话，心里就像撒了一样甜，她嗯了一声。

    哪怕穆启再坏，穆至也得承认，他的确好看。

    穆元和成佳芳的良好基因在穆启上得到完再现，无论何，穆启都是人群最显的一个。穆启有力，他像是一块铁石，住所有的目光，让人舍不得移开。而同样作为他们孩的穆至就没有穆启幸运，她的五官更像穆元，标准但过于规矩。好看是好看，但比起穆启，差得就远了。

    穆至始终没把视线移开。她静静地看着穆启，午休时有不少学生玩闹，从穆启边匆匆走过，像是老电影的经典画面。

    只是可惜，我已经没机会了。啊！我明明有近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就这么白白浪费掉，真是便宜苏如烟了。

    田梦话里的苏如烟让穆至移开了目光，她看着田梦：苏如烟是谁？

    你还不知么？田梦说起八卦新闻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和刚才黯然失神的她判若两人，你哥和苏如烟在一起了，刚才胖他们还在说这个事呢，听说穆启还为了苏如烟打了艺术班的人。

    田梦目光炯炯，好像亲看到了穆启为苏如烟挥舞拳的模样，沉浸在一段浪漫的故事。

    穆至听了她的话，握手里的2B铅笔。原本笔直的铅笔随着她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弯，最终脆弱的承受不住穆至的愤怒，啪得一声断成两截。

    刚刚还沉浸在别人浪漫故事的田梦，看着地上掉落的那一截铅笔，惊恐的表。

    *

    傍晚的太，给一的建筑蒙上一层粉红。

    放学后的学生脸上洋溢着兴奋，像是从牢笼放的小兽，吵着闹着，飞奔着。

    李权一只胳膊刚搭上穆启的肩膀，就被他甩了来。李权也不气馁，依旧跟在穆启后。

    穆哥，打球去啊，上个周不是和那小孩说好，今天要带带他嘛。

    不去。

    穆启连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李权，他还记挂着没吃上的煮鱼呢。

    昨晚他只顾着折腾穆至，最后连晚饭也没吃上，早上起来那条鱼就不见了。

    穆启今早打开冰箱拿时，才发现那条鱼被穆至用保鲜包起来，完好无损的放在冰箱了。

    鱼没了睛，只剩两个窟窿盯着他。

    穆哥，你不能有了苏如烟就不要哥们啊。李权唉声叹。

    李权话音刚落，就被穆启一个胳膊肘撞在肚上。

    闭上你的嘴，我是要回家去。

    听到别人说苏如烟已经够烦了，李权这个傻x还说个没完。

    李权吃了一肘，不敢再提苏如烟的名字。

    穆哥，你要是不去，那小孩肯定得哭。你想想，小孩儿多可怜啊。

    李权这次换了个方法，他知穆启一向吃不吃。

    果然，穆启的脚步停了来。他看看旁边的李权，目光又落在前面和别人正嘻嘻哈哈的蒋思齐上。

    老蒋！穆启冲着前方喊，打球么？

    蒋思齐回，想了一：行啊，正好今晚我妈不在家。

    李权一听穆启和蒋思齐的话，知这事算是成了，咧嘴一笑。

    倒也不是他非要粘着穆启，只是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回去面对空的家，还是和穆启在一起好。

    李权正沾沾自喜呢，就觉一只手在他背后猛的一推，他被推向了蒋思齐的旁边，差摔个狗吃屎。

    他站好，刚要骂娘呢，就听穆启说：正好，你们俩打去吧。别去你家附近的那个球场，去我们新发现的那地。要是那个小鬼问起我来，你就告诉他，我次再教他。

    穆启说完，没给两人反应的时间，就甩开步往前走。

    留在原地的李权和蒋思齐看着也不回的穆启，面面相觑，一脸不解。

    穆启这是着了什么，一连两天放了学就直奔家，好像后面有什么妖鬼怪追着他似的。

    这两人哪里明白穆启的心思。后是没有妖鬼怪，但家里可有个小馋猫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