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恶为欢 -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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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

    一大早嗓还哑着,姜满喊来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他垂着脑袋,肩膀颤了几,泪珠断了线似的掉在洗手池里。

    袁亭书从镜里瞧他那俩黑圈,想到昨天半夜莫名其妙的一掌,以为姜满还琢磨那个噩梦。

    胳膊松松圈在姜满腰间,把垫在人家肩膀上,袁亭书夹起嗓哄:“不要就不要。你不要喊,吓到我了。”

    姜满被恶心到了,推开袁亭书,又窝懒人沙发了。

    他一个瞎,连只猫都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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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不知好歹

    白天时,安诩带来一位饭的阿姨。

    对方姓谭,叫谭白凤。讲话时尾音净利落,没有半拖泥带,姜满猜测是位三十岁的,雷厉风行的女人。

    “跟我见过的保姆不一样。”姜满在脑海里描画谭白凤的模样,以失败告终,“我想象不来她的样。”

    “因为她不是保姆呀。”安诩鼓捣姜满的手机,“她是正儿八经的营养师,你知她外号叫什么吗?”

    姜满摇

    “尖上的盘手!”

    “哇!”姜满把绪价值拉满了,“为什么这么说?”

    安诩不知在自豪什么:“她专门负责少爷小们的饮,经她手调理过的人往那儿一站,自带胶原反光滤镜。”

    “她可真厉害。”

    谭白凤上的香味飘到客厅了,姜满嗅了嗅,又不自禁想象谭白凤的模样,小脸一红,抿起嘴偷偷笑。

    “装好了。”安诩把手机给姜满,打开新载的app,“以后你打开摄像走路,镜有障碍时手机就震动,越近越明显,再也不会摔成狗啃泥了!”

    “谢谢。”姜满笑着说,“你跟我小哥格有像,我可以叫你安诩哥吗?”

    “可以啊。”安诩摁开电视,把手柄给姜满,“我教你打游戏吧,平台上好多给盲人开发的游戏。”

    姜满惊讶于这里有游戏机:“袁亭书还玩游戏?”

    安诩边找游戏边说:“我以前住这儿时买的,搬走了以后袁亭书想不起来这玩意。”

    姜满一顿:“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呀?”

    “不好说。”安诩思忖片刻,“我是孤儿,小时候抢地盘打输了,袁亭书把我救回家养了好几年……反正人的复杂的。”

    “这样啊。”姜满拨着摇杆,思绪已经飘远了。

    袁亭书养安诩好几年。

    怎么养的?和现在养他一样吗?袁亭书也会那样“照顾”安诩吗?袁亭书必须养个什么东西才开心吗?

    这真够变态的了。

    揣着满肚疑问,姜满输了几把就不想再玩。谭白凤煮好饭,他们关上电视去了餐厅。

    好巧不巧,谭白凤熬的排骨汤。

    因着自己的脑补,姜满闻到汤味就反胃,一也不喝。安诩劝不动,索由着他去了。

    没想到晚上袁亭书回来,家就参他一本。

    袁亭书上楼来,倚在卧室门框上往里看。姜满在懒人沙发上给他的乐碎片分类,知袁亭书来兴师问罪,所以装听不见。

    “满满现在当真是威风,这招‘威’耍得漂亮。”袁亭书话带笑,尾音拖得极慢,每一个字都裹着威压砸在姜满上。

    姜满没吭声,把2x2的基础板错分2x4的收纳盒里,他没察觉,继而一错再错。

    “说话。”袁亭书走来,站在他边,“平时不是能说的?哑了?”

    姜满本就没那些弯弯绕绕,这会儿又被袁亭书的语气拱火,说来的话更直白:“我喝不。闻那个味儿反胃。”

    “谭白凤是多少人捧着求着的营养师,她肯赏脸替你调理是你福气。”袁亭书端走收纳盒,手一扬,分好类的积木全了垃圾桶,“你真不知好歹。”

    姜满一晚上的心血全白费了。

    “安诩哥喝的,你让她给安诩哥饭吧。”姜满站起来去翻垃圾桶,“反正我不。”

    袁亭书故意把垃圾桶踢远:“安诩喝?”

    姜满扑了个空,没站稳,跪在了地上。胃里像炸开一颗柠檬,酸得他想吐。

    他撑着地板站起来,低笑了一声:“不如把安诩哥接过来,那样你是不是就放过我了?”

    “好端端提安诩什么。”袁亭书住他的迫他抬,“饭,要好好吃。谭白凤什么,你就吃什么。养好你的,别到时候早早被我玩死了。”

    玉扳指在脸上硌红印,姜满的睛如一汪清,轻易就看到了底。

    袁亭书俯在他上印上一吻,语气恢复如常:“听明白了吗。”

    “嗯。”姜满应。

    趁着袁亭书洗澡,姜满摸他的罩,拎上枕去了客房。

    自打上回从光房回来,他再也没法在空旷的房间独,客房的床品不如主卧舒适,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最后敲开了家的门。

    “满少爷,您这是?”

    “我烦他。”姜满说,“我跟您挤一晚行吗?我睡觉老实,不会踹到您的。”

    家忙不迭说:“有矛盾最好当天解决,先生不是不讲理的人,您跟他好好聊聊?”

    “在床上聊?”姜满一哂,“我不想被他玩死。”

    “咳——”家目光躲闪,叹了气,“您来吧,我打地铺。”

    姜满睡快,睡得,只要无恙、床品舒适,他一觉能睡十几个小时。

    他照例睡到午,意识摸了摸枕边,已经没有姜撞了。伤还未腾起,他一弹坐起来。

    他睡在主卧的床上!

    发睡得全炸起来了,他着空白的脸静坐五分钟。怀疑自己添了梦游的病,都没怀疑袁亭书半夜把他抱回来。

    姜满不信邪,一连去家房里睡了好几晚,转天鬼打墙一样从主卧醒来——只能是袁亭书把他搬回来的。

    这个变态。

    袁亭书早晚归的不知在忙什么,姜满正好不见心不烦。

    这天肖霁川来别墅给他看睛,好几测试来,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不见效呢……”

    离得近,姜满听见了,话音带着哭腔:“一不见好吗?”

    肖霁川没敢说。

    袁亭书坐在旁边,端一盏茶慢慢品:“我找几个科专家来?”

    肖霁川摇:“他睛没问题,从一开始就不是睛的问题。”他小声跟袁亭书说,“他是心病。说真的,你别刺激他了,时间不能视睛可就真坏了。”

    “我怎么刺激他了?”袁亭书往姜满那边抬抬,“天天换着样哄,没见他气好多了?”

    “你带他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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