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

    柳慕江言了，她没有带肖显的老婆和女儿来看他。

    肖显生气了。

    午柳慕江再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肯开说话了。

    哪怕他嘴上没有粘胶带，他还是不肯回答的任何问题。

    柳慕江没把肖显的那小脾气放在心上，她已经从肖显那儿得到了必要的消息，其余的靠自己也能查来。

    柳慕江上午坐过的那把椅还放在原地，没有人动过。

    柳慕江坐，背靠在椅上。

    上午你给我讲了故事，现在到我给你讲故事了。

    我没把你老婆和女儿带过来，是我言了。等你听完我讲的故事，你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我剩的所有的事，关于李江北和李江西的所有细节。当然，无论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放你走，让你和你的家人团聚。

    听到了柳慕江的话，肖显本来低着的突然抬了起来，他的神透着不信任。柳慕江没在意，开始自顾自地讲述陆雱的故事。

    柳慕江之前认为肖显不是个好的演说家，很显然她也不是，她没有像电视旁白或者有声小说的音演员那样，用柔顺的声线把故事娓娓来，她只是，把自己所知的，关于陆三原和陆雱的一切，讲了来。

    讲到最后，柳慕江突然叹了气：我并没有打算带你回国，带你回国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带你回去又能怎么样呢？于事无补。在没有证据的况，我们奈何不了李江北，跨国的金诈骗每天都在发生，可最后能追查钱的却是少之又少。我并不打算破坏你现在的生活，相反，我会帮助你，帮助你离开尖竹汶，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柳慕江停顿了一：但作为换条件，你需要把你知的，关于李江北和李江西，不，是有关李家人的一切都告诉我。

    柳慕江说完了，整个屋又安静了来。

    过了一会，肖显的声音响起：我凭什么相信你？

    柳慕江笑了，她的笑像是发自心的友善，可的话却没有那么友善。

    不然你还能怎样？柳慕江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靠你自己的能力，你能保护你的家么？

    打蛇打七寸，肖显的七寸就是他的家人。

    我对李江北的了解不是很多。肖显开了，他认输了，他现在就是火上的蚂蚱。我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陆三原和李家人聚会时，另外一次就是他国找我帮忙办手续的时候。李江北是个聪明人，可未必见得是个好的画家，他去国外呆了两年，最后什么名堂也没画来。

    柳慕江记起上次见李江北时，他说过的话：有些事是要看天赋的。

    李江北和李江南很好，他很依赖李江南，睛总是盯着李江南不放。肖显继续说。

    他是个重亲的人，但他也是个狠家伙，他和李江西不一样。肖显说。

    我对李江西其实也不怎么了解，我总共也才见过他一面，是在我到泰国之后。

    我在泰国东躲西藏地生活了一个月，可还是没逃过李江北的人，我枪之后掉了河里，差死了，是李江西救了我。

    李江西救了你？柳慕江疑惑了，她一直以为李江西和李江北是一伙的。

    对。可惜李江西压不好，他来救我，自己也差被淹死，还好我们最后抓住了浮木，才逃过一劫。

    听肖显这么一说，柳慕江记起了李江西和李江北打电话时说过的话：李江西早就死在了那条河里。

    他指的就是救肖显的这一次么？

    和你一样，李江西告诉我，他会帮助我。我不知他是为了什么，也不知他和李江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说到到了，这十年间，我再也没被打扰过

    直到我现。柳慕江接上肖显的话。

    不。上一次陆雱的人突袭村，我就知平静生活已经到了。我跑了没事，但是我老婆孩还在这，我必须回来。

    哪怕你明知回来会有危险？柳慕江问肖显。

    对。肖显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以为上次那伙人是李江北派来的，我以为你也是那边的人，可你的表现却不像他的人的派，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是李江西那边的人，还是李江北那边的人。

    李江北想杀了你，而李江西想救你。柳慕江总结了一肖显的话，得了结论。

    对。

    可李江西和李江北得完全不像。柳慕江问了她一直好奇的问题。李江南和李江北得几乎就是从一个模刻来的，可他们两人和李江西却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你不知么？肖显说。

    嗯？

    李江西和李江北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据我所知，李江东和李江西是他们的妈和前夫生的。

    如此一来，李江西和李江北不相似也能说通了。

    他们的分歧是为了什么，你知么？柳慕江还剩一不清楚。李江西和李江北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为什么会对着呢。

    我不知。肖显摇了摇，我告诉你的，已经是全了。

    柳慕江了，站起来，叫了外面的人来。

    放他走。

    保镖迟疑了一，随后立即回话：好。

    肖显的上的绳被解开了，他站起来活动了一手腕脚腕。

    我真的可以走了？肖显和柳慕江最后确认。

    可以，但是这些人要跟着你。柳慕江指了指门的那几个人，以防万一。等事结束了，我会帮你找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肖显考虑了一，说了声好。

    肖显走了之后，屋里只剩柳慕江和保镖两个人。

    保镖问柳慕江去哪，柳慕江想了一。

    机场。她说，我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