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总有些时候，人的脑闹轴劲，明知这件事应该这样去，可心就像上了上错弦的指针，非要朝着错误方向走。

    穆启从老钱家来，外面的天已黑透。在茫茫黑夜，他上自己的车，发动引擎，开往穆至的学校。

    车在路上奔驰，风从车窗猛来，穆启的发。

    穆启到了穆至的学校，把车停在门的辅路，自己车往学校里走。

    他没有提前通知穆至他要来的消息，他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只能去她的宿舍楼碰碰运气。

    大学四年，穆启看过无数对，在女生宿舍楼，男生宿舍楼，卿卿我我的侣。他们就像一副撕不开的膏药，你粘着我，我粘着你。明明已经送到楼，两个人却仍然依依不舍地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偶尔也有胆大不怕人看的，在宿舍门接吻。

    到，穆启能理解。可每次当他从这些小侣面前经过时，仍旧会刻意咳嗽一声。

    这行为于什么心理，穆启清楚。他不禁嘲笑自己的幼稚，可一次，仍然故技重施。

    他羡慕这些人。

    穆启从没有在学校里光明正大地牵过穆至的手，更不用说在大广众接吻。他们越来越相似的两张脸，任谁看到都无法否认他们的血缘关系。

    穆启站在楼，看着不远依偎在一起走过来的小侣，在他们后，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影。

    穆至和孙琦，柳慕江的聚餐散了后，另外两人都回了家，只有穆至孤零零地走回宿舍。

    这一路上，她低着，绞尽脑地琢磨柳慕江和孙琦两人说的各论据，想得眉打结。

    走在她前面的一对小侣正你侬我侬，话说得不亦乐乎，穆至的思绪被他们如糖般的话打断思绪，一抬，就看到站在前方宿舍门的穆启。

    她既惊讶又惊喜，呀了一声，像只小兔一般蹦蹦地跑过去。

    穆至想直接扑在穆启的怀里，可碍着门的行人，她及时止住自己的冲动。

    她把手搭在穆启的胳膊上，仰着笑脸问：你怎么来了？

    穆启看着穆至那张与自己越来越相似的脸庞，嘴角漾起笑。

    想你，就来了。

    他平常的话不少，可鲜少有如此温柔地说着话的时候，穆至有些羞赧。

    她脸红地拉着穆启的手：我也想你。

    明明午，她还为了看他一而翘掉了哲课，可短短几个小时过后，她对他的思念又升起，这不知从何而起，却缠人得很。

    穆至四周巡视一圈，拉着穆启的手往东边走：跟我来。

    她说这话时的神像是偷油的老鼠，欣喜却不敢张扬。

    穆启任由着她牵着自己向前走，一声不吭。

    穆至牵着穆启来到一座实验楼的角落。这座实验楼是老楼，鲜少有人来这，只有偶尔过来查找东西的人。

    楼梯挂着一面大镜，在黑暗反着凄凉的月光，镜映相拥相吻的两个人。

    穆启靠在墙上，穆至靠在穆启的怀里。

    穆至先把探穆启的嘴里，勾着他的嘬个不停，像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倏尔，恍惚，主客地位换，穆至觉自己的被穆启叼住，着，直到她的发麻，双发。

    一吻完毕，穆至靠在穆启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

    穆至的开心藏不住，看到穆启的那刻起，她的心就像着引燃线的爆竹，霹雳吧啦，响个不停。

    她沉醉在这幸福到几近迷茫的气氛，没有察觉到穆启的不对劲。

    她轻轻舒气：哥，我很开心。

    穆启的声音在月光格外低沉：木木，我希望你一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