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

    柳慕江名字里的江代表的是江黔，她行自我介绍时总是习惯说大江大河的江，但他却说李江北的江是柳慕江的江。

    柳慕江笑了笑：很好听的名字。

    我父母不是桐城本地人，他们生的地方有一条万龙江，他们就是在江边认识的。

    所以你才叫江北？

    他偏看了柳慕江一：对，我们家孩名字里都有江。我大哥叫李江东，我二，也就是那天你见过的，壮壮的妈妈，李江南。

    李江东，李江南，李江北，那江西呢？

    柳慕江刚想开，他就提前回答了她的疑问：我还有一个哥哥，游泳时溺死了。

    柳慕江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李江北转过方向盘，超过前面的那辆车。

    没什么，生老病死，正常的事。

    他表现的无所谓，但柳慕江知，失去亲人的痛苦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柳慕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

    因为他的自我介绍引起的短短的一段对话，在婉转的歌声重新归于沉默。路程的后半段，两个人都没再开。

    *

    到了奇言，已经过了12。

    车时，柳慕江再次委婉地提要给李江北转帐，毕竟她蹭坏了他的车，还麻烦他送她一趟。

    李江北面对她的持，想了一，没再拒绝。

    他掏袋里的那张便利贴，指了指上面的号码：通过这个手机号能搜到你微信么？

    柳慕江愣了一，随即了。

    李江北笑了笑，把便利贴装回袋里。

    那我加你微信吧，钱你微信转我。

    柳慕江觉得太麻烦，提直接银行卡转账给他。李江北却摇了摇：没带银行卡，微信更方便一些。

    听了他的话，柳慕江也没再说什么，又到了声谢，就转走向了办公楼。

    李江北看着柳慕江走了办公楼，才踩油门，离开原地。

    *

    柳慕江刚电梯，正好遇见了要离开的孙琦，他一把揪住柳慕江的包带。

    跟我回家？他侧着问柳慕江。

    柳慕江白了孙琦一：麻烦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不想让办公室绯闻破坏我们纯洁的友谊。

    孙琦切了一声：你想多了，我是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和穆至一起吃火锅？

    柳慕江用睛把孙琦从到脚扫视了一遍，充满鄙视：翘班陪女朋友吃火锅？

    翘班见未来公公？孙琦也学着她的样，说。

    柳慕江耸了耸肩，电梯键。

    我要吃超辣锅。

    孙琦的面孔瞬间变得扭曲。

    *

    孙琦不吃辣，但架不住柳慕江和穆至喜。

    她们俩面前摆了一个大的油辣锅，旁边的孙琦自己守着一个小小的清汤锅。

    锅烧开了，辣气飘到孙琦那，呛得他直咳嗽。

    柳慕江嫌弃地把碗筷拿的离他更远一些：你就不能自己去茶几上吃么？非要在这？

    孙琦一辣气呛到里，咳得上气不接气。

    你老才不想守着你

    柳慕江从穆至手里接过她倒好的，递给孙琦。

    拍了拍他的后背，顺了顺气：行行行，知你是想看着穆至的脸。喝，喝，一会咳死了，穆至还不得杀了我替你报仇。

    穆至笑着看他们俩耍宝，一边往锅里放着。

    这样的场景，就像大学时一样，他们一起翘课去柳慕江租的房里吃火锅，三个人也总是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

    吃完了饭，柳慕江和孙琦也不想去上班了，三个人窝在孙琦家大无比的沙发上，吃着瓜看电影。

    这样的氛围使柳慕江提前看到了自己老年的退休生活，再加上陆雱，他们正好够凑一桌麻将。

    电影选了穆至喜的恐怖片，孙琦臭不要脸地拿了张毯盖在自己和穆至上，靠在穆至的肩膀。

    电影开有很一段的铺垫，柳慕江看着不断叠现的那些名字。

    医生上午给我打电话了，让你空过去一趟。

    孙琦窝在穆至的怀里，突然开。

    医生是柳慕江的心理医生，柳慕江不想让柳廷方知自己在看心理医生，急联系人那一栏填了孙琦，孙琦就成了负责和医生跟柳慕江的况的人。

    柳慕江想了一，的确有半年她都没再过去了。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知了，睛继续盯着电视屏幕。

    正片终于开始了，一个举着斧的男人正从走廊的一走向另一，血沿着他手里的斧从从斧刃到他的手上。

    嘀嗒，嘀嗒，又一滴滴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