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正在慢慢缺失，与此同时，又有什么在慢慢填补。
那些细微的空缺被填补得更好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白凛渐渐觉得
疼，她轻抚额角，声音细若梦呓。
“我不知……何为迷惘。”
凛冬剑在她的手
微微亮起，剑
通透，剑芒亮若琉璃，一明一灭，正在与她混
的心绪相互应和。
“你本该不知的。”
孟浮洲抬起手，指尖在通透上剑上轻抚而过，如呼如
的剑芒渐渐暗了
来。
白凛的呼也逐渐平静。
“试试吧。”孟浮洲微微俯，清和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也许你才是真正的
离之人。”
她才是真正的离之人……么？
白凛的脑海回
着这句话，有什么突然在脑海一闪而过。
……好像是一
执剑而立的背影。
……好像，那才是她的归宿。
她抬剑，如雪剑刃划过白皙纤细的手腕。
月
血珠一滴接着一滴落
黄沙，光华莹
，随之渗透蔓延。
一庞然的黑影如海市蜃楼般，在沙漠尽慢慢浮现。
*
古塔
现了。
白凛看着那座伫立在漫天黄沙的巍然古塔，久久不能言语。
“阿凛，这是……”栖川看着突然现的古塔，不由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猫瞳。
生涟
睫微垂，落到白凛莹白的皓腕上。
“是你的血。”
平静而肯定的语气。
“嗯。”
白凛拉袖
，提剑向前迈步，“走吧。”
她没有多说什么，步伐快而急切。
三人随即跟上。
风沙呼啸，在席卷的漫天黄沙之，黑的古塔逐渐清晰。
古塔通
乌黑，充满不祥之兆，塔
却稳坐着一座栩栩如生的佛陀之像，面目悲悯，俯瞰众生。
“就是这里了吧？”白凛仰看向塔的佛陀。
“是。”孟浮洲应声。
“为什么佛就这么看着我们，却不给我们一
帮助？”
闻言，孟浮洲低笑，底无悲无喜。
“因为佛不渡众生苦。”
“原来如此。”
白凛若有所思，提剑走了
去。
黑暗瞬间笼罩了她。
*
塔无比寂静。
目皆是漆黑，周围一片死寂，白凛向前走了两步，随即踩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她蹲，从芥
里拿萤光珠，对着那个圆圆的黑影一照——
原来是一颗骨。
她站起，举起萤光珠，将周围一圈都照了一遍，果不其然，除她之外没有任何生命存在。
倒是有很多年代久远的散碎白骨。
看来她又和栖川他们三人走散了。
这白凛倒是并不意外，只是看到这满地的白骨，还是忍不住心生
慨。
遍布白骨的佛塔，真是讽刺。
白凛勾了勾
角，想笑，却又笑不来。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
绪里。
她明明已经接受了自己为
的这一事实，也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可这座古塔却将她判定为了真正的“离之人”。
简直离谱。
如果不是古塔的亡灵判断错误，那就是她作为剑灵有哪里现了错误。
是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剑灵吗？
还是因为……她缺失了什么？
脑海再次浮现那一闪而逝的背影，白凛反复回忆，试图从那个人背影看什么。
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似雾看
，只觉那背影迷迷蒙蒙的，越想要仔细窥探，他便离得越远。
唯一值得欣
的是，她也并非什么都看不到。
她看到了那把剑。
剑鞘银白，剑通透，在那人的手闪烁着琉璃似的剑芒。
剑意凛冽，肃杀冷峭。
正是凛冬。
*
白凛的心有些复杂。
她就算反应再迟钝，也能察觉到，那个在回忆一闪而过的执剑人，应该才是她真正的剑主。
或者说，上一任剑主。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她也能清晰地觉到，来自剑与人之间的那
度契合，仿佛他们心念呼应，即使面对再多的敌人，也能轻松击退，所向披靡。
没想到啊，她的剑生还
坎坷。
白凛不由又想起自己在妙化通天镜看到的那把剑。
当初她还觉得奇怪，为何会在镜看到一柄似她又不似她的剑。
现在看来，那的确就是她。
只不过不是现在的她，而是在上任剑主手的她。
同一把剑，居然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差距。
不知那位剑主如今生在何
，又是否还活在世上。
希望他和顾初云一样，已经换了一把更好的剑吧，这样她就不用受到另一个剑主的束缚了。
即使获得了这一重大发现，白凛的心绪仍然很平静。
如果是曾经的她，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满心好奇地与别人一起分享此时的心。
但她现在不会了。
她并不在乎什么真假剑主，也不在乎什么前世今生。
她唯一关心的只有。
如何救温言，如何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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