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鵝之鎖 - 第十六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一气：「妈，儂勿要信网上的炒作。我跟娜娜的求婚，是我慎重考虑过的，绝对不是网上炒的那些戏码。我跟她在一起，从来没想过伊的财富地位。儂晓得我的，啥时候在乎过这些？我就是喜娜娜的格，敢敢恨，颯率真。伊对我好，陪我走过最难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跟伊过一辈。」

    娜娜哼了一声，翻了个白：「月心有啥好？阿拉自己找一个专业的护理团队，在家照顾得更好。儂放心，勿用儂半夜爬起来餵换不。儂想啊，小囡生来，没爸爸陪伴，从小缺父，以后心理都不健全。我不能让我老公的小囡这样，对伐？」

    她陶醉了许久，睁开睛。杏里的羞涩被成熟的嫵媚取代，着气靠在我前，我却忍不住低声问：「颖颖，儂是颖颖，对伐？不是妮妮？」

    「我觉曼姿蛮独立的，恐怕不会答应。」

    颖颖沉寂已久的微信突然发来消息，简短而烈：「午两，四季酒店1806房，想见你。」我盯着屏幕，浑发颤，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但这是颖颖，对她，我从没有抵抗力。娜娜的笑脸无论如何也压不住心底对她的渴望。

    我又叹气，对她：「儂讲得对我就是放不伊。」

    她轻轻拍了我一，佯嗔：「在儂里，我是这小气人呀？」她举起左手，晃了晃无名指上我送的鑽戒，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儂看，我现在是儂老婆，正！好伐？儂以前的事，我得帮儂安排得清清，勿能有looseend，对伐？我老公的小囡，我要当自家的来照顾，让儂没后顾之忧，当个好爸爸，过分吗？」

    我无奈地摇摇，这些资本的事从来没有接过，撑死了只知票涨跌，相比这些来，加密币市场虽然一大堆谋论，但似乎清晰很多。娜娜叹气，跑书房，翻检了一些书来，堆在我面前，说：「儂啊阿拉结婚之后，这些事最好还是搞搞清好吧啦！」

    见我轻轻叹息，娜娜扳过我的脑袋，认真地看着我的睛：「老公，我晓得儂还放不伊，但是伊已经不是儂以前的那个女人了。阿拉跟伊的关係，不光是问题，啥儂伊，伊不儂。现在是敌我矛盾了，儂晓得伐？伊要帮梁丽佳把我爹的集团抢走，我不能输，儂晓得伐？儂现在是我的老公，儂要帮我，对伐？」

    「哪能不一样？儂不是大东吗？时间再都是大东，谁也动不了的呀？」

    「曼姿已经预定了月心，应该没问题吧？」

    「倷

    我握着手机，手指微微发，低声说：「妈，我晓得儂担心。但娜娜是我的现在，我会好好珍惜伊。」

    甜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第二天，娜娜又去上班了。我正盯着电脑上的各加密币行神，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妈妈的微信语音通话。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然然，网上那些七八糟的新闻我跟你爸都看到了。儂跟娜娜的，是不是太快了？网上说她是富豪，儂是不是因为她的钱才妈就是想问问，儂到底咋想的？」

    娜娜轻轻咬我的耳垂，语气篤定：「只要儂这个当爸爸的同意，剩的事我来办！放心，我这个小富婆可不是无能的富二代！」

    「儂不是一路都蛮介意的吗？」

    娜娜无奈地摇摇：「儂真是理工男。这些事，爹娘从小就教我。份是份，控制权是控制权。梁丽佳可以跟伊拉合伙，把集团的现金来，再抵押资產贷款，假装是外边的投资，对集团增资扩。到时候，请问儂跟不跟，要是跟投，就要把自家的资產都拿来填坑，要是勿跟，那伊拉就可以定向稀释阿拉的份，搞一两次份就变小了，懂伐？」

    我看了看，有些公司法，公司治理和权架构的，有些是经济学，娜娜都仔细读过，页全是她画的重标记和字跡秀丽的笔记，还有一本居然是基雅维利的书，很显然她也认认真真读过。不禁哑然失笑，说：「儂读的书咋这么厉害？《君主论》，是要当国王呀？」

    我想起曼姿怀后总是一副疲惫的模样，这安排似乎真不错，半开玩笑地说：「儂太贴了我真是傍富婆啦！」

    她咯咯笑着，戳我额：「富婆就不能有老公啦？我也有好多人追的好伐？光在公司里就有好几个，都不知是不是为了我爹的钱。就儂敢把我推开，把我气的咧好了，不开玩笑了，啥时候阿拉一起去跟曼姿讲？」

    我搂着她，抚摸着她的脊背，心满是慨，消化着她的话。过了一会儿，娜娜又说：「老公，我想好了，阿拉要好好照顾吴曼姿，不能让伊一个人面对生小囡、养小囡的责任。依我看，阿拉把伊接过来，跟阿拉一起住！」

    她也跟着我叹气，搂着我的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晓得儂重，以前的苏婉颖现在只是儂脑里的一个影儂晓得伐？李静蓉讲得对，儂放不颖颖就是因为伊代表儂得青，现在要跟青个告别格。儂舍不捨得？」

    说到这儿，我一，想起娜娜那天在台上泪满面答应的模样，心涌上一阵意。妈沉默了一会儿，叹了气：「妈不是勿信儂，是怕儂太衝动。颖颖的事儂跟伊才刚分开，妈怕儂还没走来。」

    「老公，儂勿要太天真。」娜娜放手机，伸手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戳，「这些老狐狸都是跟着利益走的，哪有啥义气。谁能给他们更多利益，伊拉就跟谁走。梁丽佳的儿还小，所以投靠阿拉现在是最优解。要是阿拉勿结婚，勿生小囡，梁丽佳就可以一路作董事，时间一，况就勿一样了好伐。」

    娜娜得意地一笑，趴在我肩上：「这里啊？这里是我的单公寓。儂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我在衡山路有一幢老房，忒大了，我一个人住害怕，现在正好搬过去。阿拉住楼上，保姆、护理师住楼，互不影响！」

    「儂真是戇大」娜娜抢过《君主论》，一坐在我上，用书轻敲我的，说：「我爹讲人在局，都是不由己，这么多资產，谁看见都会两放光，儂可以不作恶，但勿能勿知人会坏到什么程度。」她放书，双手搂着我的脖，「儂看看儂的颖颖，老厉害了，我以为伊就是只瓶。没想到，王叔叔跟我讲，白天鹅收购的提案一大半都是伊的，梁丽佳还要听伊的。不知伊怎么懂那么多，陈昊是搞心理的，哪里懂？要不，就是周凯教的？」

    「请好几个人来照顾，儂这房大归大，家里岂不是糟糟的？」

    酒店房门打开，空气弥漫着熟悉的香气。颖颖就站在前，穿着那件白连衣裙，仿佛还是那个新婚时在公寓里和我打闹的妻。对视间，杏里带着熟悉的温柔，并没说一句话，她便扑我怀里。我抱住她，嘴相，这样的默契让我们瞬间为一。她柔的尖轻轻探，带着熟悉的香甜，吻得像大学宿舍里的烈，像新婚夜里的缠绵。此刻，言语都是多馀的，我的心与她的呼织，仿佛时间倒，回到那些只有我们的夜晚。

时候，我就在旁边，「那些爷叔不是都蛮讲规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