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新年前的最后一场大雪，被徐良期和宋之问赶上了。他们两个堵在回老家的速上，去也不是，回也不是。

    同时堵在路上的都是急着回家的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无奈地等着。车外皑皑白雪，车的气开得十足，徐良期和宋之问相握着手，两个人手心里的汗为一。

    不知苏纨和杜沐到了么？徐良期在窗的白雾画了个心。

    应该到了。

    苏纨和杜沐的老家在南边不远的小镇，而徐良期的老家在正北角，照他们原定的发时间，宋之问算计着距离，估摸着他们此时应该是到家了。

    宋之问算得不错，苏纨和杜沐的运气比他们好，杜沐赶早发，路程也近。不过5个小时，就到了来家。他们刚刚停车，天空就飘起了小雪，他们躲过了这场大雪。

    苏纨有些倦怠，他的刚恢复，还没完全复原，5个小时的路程对他来说着实不算轻松。

    杜沐的母亲收到儿要回家的欣喜，从大清早就等着儿回来，一听车的声音，兴冲冲地就从房间里往外跑。

    车停好后，苏纨从车上来，站在一边等着杜沐从后备箱拿东西。

    儿！

    杜沐的母亲声音洪亮，隔着老远，她只看到有一个人站在车边，就错把苏纨当成了杜沐，张就喊。等到她走近一些，才发现站在那的人并不是杜沐，而是另外一个熟的小伙。

    苏纨离开家时还小，这么多年他的样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直到走到跟前，杜沐的母亲才认来，这不是苏家那小嘛。

    看到苏纨，她原本兴奋的的表突然拐了个弯，张着的嘴还来不及闭上。

    妈，这是苏纨，你还记得吧？杜沐手里拎着带回家的大包小包，对着杜母说，他察觉到自己母亲不自然的表，主动向她介绍。

    阿姨，好久不见。苏纨撑着自己，对着杜母一个乖巧的笑容。

    哦，好久不见，小苏啊，你怎么回来了？

    杜母的话一，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比冰雪还要冷。

    杜母这句话问得平常，但苏纨却听了她的言外之意。苏纨的母亲早在几年前就病逝了，从那以后，他就没再回过这儿，甚至他们家原来的老房还在不在，他也不清楚了。

    他曾经生成的小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小镇也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苏纨张了张，又不知该如何说。他知杜沐的母亲一向是不喜他的，把他当成带坏自家宝贝儿的坏孩。

    杜沐听了他妈的话，还没等苏纨回答，就抢先一步：妈，他生病了，不能一个人呆在外面过年，我把他带回家，和我们一起过年，人多更闹些。

    杜母原本满心的喜，在见到苏纨后灭了一半。但听杜沐这么说了，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着答应了。

    她挤了一个笑容：哎呀，你怎么也不知早早和我说一声，这样我也能多准备些饭菜。

    阿姨，是我给您添麻烦了。苏纨适时了一句，他在杜母面前和在外面简直判若两人。

    哎呀，天这么冷，还着雪，赶屋，屋。杜母一边说着，一边把杜沐和苏纨往里面推。

    杜沐走在前，手里满满地都是东西，而苏纨两手空空，揣在大衣袋里。杜母在后面，看着前方的这一幕，生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从来都看不上这个苏纨，整天疯疯癫癫，没个家教。原本在读书时，她就不想让两个人走得太近，可杜沐死活不同意。好不容易等到苏纨跟着父亲走了，她也安心了。没想到隔了这些年，他居然还魂不散。

    杜母了门，转把门关上，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发，往屋里走去。

    这个年，注定是过不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