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 - 13、第十章

    萧睿要成亲了。对方是某大帮派帮主的女儿。心里有酸。是啊，萧睿不会随便碰其他人，但不代表他不会不成亲。尤其那女人的父亲曾经救过他母亲的命！我的睿睿，终于要彻底失去了！就算每天都看着他又怎样？就算每天都照以前料理三餐又怎样？睿睿，终究不是我的。

    小过来客。第一次见到就拿钢鞭了我的脸，第二次在路上碰到就一脚踢碎了我的肩胛骨，第三次，第四次……

    未来夫君的男，这样对待，也很正常吧！萧睿，始终冷旁观，没有阻止过一次。总算，可以慢慢死心。因为那一句没有温度的话：“你，不过是背影的替。背影，也只不过是一个背影罢了！”

    右臂怕是要废了。教主不发话，教里的大夫自是不会理会我。只有那几个好心的厨趁着班去采买偷偷抓了药掺在我每日的汤里面送来，也还好里面有一个擅药膳的厨。也只是，略略控制一而已，连治标都达不到。我也才意识到，原来萧睿有多么的狠。也更加怀念，我的睿睿，有多么贴心乖巧。那时的睿睿，即使看到我不小心用锤砸到了手指，即使一都不痛，都会放手哪怕吃到一半的东西跑过来，又是，又是，又是亲，忙上半天。睿睿，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你从那样一个可的孩变成如今的模样？萧睿，你究竟遭遇过什么才会大变？心疼，很疼，真的心疼曾经发生在那个孩上的我不知的遭遇。我的右臂，以后怕是再也拿不起重了。我那几亩田地，怕是终究要归于荒芜了。一个连镐都举不起的人，还如何一个称职的农夫！

    萧睿不再吃我的菜，不再看我的背影，整日陪着他的未婚妻。我也再不门，整日待在房间里。我的小院本就人少，以前还有几个来结的，现在倒是安安静静。一应待遇减了来，面的人也漫不经心。我无所谓，简朴惯了。饮倒还好，一看就是几个厨特别照应过的。我教了几个厨一些家常菜，都是睿睿以前喜的。玉米土豆地瓜这里没有，豆腐我不了。只这几样保留来。也从几个厨那里着实学了些拿手好菜，菜平提一大截。但这都是在肩胛骨受伤之前的事，现在，拿菜刀都很艰难呢。

    第一场雪来的时候，我心里只微微动了动。不知家里的那群小东西怎么样了，现在的我，即使回去，恐怕也养不了他们多久吧！浑关节很痛，那是被罚跪的那晚冻来的。冬雨，一天一夜，足够把一个从不生病的壮汉变成一个病秧。我的睿睿，哥哥，曾经喜过睿睿的哥哥，也要消失了。

    第二场雪来的时候，痛的更加厉害。萧睿的婚期已近，我想，我该离开了。东西是早就找好的，只是起来很麻烦，费了很多功夫。还好我的小院不会有人来，还好厨房的人送饭总是放在院门，也还好小院里本来伺候的四个人都偷懒不过来。也幸好现在是寒冬，小院里备着充足的木炭。

    大婚典礼。很闹，很喜庆。有的地方守得很，有的地方没人看守，比如我这里。把准备好的东西放气球，计算着分量放足够的木炭。燃，升空。天气晴好，很顺利。气球是喜庆的大红，升空的时候也没多少人在意，以为是主家特别安排的仪式。很多人都在对空赞叹。缓缓升到安全距离，停在喜堂上空。远远的看着现在喜堂门的新郎官。睿睿本就漂亮，被大红的礼服一衬更是好看。对着曾经的小孩一笑，依次燃手的两个烟扔去。第一个，四个字：新婚快乐。第二个，八个字：睿睿再见，哥哥走了。然后，扔气球里面的负重，迅速升到空，飘远。

    纵着气球飞过几个山，不由苦笑。要是被前世组织里的人知我这个炸弹手居然改烟不定怎么笑呢！幸好前世一直喜气球这项运动，不然这次逃恐怕没那么顺利。依萧睿的占有，自己的东西，即使自己不要了，宁可毁掉，也不会放去或者给了别人。

    葫芦镇是回不去了，这个时节早就大雪封山了。，我答应过你的父亲照顾你大，对不起，恐怕要言了。在燃料耗尽之前将气球降落在山，了火一把烧毁尚且完好的气球。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不该现。

    我不知自己是落在哪里。时间算来最少已经跑几百里，只是降落地实在糟糕。山啊！不过这里非常和，没有降雪的迹象。找了路山，不知这座山上有没有大型野兽，我现在可是没有招架能力。

    才往山走了几步就被大堆人重新上了山。领的居然是本该在拜堂的新郎官萧睿。瞄了瞄崖底，推测着去的安全系数，很低，为零是肯定的。也许是看我的心思，萧睿只随手弹一颗小石就限制了我的行动。还是没有说话，直接扛了就走。真是浪费了我那么完的逃计划了。只是，这么远的路，他是怎么追过来的？难是传说的轻功？

    这次被关的地方是附近的别院。被人一把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真痛！

    “真没想到，看错你了！还以为是普通的农夫呢，结果连官兵都来找我要人了！林易扬，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勾搭上堂堂异姓王！”一个耳光狠狠挥了来，“还有，睿睿也是你叫的吗？想我哥哥，再去投次胎吧！”牙齿有松动，也该谢教主大人没有用上力，不然我这满牙齿恐怕都保不住了。异姓王？我所认识的人，除了面前这个，也只有一个谢文谦了。那样儒雅贵气的一个人，确实很像王族呢！

    萧睿的婚礼取消了。这次谢文谦准备充足，在所有的酒都投了毒。当即倒了一群人，包括新娘。而大夫的诊断结果让人大吃一惊，新娘居然已经怀两月有余。萧睿当然不会要这女人。这样的耻辱，没把对方灭门已经算是很给面了。

    这次被关的地方守卫严密。东面，西面，南面都有人把守。北面没人，因为北面就是悬崖峭。谢文谦一次要人不成自会有第二次，他抓了冥月教几个骨，估计双方正在谈判。可是我等不了。每日一次的凌，钝刀慢慢割，一一放血。估计和当年文谦遭遇的差不多吧！这样的刑罚，除了让我的虚弱一，神上给不了多大打击。左手手骨被一次次断，一次次接好，再断，再接好。右肩胛骨也被治好了几次。每次的刑罚都是萧睿亲自动手，也幸好他有洁癖，目的也只是让我痛苦而已，不会用一些肮脏的手段来。

    萧睿一连三天没现，应该又去谈判了。我的小屋很豪华很舒适，什么都有。他不怕我逃走。因为东西南三面的门窗全是封死的，而且一众手班把守。只除了北面的一个小小窗。很小，但钻一个人去问题不大，尤其是我这样消瘦很多的。而那，是我唯一的机会。萧睿见过气球，但他绝对想不到还有一个东西叫降落伞。利用降落伞随意控制降落地，在整个组织也只有老大和我两个人能到。而现在我的左手和右肩胛骨都受了伤，也只能拼一拼。不成功，便成仁。总好过在这里看着那张曾经属于睿睿的脸心痛。心痛，也会痛死人的。尤其是那张脸，那张我曾经用尽所有力气去呵护的小孩的脸，仅仅面对，已是心力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