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失格 - 第23章

    手上的衣燥舒适，祝青序忍不住把埋去，然后像个小动一样了里面的香气。

    好香好香。

    祝青序突然想到，宋寒灯把他的玩偶放在床上，并且说要抱着它睡觉。那么他会不会每天和他一样，每天抱着小羊一，闻一闻，然后想一想小羊上有什么香气呢？

    祝青序突然觉脸红了。

    宋寒灯给他准备了一件厚卫衣，还有一条崭新的仔。当祝青序把衣服全穿好后，那件红格外反而显得多余了，他只好把它叠好了抱在手里。

    厚厚的洗衣粉香气把他包围起来，是山茶的味。

    他来的时候，台门开着，宋寒灯正靠在栏杆上风。见到祝青序来，少年神未变，只是冲他了：“走吧。”

    祝青序难得有些犹豫：“现在很晚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待在宿舍里吧。”

    宋寒灯说话依旧难听：“别了，我怕你死在路上。”

    “……”祝青序微笑，“走走走。”

    宋寒灯嗯了一声，他从屉里另一把伞扔给他。祝青序稳稳接过，突然觉有些难过——这就说明他们不能挤在一张伞了。

    宋寒灯带着祝青序，来得也快去得也轻。只是在他们走时，一个室友突然摘耳机，有些犹豫地冲着宋寒灯关心了一句：“这么晚了还要兼职吗？”

    宋寒灯形一顿：“……不是，我送我同学回家。”

    “哦哦哦，”室友了，“那你早去早回，等会查寝了我帮你挡一哈。”说完他又上耳机，继续沉浸到自己的游戏世界去了。

    外面的雨小了。

    祝青序全上穿着宋寒灯的衣服，连他现在打着的伞都是属于宋寒灯的。他来了宋寒灯的宿舍，现在又因为各原因宋寒灯要送他回去——

    祝青序了鼻。

    好新奇的觉。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窸窣的光影里，宋寒灯突然开：“你现在好了吗？”

    祝青序回答：“好了。”

    他现在只是咙有，鼻有堵，明天患上冒是必定的结局。但是宋寒灯还是把他想得太柔弱了，他怎么可能轻易发烧，又怎么可能死在路上。

    他想了想，接着开：“你要不就送我到这里吧，我等会去旁边开个房，正好明天有早八。”为了佐证这句话的准确，他还朝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已经好多啦。”

    宋寒灯沉默了一，没答应：“还有二十分钟门禁。”而现在是九四十分。就在这二十分钟时间里，已经足够他把祝青序送到酒店然后他再跑着回宿舍了。

    每分每秒凑得很，符合宋寒灯严谨的时间规划。非常好。

    他执意如此，祝青序只好作罢。直到把他送到酒店门，祝青序放雨伞，然后朝他弯了弯：“就送到这里吧，你赶回去休息。”

    “今天谢谢你，宋寒灯。”祝青序低声说。

    宋寒灯了。他沉默着撑起另一把伞，然后垂看了看祝青序：“你也早休息，不要熬夜打游戏了。”

    “……我早就戒了。”

    宋寒灯不听：“半夜有任何不舒服的话立刻给我发微信，楼就有药店，实在忍不了了记得打120。”他把该叮嘱完的都说完，接着沉默地转，沉默地台阶。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等祝青序反应过来时，少年的影早被雨夜吞没，从而消失在台阶的尽。他像一叶飘泊的灯，愈行愈远。

    【作者有话说】

    祝：你把我的小羊偷偷藏被窝里所以你是不是喜我！？

    宋：这是好兄弟谊。

    祝：？

    宋（默默地看向导演）：这段戏拍完了吗，拍完了我就亲他了。

    温不离（鄙夷）：变如脸的直男。

    灯灯早上好_

    祝青序醒来的时候，嗓又又哑，连着呼都带着一片剧烈的烧灼。他张了张嘴，接着又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嚏。

    “……”冒了。

    祝青序了脑袋，最后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在看到上陌生的衣服时，他还有些发懵，一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宋寒灯的。

    少年跪坐在床上，有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昨天穿衣服穿得急，他本没有看清宋寒灯给他拿的衣服穿上是什么样，现在他终于看清楚了。

    他的卫衣特别大，袖又特别，甚至还有半截垂在祝青序掌心里。

    他穿宋寒灯衣服，莫名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一想到这个比喻，祝青序立刻拉了脸。他好歹也是180往上的猛1吧，还是能一拳倒渣男的那猛1，怎么他一站到宋寒灯旁边就莫名变得小鸟依人了起来？？？

    祝青序摇摇，最后自动把宋寒灯想象成了脆弱的人0，再把自己划到矮攻的行列里，这才安心地了床。

    楼就是药店，祝青序打算在上课之前去买包药吃。洗漱完毕，祝青序抬起袖闻了山茶香气，接着垂眸给宋寒灯发消息。

    【祝青序】：眠不觉晓，灯灯早上好——！

    不所料，宋寒灯立扔了个“？”过来，随后就是一串冰冷的警告：“祝青序，我劝你不要叫我灯灯。【微笑jpg】”

    “祝青序，二十几岁的人还这么幼稚，你是小孩吗【微笑jpg】”

    大早上免费看直男糗，祝青序被逗到了，嘎嘎笑了好几声。直到乐完了，他才开始问正经事儿：“宋寒灯，我什么时候还你的衣服啊？”

    对方貌似在气上，过了好久才给他甩来两个字：“随便。”

    【宋寒灯】：好了没？

    一秒，宋寒灯又冷地补了几个字过来。祝青序一边楼，一边回复。

    【祝青序】：好多了，能跑能能唱歌，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冒啦。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等会就去买药吃_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街上积横，大片车辆陷在里，整座城市一片狼藉。祝青序站在门，混的霉味和泥土味鼻腔，他却隐约闻到了雨后的山茶香气。

    手机在袋里震了一，接着发一声极短的“嗡”声，生生打断了祝青序对好清晨的所有想象。

    【宋寒灯】：我有洁癖。还我衣服时洗净，上面不许有任何脏东西，我要仔细检查。

    祝青序咬了咬牙。

    没办法，谁叫他受人之惠，也只能恭恭敬敬地给对面回复了个“好”。

    日在平淡地过。

    一场秋雨一场寒，山城的温度开始直线降，这座火炉城市才真正了秋。放周末的时候，陈思韫还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意思是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

    陈女士苦婆心：“你爸爸年纪大了，这人刀嘴豆腐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