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 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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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福心猛地一颤。不是因为这句话的容,而是他从未在柳元洵见过如此刺骨的寒意,那双总是着三分温睛,此刻冷得像冰封的湖面,没了生气,也不再有温度。

    “不……不是……”洪福罕见地结起来,定了定神,才继续:“殿放心,您再也不会见到那个人了。事都了结了,您安心养病,等好些了,皇上还有话要跟您说呢。”

    柳元洵一时没明白“不会再看见他是什么意思”。直到洪福在他手腕垫好枕,唤来太医诊脉时,他才恍然意识到什么。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柳元洵只觉得这半个月都没现在这样难熬,一说话,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皇兄……已经如愿了?”

    他甚至说不“孩”这两个字。

    洪福额上渗细密的汗珠,赔着笑:“这事牵扯甚广,老哪有资格知晓。等皇上来时,您自然就明白了。”

    柳元洵问:“他什么时候来?”

    洪福照样没实话,“皇上朝政繁忙,等得了空,定会第一时间来看您。”

    柳元洵彻底厌烦了谜语一样的沟通,他掀开被就想床,可他刚一动,就被洪福疾手快地住了,“这里里外外都是伺候的人,您有什么吩咐尽,何必亲自榻?”

    这些人究竟是来伺候的,还是来看守的,从洪福的态度已经一目瞭然。

    柳元洵攥着被角的手指节发白,寒冰般的目光直刺洪福,洪福陪着笑脸,腰弯得极低,可住被角的手却纹丝不动。

    僵持了约莫半刻钟,柳元洵终于松开了手。

    总是这样。

    永远是这样。

    在柳元喆面前,他永远只能妥协。

    他闭靠回枕上,不想再看任何人。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他听见了自己冷淡到陌生的声音。

    “都去。”

    ……

    殿门在后闭合的刹那,洪福堆满谄笑的脸骤然变冷。他扫过跪伏在地的人们,尖细的嗓音裹着森然寒意,“好生伺候着,该烂在肚里的话,一个字都不许往外吐。若是让殿听见半句不该听的,自个儿投井还能落个痛快。”

    跪了一地的小太监都清楚洪福的手段,当即便哆嗦着磕,直到洪福的影消失在,鹌鹑似的小太监们才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洪福脚生风,走得极快,行至御书房外,他先与廊的冯怀安换了个隐晦的神,得到默许后,才弓着腰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柳元喆负手立在窗前,龙袍上的金线在暮泛着冷光,听到后窸窣的跪拜声,他也没回,只淡淡一句:“蛊毒解了?”

    “回皇上的话,”洪福的额贴地面,“太医验过三遍血,确确实实解了。”

    这个答案本该让柳元喆如释重负。可当真正听到时,他只觉得疲惫,彷佛所有的绪都在漫的等待消磨殆尽。

    简单的问答后,殿无边的沉默。

    洪福本不想嘴,可一想到柳元洵那双死寂沉冷的眸,他又有些不安,这么多年来,他一回主动涉了自己不该涉的事。

    “皇……皇上……”

    柳元喆听他的犹豫,淡:“说。”

    “瑞王殿醒了以后,就说想见您,还问您什么时候能去看他……”洪福的动了,“老瞧着……瞧着……”

    话戛然而止。因为柳元喆已经转过了,逆光看不清表,唯有盯着他的眸光肃冷而迫人。

    洪福的脊背瞬间沁冷汗,忙跪地磕,“老该死!”

    柳元喆居地望着洪福,“接着说。”

    “是。”洪福惯会揣圣意,闻言便知柳元喆没有动怒,他悄悄松了气,字斟句酌:“瑞王殿……像是被伤透了心。虽没有动怒,可那冷淡的模样,就是老也有些害怕,他倒没问那小的去向,只问皇上您是不是如愿了,问不答案便闭上了睛,也不叫人在跟前侍候。”

    洪福本想说,这时候,是不是该让瑞王去见见翎太妃,多少也是个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天威难测,这个节骨上多嘴,怕是脑袋都要搬家。

    闻言,柳元喆有些怔然。

    他未曾亲见过柳元洵的神,更无从想像洪福叫他害怕的冷淡是何模样,他所能想到的,依然是三年前那个持剑压颈、以自刎迫他的、几乎崩溃的柳元洵。

    他原以为醒来后的柳元洵会大闹一场,却没料到他竟然如此冷淡。是他估错了顾莲沼在他心里的重量?还是他已经彻底心死了?

    柳元喆忽然很想见他一面,可又不敢真的去见他。

    他被太多东西绊住了,在这些事没被理清之前,他怕这次见面,会让他在冲动错误的决定。

    他气,生地转开了话题,“那小呢?死了吗?”

    洪福立刻会意,“您的吩咐,刘指挥使将人带回指挥使司了。老这几日没见着刘大人,尚不知顾九的死活。”

    “待他死后,便厚葬了吧,也算是……”柳元喆心复杂,即厌恶他哄骗了柳元洵的心,又想让这桩易平顺结束,“也算是抵了他不得立碑的不平。”

    他之所以当着柳元洵的面,迫顾莲沼主动戳破这一切,要的就是让顾莲沼亲手斩断丝,让柳元洵彻底死心。

    顾九解毒死事小,被柳元洵知真相事大。

    柳元喆很清楚,对柳元洵这样宽宥温柔的人来说,恨比短暂得多,也轻松得多。

    背叛也好,错人也罢,对柳元洵来说,错付的总会平复。日久了,他甚至能说服自己,谅顾莲沼的难,宽宥他的欺骗,与他天各一方,各自安好,不再见面。

    可如果有,他怎会不追究顾莲沼的去向?他那么聪明,只要想查,多半会摸真相。若他知顾莲沼用命换了他的未来,其痛苦,足够彻底将他摧毁。

    只有让他恨,让他厌憎,让他不愿面对,让他一提顾莲沼就想逃避,柳元喆才能妥善安排好后面的路。

    让死人复活很难,可若只是想造死人活在世上的假象,实在太简单了。只要让柳元洵以为顾九还活着,这段孽缘,迟早散在风里,再不留痕迹。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要解决。

    他有痈之症不假,想要柳元洵生个孩也不假,想让柳元洵对顾九死心,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这个傻弟弟,从小就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了顾莲沼,他便不可能再接受第二个人。

    只有这段断了,他才能空心扉,接纳第二个人。

    柳元喆淡:“上回议事,严御史偶然提起他的孙女,朕也听过她的才名,再加上她和洵儿年龄也适,这几日……将她召,陪洵儿说说话吧。”

    洪福本不该抬,也不该震惊,他该像从前一样,低称是,而后将这件事办得漂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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