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随
编了个理由，急急行了一礼便要走。温言
笑意还未褪尽，一看顾初云要走，
意识
声叫住了她。
“等一。”
顾初云脚步一顿，慢慢回
：“……师叔还有什么事吗？”
温言笑意清浅，温柔地看着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被他这么一提醒，顾初云如梦初醒，连忙将凛冬从剑匣
，恭敬地将其放到桌案上。
“是这样的，弟
实在舍不得丢掉这把剑，不得已才来再问问您，那块太渊玄冰……您还能找到吗？”
这个话题昨日已经提过了，当时温言的回答是“我找找看”，虽然语气不太肯定……但她还是想争取一。
听到这番话，温言意识抬眸望向漂浮着的白凛。
白凛笑了笑：“找不到就算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好像总是这样。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这样也很好”……
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
温言垂睫，细细地思索。
“你把剑留吧。”他轻声说，“我再想想办法。”
*
顾初云走了，破裂的凛冬静静躺在沉香木桌案上。
白凛在竹楼里转来转去，这边摸摸那边钻钻，看什么都觉得无比新鲜。
温言支着
看着她，目光柔和而恬静：“这里好玩吗？”
白凛飘回到他面前，坦诚地说：“比初云的小院好玩多了。”
顾初云的院充其量只能算是学生宿舍，里面就像客栈一样，一张桌一张床，除了那些晦涩难懂的剑诀
经，连盆
都没有。
但温言这里就不一样了。
他的竹楼虽然从外面看并不大，但里面却别有乾坤。琴棋书画、古董藏书、草酒茶……应有尽有，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
件，模样
巧，一看就是法
之类的东西。
如果她有实
，她能整天泡在这里不去。
更别提书架上还摆了整整两排的话本，虽然这些话本看上去都还很新。
“那你可以在这里多待些时日。”温言微笑。
“那不行，”白凛也托起，一脸认真地说，“初云会想我的。”
温言微顿，委婉地提醒她：“她不知你在这把剑里。”
白凛：“那她迟早会知的嘛。”
温言抿了抿
，睫微垂，看上去有些为难。
白凛知他在想什么，声安
他：“我知我很可能修不好。但想让初云看见我应该不难吧，那天你剑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人都看到我了吗？”
“那是因为我注
了大量的灵力。”
温言温声：“即便如此，也只能让你现一瞬，并不能让你维持太
的时间。”
白凛听了也不气馁，只是笑眯眯：“那也行啊，只要能让我和初云说上话就好了。”
温言安静看她：“你很想和她说话？”
白凛
：“嗯，因为我总是一个人，多少还是有无聊的嘛。”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的，仿佛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听在温言的耳朵里，却透着淡淡的寂寞。
他睫轻颤，轻声：“抱歉……我应该早和你说话的。”
“没关系，反正你现在已经和我说话了呀。”白凛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而且我还有一个朋友呢，平时有他陪我聊天，其实也不算太无聊。”
温言听到这句话，眸光微动，鬼使神差地开：“朋友……？什么朋友？”
白凛：“就是能看到我的朋友呀。”
不知怎的，温言突然想起那个在秘境与她同行的少年。
会是那个人吗？他看起来似乎比较符合她对“朋友”的标准……
温言有些走神，白凛看他心不在焉的，伸手在他前晃了晃，声唤：“喂，你在想什么？”
少女声音清冽，手指纤细如葱，在琉璃盏的映照透淡淡光
。温言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解释：
“我在想，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白凛不假思索：“当然算啊。”
……那就好。
温言略微放心了些，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些许。
白凛又：“但是有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温言突然抬睫，琥珀
的睛划过茫然：“什么问题？”
这还是白凛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
表
，因为太过少见，所以她也猝不及防地愣了一。
原来小师叔不抑郁的时候也
可
的，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嗯，就是……”她的脑闪过这个奇怪的念，说话也不由自主地慢了半拍，“就是我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啊，为什么你明明能看见我却要装作看不见呢？”
白凛是真的很好奇。
姜离假装看不见她还能理解，因为这厮脑有病。
但温言脑没病啊，虽然有自毁倾向但大上还算是个正常人，完全没有假装的必要吧。
聊到这个问题，温言罕见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因为……”半晌，他才慢慢开，“当时顾师侄还不知你的存在，我怕突然和你说话，会引起她的恐慌。”
居然是考虑到了初云吗？看来她没有猜错，小师叔果然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而且你这况，除了与你结契的剑主，其他人想要看到你，必须要有非常
厚的修为和灵力。”温言柔声补充，“我担心顾师侄发现这一后，会打击她的修炼积极
，所以才没有声张。”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因为所有人见到他都是恭敬拘谨的样，只有白凛不同。他怕一旦自己与她搭话，白凛就会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在他面前失去随心所
的状态，所以才选择了视而不见。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她不会和别人一样，也不可能和别人一样。
她是唯一特别的。
“原来是这样。”白凛
若有所思的表，然后满意地了，“看在你不是故意捉
我的份上，就原谅你啦。”
她终于明白姜离为什么要假装看不见她了。
除了他脑真的有病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能这么
。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伙是
混
太微宗的二五仔。他在这里假扮弟假扮得好好的，一旦对她开，就会暴自己的修为极
这件事。
一个新门不久的弟，就算天赋再，修为也不可能与温言比肩。连范衡那个掌门的都看不见她，姜离一个小小的弟就更不应该看见她了。
想通这些后，白凛忍不住默默
慨。
姜离这家伙，算盘打得真啊。他这样的人，即使在也绝对不是泛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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