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 -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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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程予今公寓后，屋空无一人。我开微信查看，看见她发来的信息“今天加班，晚回来。”

    我松了一气，至少这样不用面对她了。

    我把自己摔床铺，回想起车发生的一切，沉重的自我厌恶便如同般将我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穿透了混沌的意识。我费力地睁开，摸索着拿起手机，刺的屏幕显示：11:35。我的大脑像满了粘稠的泥浆，分不清昼夜。直到拉开房门，客厅明亮的光线刺帘，我才迟钝地意识到，现在已是第二天午。

    程予今站在门，脸上带着熬夜后的疲惫，还透着一圈青黑。

    “快午了，该吃东西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关切地落在我上，“你昨晚又失眠了？睡到现在”

    “嗯”我糊地应了一声，有慌地避开她的视线，“我先去洗漱。”

    “好那我”程予今的话音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像被钉住了，死死地锁在我的脖颈上。

    我意识伸手摸了摸脖颈，猛地意识到──吻痕。

    “你”程予今的声音低了去，带着压抑的怒气，“季瑶，告诉我，她是不是又来找你了？她又威胁你了，对不对？”

    我低，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声音卡在嗓里发不来。沉默了几秒，我终于挤涩的音节：“是，她前天在超市找到我了。”

    “然后呢？”程予今往前迈了一步，语气急切，“她对你了什么？这些”她的视线再次扫过我颈侧。

    “季瑶，你别告诉我你又被她”她没说完，但底的担忧和愤怒已经溢了来。

    我咬住嘴，因为羞耻和自厌说不一个字来。

    “我们去报警！”程予今带着怒火斩钉截铁地说。

    “我我不想报警。”我低声说，“报警没用，警察上次就不，这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她还用我爸威胁我，说我弟的升学名额是她搞定的，如果我报警，她会举报我爸行贿我爸会被抓的，可能要坐牢。”

    程予今愣住了，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她的眉皱得更，神里多了一丝不可思议：“季瑶，你在说什么？她用你爸威胁你？那你更应该报警！她这是在用你的家人控制你，你难看不来吗？她这是犯罪！跟踪、威胁、侵犯你不能再让她得逞了！”

    “我知她是犯罪！”我猛地抬起，声音，带着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怒气，“但报警有什么用？警察怎么理的？第一次他们说同之间不好立案！第二次搜查别墅没有任何结果，警察还说证据不足！现在她手里还有我爸的把柄，我要是报警，我爸真的会坐牢！你让我怎么办？！”

    程予今的脸沉了来，她一气，似乎在努力克制绪：“季瑶，你不能因为怕她威胁就一直妥协！你这样去，她会得寸尺，永远不会放过你！你爸的事我们可以想办法，比如找律师，比如查清楚她是怎么作的，找到证据反制她！但你现在这样你这是在自毁啊！”

    “自毁？”我冷笑了一声，像被什么燃，愤怒和委屈一脑涌上来，“你说得轻巧！程予今，你知不知我每天活得有多累？我连门去超市看一超市货架都会怕她突然冒来！我睡觉都不敢关灯，一风草动就能惊醒！我像个惊弓之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不知我有多想逃，可我本逃不掉！她知我的一切，她有钱有势，我拿什么跟她斗？报警？报警就能解决问题吗？你是学法律的，你告诉我，法律真的能保护我吗？”

    程予今被我吼得愣住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咬牙关，神复杂地盯着我。沉默了几秒，她的声音低了来：“季瑶，我知你怕，我知你受了很多委屈。可你这样一味逃避，本不是解决办法！你以为她会因为你妥协就放过你？她是个疯！她会把你到绝路！你为什么就不敢再试一次？为什么就不敢相信我一次？”

    “相信你？”我盯着她，久积压的恐惧和被李宜勋挑起的猜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程予今，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你和我见面，陪我报警，现在还收留我让我住你家你到底什么目的？你是les，对吧？les社件附近的人里就有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对我有那想法？”话一，我自己都到一阵寒意，可说的话已无法收回。

    空气瞬间凝固了。程予今脸上血褪尽，她的神从愤怒转为震惊，再到一的受伤。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但最终只是扯一个苦涩的笑容：“季瑶你觉得我是那人？”

    我愣住了。她的受伤的神直直刺我的心里，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我想歉，可咙却像被堵住，半个音节都挤不来。

    “对，我是les，我也确实对你本人有过好。”程予今终于开，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颤抖，“但我帮你，从来没想过要从你上得到什么。我在青旅看到你手腕上的勒痕、听到你梦里的哭喊，我知你受了很重的伤，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一个人沉去。我学法律，就是想帮助像你这样的人，帮助那些被欺负却不敢发声的人。我收留你，是因为你当时无可去，睛里全是绝望，我不想你一个人面对那疯。可你你居然觉得我有别的目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低，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绪。

    我僵在原地，手指绞着衣角，心里泛起愧疚和后悔。我想说些什么，想告诉她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却说不。我知，我伤了她，可我也不知该怎么弥补。那些因为恐惧和猜忌而扭曲的思绪，让我像个刺猬一样，伤害了唯一真心帮我的人。

    “对不起”我终于挤一句，声音小得像蚊哼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大脑一片混沌，我不知该相信谁”

    程予今没抬，只是低声说：“我知你怕，季瑶。但你这样，连我都不信，你还能信谁？你这样去，只会让那个疯得逞，把你拖更的泥潭。”

    她顿了顿，转过，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去买些卤味当午饭的菜，你先休息一。报警的事或者想别的办法，这些午我们再谈。”

    她说完，径直走向大门，留我一个人在这空的房间里。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脑海里一片混。李宜勋的威胁、父亲的安危、程予今的受伤无数碎片疯狂旋转，化作无数冰冷的绳索，将我越缠越，几乎窒息。

    午饭时，气氛很沉闷。简单的饭菜摆在桌上，却无人动筷。程予今沉默地拿起筷，又放，最终，她抬起看向我，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剩复杂和沉重。

    “季瑶，”她开说，声音带着一刻意维持的平静，“关于你的事，我查过很多资料，也咨询过老师。以现有证据来看，你理论上是可以起诉的。只是过程会很艰难，缺乏关键的证据，她家里又有背景，胜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