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ai - 第23章

    之后张臻一直没再找过韶，好在这人也很懂分寸。张臻不主动找他，他就绝不凑上来讨嫌，只偶尔发一两句朋友间也会有的节日祝福和问候。

    张臻很快把他抛在了脑后，他的消遣和乐实在太多，占据了新的注意力。再加上上立秋了，颜回的生日就要到了。

    张臻这日和罗衡一起打尔夫，他其实很不喜这项运动，觉得这是老爷们才玩的。但罗三喜，偏拉着他一块儿玩。一切会员门槛，需要大价钱买装备的运动罗三都喜。

    张臻腰上用力，手臂握杆准地推一杆。看着白小球在草坪上飞快地动。张臻边走边和罗衡闲聊。他问：“你说颜回生日，我送什么好？”

    罗三瞟他一，心里不是很在乎，随说：“我一般就送包，要不就砸钱，你那是个男人，本没有参考价值吧。”

    张臻不满意他的态度，微皱了皱眉，说他：“别用你泡妞那，用心。”

    罗三扁了扁嘴，心里嘀咕，只要价格够贵，没人会不喜，何必犯这个难，愁这问题。但他不敢说来，直觉张臻要生气。于是说：“那你生日他送你什么了？参考一。”

    张臻提起这个嘴角忍不住就翘起来了，十分得意地说：“一个他亲手的碗。”

    罗三都快掉地上了，这是打发要饭的还是讽刺谁吃饭呐。嘴上只说：“真是好特别的礼。”

    张臻浑然不觉，仍然炫耀宝贝一样，“次你来我家给你看，特别漂亮。”

    罗三笑几声，顺着说：“那你也个什么玩意儿给他不就好了，还不用钱，省事儿。”

    张臻想了想觉得可行，发信息让助理去搜提供这服务的地方。

    走着聊着，居然没几杆就了。罗三不服，要求再来一局，反正时间尚早，他们两个都是不用坐班的闲散人士，在工作日的午悠闲地坐着球童驾驶的观景车，准备去重新开球。

    微风拂过脸颊，夏日的暑渐渐散去，已经有一缕秋风的影。罗衡在车上闲不住，嘴贱地又开始打听。

    “你那个小明星怎么样啊？我上次看广告，得确实漂亮，那小腰跟女人似的，起来不？”罗三说话向来是这个风格，一脸戏谑的好奇。

    张臻早知他们这群人已经认定韶跟他有一了，解释也没人信。况且现在也确实跟了他，只是没到那步而已。

    他不想多聊，冷淡地敷衍：“还行吧。”

    罗三看他变脸之快，也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两人聊了别的继续打球去了。

    手工艺品的场馆助理效地第二天一早就呈给了张臻。张臻一页页地翻，一个个地否定。银饰品？他恐怕没那个手艺。陶艺？颜回送的也属于这个范畴，那就雷同了太没诚意。粘土人偶？小孩儿才玩泥。木工？似乎稍微好一。

    张臻了一个午去木刻验馆，然后费了人家五六块原木之后把刨和刻刀一扔，决定还是买礼送颜回。

    他订购了一只richardiller022，白表盘和腕带，和他黑金那只刚好可以成侣款。之后又订了餐厅，准备了惊喜。这是颜回和他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他们必须拥有一个值得纪念的回忆。

    颜回生日那天刚好是周六，颜回也知张臻肯定安排了活动，虽然他并不在意形式，但能和自己的人一起度过这一天总是值得期待的。

    但偏偏没有这么顺利，他妈妈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明天回家一趟。”

    他妈妈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听不绪。自从上次来他们单位闹过，母二人已经很久没有通过电话，每次只颜回单方面地发消息问候她，提醒她注意。

    “我明天有事，周回来吧。”颜回拒绝了。

    他妈一激动了，“明天是什么日！你以为我忘了吗？我已经通知全家一起吃饭给你过生了，你好意思不回来？”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颜回真是十分无奈，这是他一定要回去的意思，外公外婆叔叔婶婶，一大家都要到场，他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他妈这么，把颜回架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不让他和那个人一起过。当然不可能提前征求他的意见。

    颜回没有办法，只能应承来。回家对张臻万分抱歉地说了这件事。

    张臻叹了气，他当然不会生颜回的气，但他生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颜回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排在他前面，他总不是最重要，最优先的那个选择。

    他闷闷不乐，颜回有意哄他，从背后环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背上，答应第二天一早就回来。

    周女士订了一个包间，大圆桌可以坐十三四个人。玻璃转盘的正央放了一个生日糕，是颜回从小吃的那家西饼屋买的。

    小侄女吵嚷着有糕可吃，老人们乐呵呵地关心完这个又关心那个。虽然不能和张臻在一起过，颜回觉得能这样一大家人坐在一起聚一聚也好的。

    他拉忙着叫服务员上菜又忙着给大家添茶的母亲，让她歇着，自己去。他知他妈对他还是好，所以颜回脸上始终带着温顺的笑，让周艳觉自己那个孝顺听话的儿又回来了。

    气氛一直很洽，直到颜回灭了自己二十七岁的生日蜡烛。灯光重新亮起的那一瞬间，他有不适应光线，在朦胧看见了他妈兴奋得有怪异的笑容，她张嘴说：

    “我有一件喜事要在这里宣布。”

    颜回直觉告诉他不对劲，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她妈接着说：“我们颜回又一岁了，要成家了。明年五一，请大家来吃喜酒！”

    说完，舅妈还有婶婶些都哎哟地拍手叫好，舅舅叔叔们也都说着恭喜恭喜。家公家婆兴得直夸赞。唯独剩颜回一个人不敢置信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哎，女方哪里人啊？什么的？”

    “谈了多久啦，之前还一直瞒着我们。”

    “五一节好哇，天气正合适。年底刚好怀孩，最好生在上半年，读书不拖一岁。”

    他僵着嘴角应付大家的视线和打听，他妈妈在一旁笑着帮他回答：“到时候就知啦，小年轻脸薄，你们问他也不好意思说。”

    颜回转看着他妈满面笑容地和舅妈说着话，仿佛真有天大的喜事。他在那些喜庆的笑声之觉快要窒息了。

    他伸手扯了扯他妈的袖，“能来说两句吗？”

    他妈正聊得兴，不赞同地回：“回去再说，大家都看着呢。”

    颜回等不了了，他觉得再多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那些善意的关心，探寻的目光，好奇的打听像涌来的，他觉得自己要维持不住笑容了。

    从小到大，他的一切都听他妈的安排，穿什么，买什么，文理分科，报大学志愿。可纵使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也不至于像这样行就扣他上。明年五一？他和谁结婚？！他站起，把椅带得往后呲啦一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