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 - 25

    25

    清晨九，程予今门上班后不久，手机震动打破了公寓的寂静。

    我低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犹豫片刻，我还是接通了。

    “瑶瑶，来见见我好吗？我在你住的公寓楼。”李宜勋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猛地站起，拉开窗帘，目光穿过玻璃，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银帕拉梅拉停在楼，车在晨光泛着冷光。

    “瑶瑶，想想你爸爸的事。”她见我不声，又补上了一句。

    我猛地挂断电话，手指摁了110，却始终没有再摁拨号键。

    哪怕我跟父亲淡薄，我也不希望他去坐牢。

    我最终还是咬着牙楼了。

    李宜勋抱着一束白玫瑰斜倚在车旁，看到我时，脸上绽开一个明亮的笑。

    她将玫瑰递到我面前，柔声：“瑶瑶，送你的。”

    我盯着那束，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狠狠拍掉束。

    “你说过不会用我家人威胁我。”我的声音低而颤抖，带着压抑的愤怒。

    她没生气，只是弯腰捡起束，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笑得毫不在意：“瑶瑶，我只是想让你来见我一面。”

    她顿了顿，目光转到我脸上，“请给我个机会，追求你，弥补你，好不好？”

    我攥衣角，指甲掐掌心。

    “瑶瑶，上车，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她打开车门，语气轻快，像在邀请朋友郊游。

    见我没动，她又说：“瑶瑶，你看公共场合全是摄像的，你还怕我怎么着你吗？我只是想带你游乐园。你应该没怎么去过吧？”

    “带你去游乐园”这个句话对我来讲，陌生得像“你想吃什么”一样

    小时候，父母争吵不休，还经常不着家，都没空我，跟别提带我去玩了；父亲再婚后，弟弟被带着去过无数次游乐园，而我只能在朋友圈里看着他们幸福的合照。没人问过我，想不想去。

    她掏手机，开屏幕递到我面前：“瑶瑶，你看，我没骗你，票都订好了。”

    屏幕上，两张电门票赫然在目，时间是今天，地是堰都最大的游乐园。我盯着那两张票，心复杂到了极。

    我不知自己怎么了，像是被什么牵引着，鬼使神差地上了她的车。

    车平稳地驶向游乐园，李宜勋哼着轻快的调，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像是在享受这场“约会”。我贴着车门，手指攥着安全带，睛死死盯着窗外飞驰的街景。

    “你会喜的，瑶瑶。”她突然开，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游乐园很闹，能让人暂时忘了不开心的事。”

    忘了不开心的事？她就是我所有不开心的源。她的温柔、她的笑、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切割着我的理智和尊严。

    车停在游乐园的停车场，门的气球和彩旗在光晃，空气弥漫着爆米和糖果的甜香。游客川不息，笑声和尖叫声织在一起，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喧嚣。我站在原地，脚像生了似的，动弹不得。

    “走吧。”李宜勋拉住我的手，她把我带到，刷了电票。

    游乐园里人声鼎沸，旋转木的音乐在耳边回，过山车的尖叫声从远传来。我像牵线木偶般跟在她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周围的景象引。大的天在蓝天缓缓转动，彩的气球飘在空，孩们牵着父母的手，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

    “你想玩什么？”李宜勋停脚步，转看我，带着明媚的笑问，“过山车？楼机？还是旋转木？或者鬼屋？”

    “我随便。”我低声说。

    她笑得更，拉着我走向旋转木。木缓缓转动，彩的灯光和轻快的音乐像童话世界。我被她推上一匹白木，雕的鞍在光闪着光。她站在我旁边，手扶着栏杆，嘴角挂着笑意，目光始终落在我上。

    木开始转动，风从耳边掠过，带着一丝凉意。我抓着脖，看着周围笑的孩，低语的侣，有无所适从。

    旋转木停时，我的有些发。她扶住我，“小心，别摔了。”她笑着说，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手心。

    “别碰我。”我猛地回手。

    她的笑容僵了一，但很快恢复如常。“好，我不碰。”

    她举起双手，投降的姿势，“我们去玩别的吧，天怎么样？”

    我没回答，只是机械地跟在她后。天的轿厢缓缓升起，城市的全景在脚展开，楼、街、远的河在光闪着光。

    我坐在她对面，尽量让自己缩在角落，睛死死盯着窗外，试图忽略她的存在。

    “瑶瑶，你小时候一定没怎么玩过这些吧？”她的声音打破了轿厢里的沉默，“你爸妈他们好像从没带你来过是吧？”

    “别提他们。”我咬牙说，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绪，像是怜惜，又像是某更的东西。

    天的轿厢升到了最时，停住了片刻，窗外的世界静止来，像是时间被了暂停键。

    “你知吗，瑶瑶？”她突然开，声音低而温柔，“我小时候也没有来过这地方。我爸妈忙着赚钱，忙着吵架，没人我”

    “你别说了。”我低声打断她，“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什么？”

    她愣了一，随即笑了，笑得有些无奈：“瑶瑶，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我知我之前错了事。但我真的在改，我想让你看到，我可以给你不一样的日。”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我一个嘲讽的笑。

    她沉默了，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气。“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接来的时间，她带我玩了碰碰车、海盗船，甚至还买了粉的棉糖到我手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像一个真正的追求者。

    我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绪。游乐园的喧嚣、孩的笑声、棉糖的甜味这些我从未验过的快乐，像细小的火苗，在我冰冷的世界里燃起了一微光。我恨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些而动摇，恨自己竟然在她边到了片刻的轻松。这觉让我恶心，却又让我无法完全抗拒。

    离开游乐园时，天已暗，霓虹灯在夜空闪烁。

    我沉浸在游乐园快的片段里，等她停车，灯亮起时，我才注意到车窗外是一片漆黑的树林。

    她打开后座门坐了来，迅速锁上车门。

    “你想什么！？”我惊叫起来。

    “瑶瑶，别动”，她把我压倒在座椅上，嘴吻上我的脖颈，温的气息让我全一颤。

    “放开我！”我拼命挣扎，双手推搡着她的肩膀，却敌不过她的力气。

    “瑶瑶喜被我吻么？”她的声音低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