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

    柳慕江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边依旧是空无一人。

    陆雱一整晚都没回来。

    柳慕江挠了挠，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走到厨房，想找吃的。

    冰箱门打开，除了和，没有其他的东西。

    柳慕江叹了气，从冰箱里拿，倒了一杯放了微波炉。

    柳慕江想煎个，可是取了上次饭差把厨房烧着的教训，她还是决定只喝杯。

    嘀嘀嘀嘀嘀，微波炉响了。柳慕江打开微波炉的门，从里面拿，一饮而尽。

    柳慕江打开手机，看见上面陆雱凌晨两发来的消息。

    加班，今晚不回去了，你记得要好好吃饭。

    柳慕江给他回了个好，随手把空了的杯放洗碗槽。

    *

    距离过年还有2天，柳慕江去了柳廷方的公司。

    比起家里，在公司里找到柳廷方的可能更大。

    为了方便，柳廷方在公司的层安置了休息室，厨房，客厅，健房，卧室，一应俱全。

    柳慕江到时，柳廷方正在吃早饭，厨师把刚烤好的蒜蓉面包端上了桌，又上了一个煎得金黄的。刚烤好的蒜蓉面包，散发着面粉和大蒜的清香，柳慕江的肚适时地响了一声。

    响声不大，可柳廷方还是听见了，他叉起的叉停顿了一，又送了嘴。

    坐，让厨师给你要煎个，拿块面包。

    柳慕江捂住了自己的肚，迟疑了一，拉开柳廷方旁边的椅坐了。

    厨师事的速度很快，这也是柳廷方对员工的基本要求。

    柳慕江刚刚坐，厨师就把面包和煎端到了她面前，又附上了一杯。

    虽然柳慕江早上已经喝过一杯了，可她还是接过了那杯。

    爸。柳慕江叫了一声柳廷方，平常的一个称呼，对于柳廷方却是有些惊奇的，因为柳慕江很少主动叫他。

    嗯。柳廷方又切了一块，送。

    我想借钱。柳慕江单刀直。

    柳廷方的手没停，一直往嘴里送着吃的。

    借多少？

    20亿。

    柳廷方嘴里的还来不及咽去，就直接了。

    他咳嗽了几声，清了清了咙。

    我想借钱，投盘龙湾的项目。柳慕江停顿了一，严格意义上讲，也不算我借您的，算是我给您提供一个机会。

    你给我提供一个机会？柳廷方拿起餐巾了嘴角。

    对。柳慕江肯定地回答。

    给我提供一个机会，为陆雱积德，为陆三原翻？

    您如果这么想就错了。盘龙湾的项目已经搁置了这么多年，政府一直在招标，可是没有公司愿意接手，您如果愿意接手这个项目，重新启动盘龙湾，把它原有的价值发挥来，您是不会亏的，更不用说您能从政府那得到的扶持，对于您的事业发展也有更大的帮助。

    既然盘龙湾的项目好这么多，那为什么没有其他人愿意接手？柳廷方问柳慕江。

    因为他们都没有您瞻远瞩，没有您那颗济世的心。柳慕江喝了，了咙。

    柳廷方笑了，他发现自己还享受柳慕江的窘迫。

    你知，这并不是由我自己决定的吧。柳廷方提醒她。

    我知，但是您是主力，不是么？

    柳廷方没回答，反而问柳慕江：就那么喜么？

    柳慕江愣了一，随即了。

    莫名其妙，她觉得，她和柳廷方之间的距离比之前要近一些了。

    *

    柳慕江从柳廷方的公司来，没有去奇言，而是去了鸟市场买了盆兰，带着去了乔老爷家。

    乔老爷年事已，和所有的老人一样，他喜摆草。

    柳慕江到时，乔老爷正在逗一只画眉。

    柳慕江把给保姆，自己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乔老爷和鸟儿说话。

    等了几分钟，乔老爷才转过，问柳慕江：喝茶？

    柳慕江了。

    乔老爷的茶室装修的简单却大方，乔老爷没用保姆泡茶，自己作整个过程，给柳慕江倒了一小杯。

    柳慕江端起茶放在鼻闻了一阵，又了一小。

    香四溢。

    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么？乔老爷问。

    柳慕江把茶杯放在桌上，回答：找到了。

    我总算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恕我冒味，您是如何知陆三原案的真相的呢？

    乔老爷给柳慕江的空茶杯又倒上了茶。

    盘龙湾项目刚被叫停的时候，政府就找上了我，希望我接手这个项目。陆翔所有的账我都看过，这其的问题，不需要我多解释，你也清楚了。盘龙湾项目已经没有信誉了，再也未必有好结果。

    所以您直接拒绝了么？

    对，为他人嫁裳，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那现在呢？柳慕江问，那现在您改变主意了么？

    现在？乔老爷好像听到了好笑的事，小丫，你知，现在要想重启盘龙湾，需要的可不止20亿了，翻个倍也许可以。

    柳慕江又喝了一茶，才重新开：我知，所以我没想找您借40亿。

    我只想要20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