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车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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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赟从兜里掏那个颈鹿玩偶,拿在手里把玩,记起自己第一次把章翎指给草看时的场景。

    小胖当时表很费解,说:“就这?四妹啊,一都不漂亮。”

    蒋赟直接赏了他一脚,觉得胖不仅脑笨,神也不好。

    章翎明明……那么好看,绝对的十六

    要是章知诚能认识蒋赟,也许会引为知音。

    少年正在发愁,二楼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蒋赟抬看,接着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和孩的哭泣声,还有一些杂音——是两个人打架撞到家、砸东西的声音。

    乒铃乓啷,稀里哗啦。

    这在袁家村司空见惯,蒋赟听了一会儿污言秽语和哭爹喊娘,原本就燥郁的腔越发要爆炸,起捡了块石就冲二楼那扇窗丢去,“哗啦啦”一声响,窗玻璃碎了,四周安静了一瞬,连孩都不哭了。

    那家人还没冲到窗边时,蒋赟已经破大骂:“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你妈吵!想死啊!”

    男人探来与他对骂:“你神经病啊!敢砸老!活得不耐烦了?!”

    蒋赟哪里会怂,又抄起一块石作势要丢,那男人立刻把缩了回去:“你给我等着!我打不死你个小畜生!”

    少年的公鸭嗓把夜:“老王八你来啊!谁怕谁!”

    三楼窗一个女人脑袋:“我的妈呀,蒋小斌你吃火/药啦?”

    蒋赟:“睡你的觉去贾小蝶!”

    女人叱:“贾小蝶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

    二楼的女人哭叫起来,似乎是在拉男人,四楼的男房东开了窗往外喊:“几了还闹?!再闹明天都给老搬走!”

    二楼的男人喊:“晖哥!蒋斌把我窗打碎了!”

    “你特么活该!都回屋睡觉!”

    “晖哥!”

    “闭嘴!跟个小孩计较什么?”

    二楼的男女开始骂骂咧咧,蒋赟冷着脸,手里抛着石,还真在院里等了一会儿,却只等到二三四楼都灭了灯。

    他“切”了一声,丢掉石,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回屋去蒸臭味桑拿。

    蒋赟从小在这里大,不是外表、气质、说话还是事都完地与附近的混混们为一

    在房东于晖里,蒋赟现在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兔崽到二十多岁,要是没因为作犯科被抓去,大概就会像隔的小刘、小赵那样去个洗车工、服务员;到三十多岁,运气好的话讨个老婆生个孩,可以去送快递、送外卖;四、五十岁后降,能像报刊亭的老钟那样摆个小摊儿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只是,邻居们早忘了,蒋赟和李照香其实是正儿八经的钱塘本地人,因为无房,挂的集,一老一小相依为命,在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别的亲戚。

    邻居们更是无人在意,在刚刚结束的钱塘,蒋赟考了个十六应届毕业生状元,以一己之力终结了学校的辉煌记录,是毕业生唯一一个考上重的学生。

    当然,分数是低空过线,相当拿不手。

    第04章 “1米68。”

    十六状元这一晚睡得不太好。

    屋里又又臭,蒋赟6半就从上铺爬来,已经不在家。

    肌酸痛并没有被睡眠缓解,反而疼得越发厉害,蒋赟伸懒腰时关节还发“咔咔”的声响,和床边“咔咔”叫着的风扇形成二重奏。

    他踢了风扇一脚,看着地上捆绑好的一堆破烂,老清早就开始烦闷。

    洗漱完,蒋赟原本想煮碗挂面,一看公用厨房挤了好几个人,脆提着书包溜达去,在王叔的早摊吃了一顿奢侈的烧饼油条豆腐脑,一边吃一边当日计划。

    上午去区图书馆看书题,那里有免费空调,还有喝,就是得早去,要不然没空位。

    午去站蹭饭,午和晚上送

    送真的好辛苦,5加仑的桶,近40斤重,有电梯还好说,没电梯的房只能人工扛,蒋赟已经了半个月,上的酸痛就没好过。

    不过没办法,他还没满十六岁,找不到更像样的零工,招童工是犯法的。只有站老板刚叔肯给他机会,说好了万一被查,就说两人是“叔侄”关系,蒋赟只是“帮家里亲戚的忙”。

    他没有底薪,上班时间机动,送一桶两块钱,薪日结,一天也能挣大几十块,还饭。蒋赟决定开学前就一直这个,开学后看学业张程度,打工事宜再议。

    早饭吃到一半,李照香弓着背路过,手里拎着一叠捆好的纸板,看到孙在早摊,顿时气不打一来:“你个小崽赚了几块钱就!家里没早饭了吗?”

    蒋赟懒得理她,闷喝豆腐脑。

    李照香走到他边,气地开:“我问你,昨晚吃了几个橙?”

    蒋赟没抬,回答:“两个。”

    “我就知!”老太太气得浑哆嗦,“我冰了仨!我冰了仨呀!哪个狗娘养的贼骨又给偷了!”

    公用冰箱丢东西是常态,有些租客会买个冰箱放自己屋里,李照香祖孙二人居无定所,不可能买家电,平时怕丢,连都是吃几个买几个,几乎不存粮。

    蒋赟听在早摊上大呼小叫,觉得丢人,拉了她一把:“算了,剩几个别冰了,今天一起吃了吧。”

    “什么算了?”李照香知贼是抓不到的,怒气只能冲孙,“还不是因为你的馊主意,小小年纪就知碰瓷骗姑娘,浪费钱还挨揍!瞧你这熊样。”

    她丢纸板,粝的手掌抚上蒋赟的左脸颊,青青紫紫还未褪去,被蒋赟一掌拍开:“行了!你走吧!待这儿吗?”

    “你说待这儿吗?我一把老骨待这儿吗?”李照香开始念第一百零八遍,“要不是因为你个讨债鬼,我会待这儿吗?早去你姑姑那儿享福了!我都快七十了还这么苦,伺候完你爷爷伺候你爸,伺候完你爸又伺候你,这辈就没享过一天福……”

    蒋赟大吼一声:“那你走啊!我求你留了吗?!”

    早摊上的客都吓了一,纷纷抬看他们。李照香眨了眨睛,哆嗦着手就一掌呼到蒋赟脑门上:“你个小白狼翅膀了就要飞了是吧?没良心啊,和你妈一个样!我命真苦啊,上辈到底是作了什么孽……”

    她扯着嗓就嚎起来,老板王叔都来劝她了。蒋赟烦不胜烦,丢早餐钱把没吃完的烧饼油条一抄,就要走。

    王叔拉了他一把,劝:“小斌,你现在脾气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年纪大了,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

    蒋赟甩开他的手,拎起书包,一声不吭地走了。

    ——

    暑假的后半段,章知诚不放心女儿单独去上声乐课,每周二都由他开车接送。于是,章翎再也没单独去过天桥边的公站,连着那个报刊亭都远远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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