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恶为欢 -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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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亭书却笑了:“光是前/戏你就受不了了,怎么说是我折腾你?”他扬起胳膊拉姜满的手,晃了两,“不是总说最喜我?喜我怎么忍心不给我?”

    “我是喜你,”姜满迷迷瞪瞪被牵着话走,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你、你和以前不一样……”

    他给自己说得绪崩溃了,床铺又,终于站不稳跌了去。幸而袁亭书就在床边,稳稳接住了他。

    拇指拂去泪,袁亭书抓住话里的重,温柔笑:“原来满满还喜我啊。”

    “现在不喜了。”姜满实话实说。

    “好吧,”袁亭书权当他说气话,顺着哄,“允许你讨厌我五分钟。”

    姜满不说话了,溜着鼻哭。

    他被袁亭书斜斜抱在怀里,侧着,脑袋枕在袁亭书臂弯,被袁亭书带慢悠悠地摇。

    这姿势既像抱小孩,又像坐摇摇车,姜满想起去世多年的妈妈,心里的委屈瞬间放大数倍。

    他把袁亭书当成姜撞,脸往对方前一埋,越哭越厉害了。

    梳得整整齐齐的大背来一缕,袁亭书额角隐隐作痛:“满满这么会哭呢。”

    “你我!”

    兔急了要咬人。

    袁亭书眯起睛无声一笑,暂且不煽风火了。摇了一会儿,扶姜满坐起来:“撒完气了?楼吃饭吧。”

    肚合地回应一声,姜满尴尬得说不话来。

    临近餐厅,海鲜粥咸鲜扑鼻,姜满使劲儿嗅了嗅:“你什么时候煮的?”

    “煲上了才去喊你的。”袁亭书关上火,盛两碗粥端上桌,“别一次吃太饱。”

    “嗯。”姜满闷闷应着,习惯伸手,袁亭书把自己的手递过来了。姜满无语,“我要勺。”

    “没有勺。”袁亭书把粥碗放到脚边,“作为挑不吃饭的惩罚,你今天在地上吃。”

    姜满没听明白:“在地上怎么吃?”

    “姜撞怎么吃,你就怎么吃。”

    “什么?”姜满一弹起来,动作太猛,他脑袋了一,两手撑在桌上,“袁亭书,你到底是什么品的变态?”

    “满满觉得是什么品,就是什么品。”袁亭书提起筷,自顾自夹菜吃,好意提醒说,“喝凉粥对胃不好。”

    “我就是饿死,也不用那个姿势喝粥!”

    他说完就桌,没走两步,被袁亭书捞回来甩到椅上。把他的手往背后一拢,用领带捆起来了。

    “又绑我!”姜满抬脚一踢,准踢在袁亭书胫骨上。

    “满满还是这么没规矩。”袁亭书平静,“是不是教过你了,等我吃完才能走。”

    姜满扭向另一侧:“我没兴趣欣赏你吃饭。”

    “你反正也看不见。”袁亭书专门往他痛戳,“吃或不吃全凭你意愿。你的晚饭只有这碗粥,要吃,就跪在地上吃。”

    “你……”

    姜满气得发抖,明明刚才还好好地哄他顺着他,只是趟楼的功夫,为什么又变了?

    袁亭书厨艺发挥正常,一桌的饭香往他鼻里钻,他转过就没再转回来,耳朵却不自禁竖起来。

    印象里袁亭书吃相斯文,咀嚼声微乎其微,就连餐相碰都是轻柔的。可如今那动静于他来说,可谓余音绕梁。

    座钟整报时,袁亭书终于撂,站起来走了。姜满放松了腰背,趴在餐桌上,鼻又开始发酸。

    袁亭书在书房理公务,一小时后打开别墅监控,姜满已经摸索到地上的瓷碗,用单侧肩膀支撑跪/趴去,//翘得的,生疏地那碗粥。

    放大镜,这会儿已经吃完小半碗了。

    袁亭书就是故意晚回家的。

    家打来电话,说姜满的午饭纹丝未动,猜测是不吃今天的菜。挂断电话,他打开监控看了几分钟,姜满窝在懒人沙发睡着了。

    人是铁饭是钢,他倒要看看是姜满的嘴,还是胃

    果不其然,姜满后来去翻了冰箱。所以他今天比平常晚回俩小时,就为给姜满一个教训。

    时间差不多了,袁亭书关掉电脑,楼去了。

    “满满。”

    姜满一僵,像石化住一样,连呼都静止了。

    袁亭书蹲在姜满旁边,解开领带,抬起姜满脸:“了吗?”

    姜满脸上全是泪痕,嘴角挂着黏粥的痕,鼻睛哭得又红又,整张脸被他霍霍得七八糟。

    “小浪兔儿。”袁亭书抻一张巾给他净,扳着脸转了好几个角度瞧,“嗯,净了。”

    姜满垂着不吭气儿,被袁亭书扶到餐椅上坐。

    袁亭书去厨房换一碗粥,拿姜满专用的小银勺搅了搅,放嘴边温,喂了过去:“张嘴。”

    姜满讷讷张嘴。

    “到什么时间什么事,错过了,就自己捱着。”姜满像个机一样咀嚼,袁亭书拿小勺戳他,“听见我说的了?”

    “我知错了。”

    袁亭书扬眉一笑:“知错就好,次不要再犯。”

    吃过饭,洗完澡,姜满连发也没,仿佛被了所有的力气和气神,把自己被窝里,蒙住了脑袋。

    姜撞上床往里挤,他掀开被,把猫网了来。

    卧室没开灯,凌晨袁亭书来一掀被,姜撞像导弹一样窜来,吓得他在床边静止了半分钟。

    姜满也醒了,迷迷糊糊喊:“姜撞?快过来睡觉了。”

    “来了。”

    袁亭书上去搂住姜满,姜满自动把脸埋前肌沟壑里。袁亭书无奈笑笑——喜他,还是喜他的肌?

    转天姜满睡到自然醒,叫siri问了时间,洗漱完磨磨蹭蹭了楼。

    “满少爷醒啦。”张姨在厨房忙活,见姜满来特意打声招呼,“先坐一会儿,饭上就好。”

    “好。”姜满摸了摸桌上,空的,于是问,“今天了什么?”

    张姨报几个菜名,一比一叫人心凉。

    袁亭书说,张姨修了营养学。营养学最基础的知识包括之间的相克原理,张姨不可能连这些都学不明白。

    时至今日,姜满确定张姨是故意害他,一顿饭不够,就两顿,他不吃,就继续去。

    毕竟他昨晚被袁亭书“教育”过,不敢再挑不吃饭。

    他不能坐以待毙了。

    保姆把菜上齐,照例准备离开。姜满及时叫住她,说:“张姨,您能陪陪我吗?”

    张姨为难:“满少爷,我不能留在这吃饭的。”

    “昨天袁亭书打我了,”姜满低着泪儿掉碗里,“我、我想妈妈。”

    “这……”保姆已为人母,看见姜满这样不禁想起自己的儿来,跟姜满隔着一段距离坐,“就今天一天啊,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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