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

    飞机上，乔伊然总是时不时地歪过盯着陆雱看。

    在他第十次转的时候，陆雱忍不住了，一把把罩从上摘来。

    你到底想嘛？

    乔伊然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他又恢复成了一贯的脸，可他却总觉得哪不对。任何一个人经历了信仰破裂的打击，都无法恢复的这么快，就算这个人是铁一样的陆雱，他也无法相信。他离开时那副天塌了的模样，和现在正常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哥，你要是有什么想的，想说的，你就说来，我都帮你。乔伊然还想把手伸过去拍拍陆雱的肩膀，却被陆雱侧躲开了。

    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你闭嘴，安静一会，让我好好睡一觉。陆雱把罩重新上，放座椅继续休息。

    乔伊然还在继续看着他。

    没一会儿，陆雱抬手掀开了罩的半边，从那一小角看到乔伊然的模样，可怜兮兮，他叹了气，又摘了罩，坐了起来。

    我没事，确定没事，不是在假装，是真的没事。所以你能收收你那副表，让我好好休息一么？我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了飞机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就让我眯一会好不好？陆雱无奈的语气，就像在哄一个小孩，而被哄的小孩却还不满足。

    那你告诉我，你消失的这几天都什么去了？他不依不舍地追问。

    秘密。陆雱躺，重新上罩，警告乔伊然：你再说话我就把你绑起来扔飞机，我说到到。

    收到警告的乔伊然这终于老实了，虽然他知陆雱不可能把他扔飞机，但是保不齐他腰秋后算账。再次确认了他没事了之后，乔伊然总算放心了，他也放自己座椅，舒舒服服地闭上了。

    没休息好的可不只陆雱，他也熬了好几天呢。

    *

    飞机降落在桐城。

    在尖竹汶的这几天，就算是雨连绵，可那终究是带气候，与桐城尖锐的冷空气实在差太远。

    乔伊然没忍住打了个嚏，裹了自己的大衣。

    乔老爷的司机早就在等着了，乔伊然和陆雱直接上了车，去了乔家老宅。

    在去乔家的路上，陆雱给柳慕江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无一例外，没有人接。乔伊然早就看到了陆雱手机上的名字，再看看他一成不变的脸。

    她不可能接你电话的。乔伊然对陆雱说，柳慕江你还不了解么？她可是睚眦必报的。

    这么说也不公平，毕竟这次的事错都在你。乔伊然好像嫌陆雱不够心堵，继续添油加醋，要是我是柳慕江，我肯定不要你了，20亿呢，能找多少个小白脸，又年轻又帅，还会哄人的。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威胁人，一张臭脸，和谁欠他钱似的

    乔伊然的话还没说完，陆雱的目光就像刺一样，了过来，乔伊然咽了。

    我也没说错啊。乔伊然自诩是个有骨气的人，他绝对不屈于暴力，他要持自己的观，只是这次持的气势却弱了许多。

    陆雱转过，没再看乔伊然。

    他知乔伊然说的是对的，同样的话，乔老爷已经说过一次了。

    他的确不上柳慕江。

    乔伊然看陆雱真生气了，又不忍心了，他开安陆雱：

    其实你也没那么差，毕竟你也是年轻有为，桐城数一数二的王老五。

    王老五是指单的男人。陆雱转过纠正乔伊然。

    嗯？乔伊然听了陆雱的话，一副了然的模样。

    那不就是你么？你已经和柳慕江提分手了，人家不走，你不是还把人家赶走了么？乔伊然终于逮着机会了，可劲地作。反正快到家了，量陆雱也不敢动手了。

    陆雱不是不敢，论嘴和力，乔伊然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现在不能。

    乔伊然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陆雱的回击，觉得没意思。

    车了老宅的主路，停在了门。

    乔伊然拉开车门，正准备车呢。

    陆雱的声音在后响起：所以我到底该怎么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