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

    蒋路和秦凌去一趟，回来之后脸都不太好看，桌上气压又低来。

    吃完午饭，蒋老爷要睡午觉，大家自然要散。蒋老爷让秦逾和蒋思白留，午陪他棋。

    秦逾没意见，蒋思白也不想和他们一走，顺势答应留。

    蒋路吃完午饭直接去了楼上休息，秦家人走的时候也没现。

    秦凌拉开黑吉普的门，坐到驾驶座上，启动车，秦云坐在副驾驶，杨迥自己坐在后座，像个格格不的外人。

    人散了，秦逾躺在蒋思白的床上，愤愤地抱怨：蒋三，你爷爷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好心好意地来看他，结果他给我摆了个鸿门宴。

    活该。

    蒋思白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斜对着秦逾。

    秦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你爷爷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说请我们吃饭，实际还是撮合我大姨和路叔。

    秦逾想起了什么，皱眉：蒋三，你知他们俩当初为什么离婚么？

    格不合。

    放！秦逾一个骨碌坐起来，他们俩从小认识，要是格不合，早就不合了，怎么会结婚，这里一定有。

    秦逾狐疑的神：你真不知？

    蒋思白瞥他一：少闲事。

    切，我就是好奇，他们俩到底怎么了。当初你小叔持要离婚，他们就离了，可看我大姨的意思，她明显想复婚。你没看她今天午都主动给你小叔夹菜了么？这在我们家，只有我爷爷才有这待遇。

    还有她的车牌。蒋思白提醒他，蒋路88。

    对！秦逾，她这么明显表示好，你小叔愣是没反应，奇了怪了。

    蒋思白手里的书这半天也没翻两页，耳边都是秦逾的声音。

    他脆合上书：你嘴不累么？

    我？我不累啊。

    我耳朵累。

    蒋思白把书放在沙方旁边的小藤桌上：房间归你，我去大哥房间睡午觉。

    哎，蒋三，你别走啊，靠，大好时光，你就要睡午觉！蒋三！

    秦逾的声音被关在门后，蒋思白的耳总算落得清静。

    午休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蒋思白走去厨房，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找到温柔提前打包好的两份桂糕，用仿古的木盒装着。

    他拎起一份，沉甸甸的。

    秦逾没事，真在蒋思白的房间踏实睡了一觉。等他醒来，蒋思白早就走了。温柔把一张在厨房发现的便利贴给秦逾，上面写着：

    保重，金鱼

    秦逾气得磨牙，温柔在他的胳膊上轻拍：爷爷还在楼上等你棋呢。

    *

    蒋思白说午6回来，伍蒙完午饭就开始等着，伍妩看不去，给他钱包，让他去小区楼的大型超市买零，他才不不愿地家门。

    正巧，伍蒙在超市的时候，蒋思白拎着装桂糕的盒坐上电梯。

    敲门，伍妩以为是伍蒙，好奇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一拉开门，发现是蒋思白。

    她眯：现在是六？

    蒋思白摇：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所以提前回来。

    伍妩往后退一步，让他来。

    伍蒙呢？蒋思白问。

    我让他去超市买东西了，一会该回来了。

    蒋思白把木盒放在桌上，回看伍妩。

    大概多久？

    十五分钟。伍妩估摸着伍蒙现在已经到超市，算上买东西和回来的路程，十五分钟差不多。

    十五分钟蒋思白咀嚼着这几个字，他的指在桌边缘敲打。

    伍妩打开木盒，从里面拿一块桂糕，放嘴里咬一，甜而不腻。

    她用拇指撷去嘴角的糕屑，红微张，又把拇指嘴里，尽手指上的碎屑。

    蒋思白的神由明转暗。

    伍妩把剩的一半桂糕递到蒋思白的嘴前，他张嘴，她把桂糕送他。

    来不及。伍妩猜透蒋思白的心思，时间太短。

    嗯。

    蒋思白像一朵毫无征兆的乌云一样，瞬间压来。伍妩尝到他嘴里淡淡的甜味，还有桂的涩味。她好奇，这到底是他的味，还是她的味。

    不了。

    伍妩抬手搂住他的脖。

    一个吻的时间，他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