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垂着
眸笑：“这次我没带学生，去的都是其他老师的学生。”
成岩没那么患得患失，他主要还是在意廖凡柯同学。
“教授，问你个事，廖同学有没有跟你表达过他的心意？”
“没有。”江暮平说，“他是个很骄傲的人，也不蠢，我觉得他应该知
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
成岩嗯了一声：“你的学生肯定都很优秀。”
江暮平走到车窗前，俯
给了成岩一个吻，之后他们别。
江暮平飞去法国后两天，成岩的工作室重新开业。好多纹纹的预约都排到了年后，歇了一个年假，成岩欠了很多活，刚开业就忙得焦
烂额，都顾不上联系远在法国的江暮平。
成岩从早忙到晚，回到家倒就睡，有时躺在床上跟江暮平打着电话就睡过去了。这
况持续了三天，成岩才稍微缓了过来。
法国里昂。
江暮平在酒店洗漱完毕，正准备
门，他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来电显示“孟斯”。
“喂？”
“Jan，是我。”
“知，怎么了？”
“我们已经回国了，你呢，从你先生的家乡回来了吗？”
“早就回来了，我现在在法国。”
“法国？”
“来差的。”
“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两天吧，怎么了？”
“
周六卡尔斯在北城有一场大提琴演奏会，赶得回来吗？”
周六正好是江暮平回国的日
，刚回来就去听音乐会可能会有些赶，不过卡尔斯是江暮平很喜
的大提琴演奏家，行程太赶也无所谓。他说：“赶得回来。”
“我有三张票，如果你先生也喜听音乐会的话，你可以叫上他一起。”
“几
开始？”
“午六。”
“我到时问问他。”
成岩刚纹完一个大图，
神不济地坐在办公室里
烟。他打算这几天空去
个全
，
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朱宇刚设计完客订的图，走
来跟成岩
意见，成岩仰靠在靠椅上，嘴里叼着烟，闭着睛吞云吐雾。
“老师，
觉你最近好像特别累。”朱宇拉了张转椅在办公桌前坐，“以前满背的图连续纹了一个礼拜也没见你这么神萎靡啊。”
成岩没睁，说：“歇坏了。”
朱宇笑了起来：“在江州跟江教授过得
滋
的吧。”他把手里的图收了起来，见成岩这么疲惫，他不好意思再打扰他。
成岩睁开，咬着烟打开屉，从里面拿一张票递给朱宇，“明天午琳琅会馆有个
术展，有空就去看看吧。”
“你不去？”
“我去不了，午有活，今天那小姑娘纹到一半说疼得受不了，让我明天接着给她纹。”
朱宇笑：“
臂的那个？”
“嗯。”
“你明天不还有其他的图吗？”
“跟她约的晚上，”成岩夹着烟
了一
，看了朱宇，“多给一倍的钱。”
“真不差钱。”
这多的钱相当于违约金，本来一天的工作量，分成两天会打
原本的工作计划，成岩手里的稿都快排到年
了，不可能为了一个客
耽误其他活。
“那你晚上不得熬到很晚吗，吃得消吗？”
“吃不消也没办法。”
朱宇笑了笑：“向金钱低吗？”
成岩了，学着网上的行语说：“他们给的太多了。”
成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江暮平的电话。他抬眸看了朱宇一，朱宇一脸意味
的表，拿着票走去了。
成岩接通键，把手机拿到耳边。
“阿岩。”
成岩嗯了一声，把烟摁在烟缸里掐灭。
国
外有时差，江暮平那边还是早上，成岩这边已经是午了。
江暮平走电梯，准备楼吃早餐。
“怎么这个给我打电话啊，”成岩说，“你那边还是早上吧，你是不是刚起床？”
“准备楼吃早饭。我怕晚上打给你，你又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成岩笑了起来：“这几天确实是有忙，理解一。”
“我有个朋友要请我们听音乐会，周六，你想去吗？”
“周六？你回得来吗？”
“如果飞机不晚的话，午应该能到北城。”
“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太赶。那个演奏家很少来国，我不想错过。”
江暮平的这位朋友好像很了解江暮平的兴趣
好，连成岩都不知江暮平还有听音乐会的好，更不知他喜的演奏家是谁。
成岩问了句：“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
“是我在国外的同学。”
“他怎么还请我一起去音乐会啊？”
“因为你是我先生。”
成岩嘴角微微挑了起来，打开笔记本，看了一周六那天的工作安排，问：“音乐会什么时候开始？”
“午六。”
“嗯，可以。”
“那天工作不忙吗？”
“还行，午六应该没事了。”
“好。”
转就到了江暮平回国的日，这天成岩只有一个客人，图也不复杂，就是这客人的痛觉比较
，怕疼，勾线的时候又哆嗦又哼哼，把成岩累得够呛。
这人还是个材健硕的老爷们，外表看着彪悍，结果比小姑娘还不耐疼。
不过耐不耐疼还是得看个人质，有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客人，可能比那些满膘
的还更扛疼一些。
这位大哥有着一把低音炮嗓，连哼哼的声音都是非常低沉的，他嘴里咬着烟，边哼哼边烟，似乎想通过烟缓解一痛。
成岩给人纹的时候不烟，他也不太喜客人在他纹的时候烟，熏睛，会降低他的效率。不过真碰到客人在纹的时候烟，他一般也不会说什么
这位大哥还有自觉，都了好几
了，忽然问成岩：“成老板，我烟不影响你吧？”
成岩说实话：“影响。”
大哥咬着烟愣住了：“啊，这，我实在是疼啊，觉了烟会好。”
“疼就吧。”成岩
着罩，声音闷闷的。
大哥狠了狠心，把烟从嘴里了来，摁烟缸里，豪迈：“不了！”
本来预计一上午就能纹完的图，因为这大哥
弱的
，成岩
生生纹到了午。那大哥怕疼，成岩纹一会就得停一让他缓缓，成岩本不是那会依着顾客来的纹师，顾客能受得住最好，受不住他也不会随便放慢自己的节奏。只是这大哥叫唤得实在厉害，听得外面的客人都心惊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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