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显然不止白鸟困惑，其他队友也很疑惑。几个人很快绕过透明大屏，直接围在了梅雨边上。
“梅梅，梅梅？”杭小
拍他。
梅雨季节抱着一个大枕
，蔫蔫地略抬
睛，“……小？”
“梅梅，
话短说，现在我们看不到鸟大，没办法和他
。”杭小说
，“所以我们来找你，想让你……”
“……你还活着啊，小。”
“……”杭小顿住了。
梅雨自暴自弃地发
一声轻笑，他的神几乎放空，“真好，我还能在梦里见到你……这是不是说明，你没在生我的气？”
白鸟：……
白鸟：？
不是，你在说什么东西？
杭小停顿了一
，显然她也察觉到了什么，“我没生气，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跟我讲讲吧梅梅，
了这个镜像领域之后，你都遇到了什么事？”
梅雨又沉默了好一阵
。
“镜像领域？我又遇到了什么？”
他好像是在回答杭小，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知……我大概只是
了个梦，梦见我去你们的据
找你，然后跟着你们一起去各个镜像领域，找每个大区能破坏封印的
……”
白鸟思索：这不都是真实发生的吗，怎么就成了“梦到”了？
“直到一觉醒来，我才记起，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然后他就又听到梅雨闷闷的声音。
这
神不正常的家伙把脸半埋枕，“那不过是一场梦……对不起小……对不起小雅，是我害死你们，都是我的错。”
白鸟：……
草。
所以，梅雨应该是被那个什么“记忆混
”影响了记忆，像响沧沙一样，分不清被
的记忆和自己原本的记忆了吧？
“‘要是能去见你们就好了’，我不止一次地这么想。”梅雨继续行他的混发言，“闭上总能看到你们，可睁开就发现，你们不在，你们哪里都不在……”
“为什么我还是保护不了你们？为什么梦里的我能坦然地接受你们的死，在这里安稳地坐着？我不理解，因为我是白痴，是废
，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他的语调半死不活的，“就像现在我分不清预言、梦魇和现实，明知你们已经死了，可还是会觉得你们也许还活着。”
“我好想你们……特别是你小雅，在我的
知里，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我了，我
上什么都没有，总觉得很不习惯……是你嫌我上酒味太重了吗？”
白鸟：……
听到旁边的加油鸭忽然
呼
了一，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新闻，反应慢一拍的白鸟这才意识到：等会儿，你说的碰是哪个碰？是手铐和铁链那
的吗？
他又用角的余光瞥了一杭小，看到她已然
了拳。
“一想到死了就能见到你，或许你还会我一、给我一
掌，我就觉得死了好像也不错……但是现在不行，现在还不能去找你们。”
完全不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怪话的梅雨垂，显得很没神，“我隐约记得，在某一场梦里，你跟我说过，‘我们就走在正确的路上’……”
“虽然在我的认知里那应该是‘梦魇’，但一旦那是‘预言’呢？如果那是‘预言’，我现在放弃了，你们就前功尽弃了，对吧。”
“而且，而且，既然你们都死了，那我没理活着，现在的我应该也死了，只是我记忆太，忘记了。”
他略蹙起眉，“对了，如果我已经死了，那我面前的你应该也是真实的，你说没有生气也是真的，因为我们都死了……”
杭小沉默半晌，还是收了拳，恨铁不成钢地叹了
气。
“这家伙疯得差不多了啊。”响沧沙摇摇，拍了一把梅雨的肩膀。
梅雨像没觉到一样，闷闷的，动都没动一。
“我们还活着呢，是你疯了。”杭小咬牙对梅雨。
“嗯，我知。”梅雨惨淡地笑笑，“你是今天第十五个对我这么说的小雅，还有十个问我为什么还不去死。”
“……”杭小沉默。
这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吗！信多数人啊！白鸟在心里直呼。
“好吧，你不相信我是活人。”杭小很快接受了梅雨的说法，“你觉得自己对什么事都无能为力，不相信自己真的和我们一起走到了现在，不相信自己能起到关键作用……”
“那，你相信鸟大吗？”
在一旁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唐突被cue的白鸟：？
不是，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他上了？吃了半天瓜之后发现自己变成了瓜，怎会如此！
“你不相信自己，那你相信鸟大吗？”杭小很连贯地继续往问，“你相信他纠正了你的错误，把一切都拉回到了正轨上吗？”
“……”梅雨沉默了一阵，“我不知。如果我能相信他的话，你又为什么会死……不，他又为什么会死？”
响沧沙有惊讶，“啊？鸟大也死了？不是，你怎么想的，不可能吧？梦也个靠谱的啊！就他那异能，想死都难吧！”
……不是，你们对我到底有什么误解啊！我的异能效果不叫“不死”吧！！白鸟在心底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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