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宁香（三）

少女整日闲在最初来的这间小院里，每天都有老妈来侍奉她，给她梳，画，勾眉，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给她穿上好看的衣裳，她以前就在路过什么香阁的时候，看见里面的姑娘穿这些个绫罗绸缎。她觉得穿土布最舒服，这些丝绸段的，穿在上轻飘飘的，害她走路都不敢迈大步。

她有时候好奇，总想着问那些个老妈她到底在哪儿，或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老嬷嬷们服侍完她，或者备好衣饭，睁都不敢看她的就低着退了。青衣少年每天都定时过来查看，也极少说话，气凛然，仿佛容不得少女多说一个字。少女总是言又止。

终于有一天，青衣少年匆匆了她的别院。

“今天河神大宴”说着青衣少年招呼了老妈们说：“今儿得穿白”。那些个老妈哼了一声，几个老妈弓着腰赶抱了白的七锦素服来，站成一排等着次序给少女穿上。这次的衣服不比往日，光穿就穿了好几层。由最里面的薄丝襦裙到外面白绣了暗的开敞锦衣。等都穿好，少女站的脚都麻了。

由着几个嬷嬷搀着了门外，一个四人的大轿已经停了在外面。青衣少年敲了敲轿，轿夫如同木偶一样，咔哒一声将轿降到了地上。青衣少年那手的剑柄掀开了门帘，少女了神，了气拽着死沉死沉的衣服迈着僵的步伐蹬上了轿。

青衣少年敲了敲轿，轿夫们哗的一站直了，如同机人一样迈着统一的步往前走。青衣少年跟在旁边。走了一段路，少女终于耐不住了，掀了轿的窗帘轻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青衣少年犹豫了一低低的说：“去见河神”

“哦”少女放了帘，想是自己要再死一次了。

“河神摆宴，你千万不可吃那桌上的”青衣少年低低嘱咐了一句。

少女了锦缎的袖自悟思索起来。三回五转的，轿走的极其平稳，渐渐的听到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地少女听到青衣少年轻轻的敲了轿三，轿便稳稳的停了，又听到青衣少年敲了一声，轿落了地，少年帮着掀了轿帘儿，扶了少女轿。

少女抬望去，硕大的门廊，牌匾上机械设备‘清江浦总河大堂’。大堂里张灯结彩，摊了无数桌席。金金台盏，银壶银折盂，锦缎八表里，厅堂之上左侧雁翅三席，右首雁翅三司。卷帘乃是四俯的正官。十几个小官纷纷赶来伺候。又有无数丫鬟婢女穿梭在席间。还没去，只见鼓乐喧天，笙歌聒耳，果然是个好整的大宴。青衣少年了少女的胳膊，往厅堂走。不时的有其他小厮或士官见了青衣少年，都一一作揖，称“朱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