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夜。

    屋里亮着灯，桌上摆着还冒气的饭菜。

    柳慕江已经把碗筷摆好了，坐在桌旁边，边坐着陆雱。

    门响了，柳慕江腾的一站了起来，伸手揪了揪陆雱的衣摆，是外公外婆回来了。

    他们午随着屈非一起去了县城，到现在才回来。柳慕江接过两个人的大衣挂好，向他们介绍陆雱。

    外公外婆，这是我男朋友，陆雱。

    外公外婆好，我是陆雱。陆雱伸手，可是却没有人接。

    你就是陆雱，我们江江的男朋友？柳慕江的外公忽视了陆雱伸来的手，也忽视了旁边老伴递过来的。

    你就是让我们江江伤心的那个家伙？

    柳慕江叹了气，她就知。

    外公柳慕江刚想说话，就被陆雱制止了。

    是我不好，外公。陆雱拉住了柳慕江的手，的确是我让江江伤心了。

    坐吧，坐吧，坐吃饭。柳慕江的外婆推了老伴一，招呼着陆雱坐。

    哼。

    *

    况发展的不太好，但也比柳慕江预想的要好。照她的猜想，陆雱被她外公赶去都有很大的可能，毕竟当初屈非都被淋了一凉。

    饭桌上，柳慕江的外公三番四次，明里暗里地给陆雱找麻烦，但陆雱都乖乖地忍了。一顿饭来，他的肚里压没多少，还好柳慕江提前给他吃了东西。

    对面外公还在说着话，柳慕江就把手伸到了桌底，勾住了陆雱的小拇指，轻轻地晃了晃。

    陆雱用指指腹磨了磨她的指节，柳慕江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们俩的小动作全被对面的老人家收在里，柳慕江的外公把筷往桌上一拍，瞪着对面的两个人。

    女大不留。

    外公～柳慕江不好意思地撒开了陆雱的手。

    老人家瞪着陆雱，两个睛撑的圆圆的：一看你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和柳廷方那个臭小一样。

    话音刚落，他胳膊上就被打了一。

    柳慕江的外公抬手了被打的地方，侧过脸看着老伴：你打我什么，你看他，不就是另一个柳廷方么，的好看有什么用，一看脾气就不好，动不动就说分手。

    他话刚说完，胳膊上就又挨了老伴的一掌。

    你打我啥，我说的不是实话？

    我当初就不同意，柳廷方那个臭小，你不让我，你看你看，你还打我,..

    柳慕江看着对面的两个老顽童，突然就闹了起来，笑着摇了摇。

    陆雱默默地拿起筷，趁着这一会得闲，吃了两菜。

    老丈人的事，他也不敢发表什么言论，毕竟目前他才是被一致反对的那个外人。

    *

    晚饭不怎么愉快地度过了，可睡觉又成了问题。

    屋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两位老人家一个房间，柳慕江自己一个房间，陆雱就没地睡了。柳慕江本来想说，陆雱和她可以睡一个房间，可是她看了看外公的脸，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去睡屋外的那间，枕和被都是新的。柳慕江的外公指了指陆雱，又指了指门外。

    门外还有一间房，和这座房连着。

    那间房是去年夏天新盖的，为的是在夏天亲戚来避暑时有个地方住。

    可是那间房没有气。柳慕江说。

    那间房主要是是为了夏天住人，所以当初装修的时候压没有铺地。

    开着空调，一个大男人，冻不坏。

    可是柳慕江还想说什么，胳膊就被陆雱拉住了。

    好的，外公。陆雱答应了来，拿起老人家给准备的睡衣，提起自己的箱往外走。他走之前了柳慕江的手心。

    *

    凌晨12。

    柳慕江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变成四个零，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外屋的门，又轻轻地合上了。

    院里起风了，风卷着一个塑料袋四跑，发呜呜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瘆人。

    柳慕江加快了脚步，窜到了陆雱的门。

    咔哒一声，还没等她开门，门自己就开了。

    陆雱从里面伸手，一把把柳慕江拽了来。

    屋里没亮灯，黑漆漆的。

    但陆雱还是看到了她上穿着的衣服，是白天早晨他见过的那件丑睡衣。

    碍的很。

    你怎么不穿睡衣？柳慕江摸了摸陆雱着的膛，冰凉的。

    我不想穿。陆雱哀怨地看了一床摆着睡衣，黑灰的条纹

    柳慕江看到他别别扭扭的表，立刻明白了，他这是误会了。

    柳慕江忍不住笑了声。

    言言，我外婆买东西有个习惯，她喜一买好几件同样的衣服。

    光那件睡衣，柳慕江指了指床，我外公就有6件。

    屈非穿过的，早就被外婆收起来了，你的是新的，小醋缸。柳慕江伸手在陆雱的鼻尖上拧了一。

    听了柳慕江的解释，陆雱心里原本的那郁顷刻全散了，连看她衣领上的狗都顺了许多。

    在黑暗，柳慕江都能受到他即起的喜悦。

    陆雱就像个小孩一样，一哄就好。

    柳慕江踮起脚尖，把脸凑到他前，伸手住了他的脸颊往两边拉。

    言言，你怎么可以这么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