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的自我修养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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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帮他一起收拾,没想他现在又一改局促,手脚忽然利索起来,臂一伸立收了个七七八八,你手里捧着自己用过的那个小碗,看着他一手一摞碗盘拿回厨房,一时不知自己要嘛。

    你跟在他后走去,他已经把餐一个个整齐码了洗碗机。他似乎没想到你会跟着厨房,看见你手上那个碗后愣了一,才挪开位置让你一起放去。

    之后,他没有让你帮忙的意思,你也没过家务,便远远站在一旁看着他左一趟右一趟,这里那里抹抹。偶尔回看你一,看见你还在哪待着,又转过继续忙。

    最后那碗粥是你为了迎合他吃饭一里的,现在胃饱胀,你靠着立式冰箱,半步不想动。

    他收拾完,脱,低着在那清洗双手,细腻的泡沫裹住双手,指尖指一个个挨着搓了一遍,完全可以录来给幼儿园的孩当标准洗手步骤教学视频。

    他的衬衣袖扣没解开,袖了一小截。黑衬衫没有收腰,在外面,随着动作轻晃。声哗啦,细浇在苍白的手上,洗得额外专注。

    你看着他,忽然间,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模糊的影,瞬间与前男人的影重叠在一起,你恍然失神,尚来不及抓住那是什么,又如弹般消失不见。

    你站直,看着他关掉,问,“我能和你谈谈吗?”

    他回看你,复又垂,低低应了一声,“嗯。”

    餐厅左边就是客厅,本该宽阔敞亮,但你去的第一还以为自己到了杂间。一大堆开了一半的纸箱堆在屋间,里面的东西。你随意扫了几,衣柜、镜、梳妆台,甚至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

    茶几和沙发上是几十个未拆封的包装盒,整齐摞在一起,盒表面印有各奢侈品牌的logo。大多你都认得,是女护肤和彩妆的牌

    他看见客厅杂的状况也懵了一,看样是忘了这里还有一大堆东西没收拾。客厅唯一能坐人的就只有那张沙发,于是他又开始把占了位置的包装盒往别搬。

    你额角一,这收拾来得到什么时候。你在沙发上随手扫个位置,一把将人沙发里,与他面对面坐在了茶几上。

    你撑着茶几,把碎发别在耳后,摒开一些可能遮挡你视线的东西,倾直直看着他,,“等会再收拾,我们先谈谈。”

    这个距离于他而言太近了,你瞥见他张地了一的手掌在沙发上留一串痕,声音低缓,“要谈……什么?”

    你直接,“谈谈你叫什么名字?”

    你从发间看见他睫颤了颤,双启张,吐两个字,“季荼。”

    这换到你像条人形铁板僵在原地了。

    先前脑一闪而过的朦胧影顿时了血,在前勾勒一个小男孩的瘦弱形,站在园里,双手拿着一柄修枝剪在修理玫瑰丛的枝。

    怎么会是季荼?

    你家有座别墅靠山而建,旁边围了块地了片果林,看守果林的是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孑然一,人们叫他李伯,果林有专人定期护养,他只需每天摘一筐新鲜果运到别墅。

    某冬早晨,李伯没来,负责接应的人去他的住一看,发现人躺在床上,脚边掉着几个酒瓶,人已经去了。屋气未歇,尸还是的。房间角落里坐着个孩,双无光,瘦骨如柴,就是季荼。

    季荼那时候还不叫季荼,没名没姓,年龄也不详,是李伯在外面捡回来的,打算给自己养老。但李伯酗酒,且有暴力倾向,兴了喂小孩一饭,不兴了就打一顿,一直把人关在小屋,关了好些年,浑都是伤。

    仆人不知这小孩哪来的,就请示你母亲怎么理。那时你母亲状况已经很糟糕,便来远离闹市的山别墅养老,父亲忙于工作,只有你有时间陪着她。

    当时你听说有个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在这,就说要把他留来。你母亲便让人安排他与仆人住在一起,一日三餐喂着。

    你那时也不过是个小孩,你母亲问你,“那他什么呢?Alice,像他这样的孩,如果他只会陪着你玩,没有一技傍,以后是没办法好好活去的。”

    你想了想,天真,“那我就教他照顾院里的吧,以后匠好了。”

    你那时尤其迷恋养些需要细心照料又漂亮的小东西,玫瑰,小猫,之前还养过一只兔,可惜兔在佣仆照顾死了。

    他那时话就少,或者说本就不说话,常年没与人往,行动迟缓,看起来痴痴呆呆的,你一度以为他是个哑,甚至庆幸过他耳朵能听见,不然你真不知该怎么与他了。

    你没去学校,母亲就请了个家教。你每日了课就去找他,把他拉到园和他一起学园艺书,势必要让他学会这傍之技。

    然而教了两天后,又发现他本不识字,就又开始带着他一起上课。

    你母亲并不像其他阶级观念重的贵门妇女,她提前跟老师打过招呼,要对你俩一视同仁,老师同样是个尽责的好老师,同就同在你要写的作业他也要写一份。边有一个人每日和你承受同样的痛苦,并且比你更痛苦,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他会写字和你的时候,你又发现他没有名字。你连夜翻开词典绞尽脑给他取了一个,和你同姓,姓季,叫季荼。荼蘼事了,希望他人生的痛苦到此结束。

    老师提你说,这样还不够,需要办理份证件他才算真正有了名字。于是你的母亲又托人给他上了,一人一个本那

    一天,你和母亲用过餐后,你母亲把办理来的份证件给你,让你带给他。又问你,“Alice,我们终究会离开这里,到时候那个孩又要怎么办呢?你的父亲是不会允许你和他有往来的。”

    你那时已隐隐受到母亲另有所指,但在她去世之后,见识到季家的本,才逐渐明白她是在借季荼的事教你替自己的未来未雨绸缪。

    她早知季家是吃人血的怪,只是已经没有力再去争什么了。

    你揣着份证明和自己所有的零钱跑去园,当时他站在,温的光裹住他的,小小一只低着,持一柄修枝剪熟练地剪去多余玫瑰枝节,枯烂的枝叶落到地上,他看见你后转过,忽然张了张嘴,叫了你的名字,“Ali……Alice,Alice……”

    那是他第一次说话。

    之后又过了两年,母亲病逝,悲痛之你随着父亲离开,之后大病一场,当你想起他再回到那时里,季荼已经不见了。

    听留守别墅的佣仆说,在你离开的一周后,他就消失了。

    ,他见你不说话,面黯淡地垂。但又见一只细白的手忽然钻,拉过他的左手解开了袖扣,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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