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95 - 34、第 34 章

    月底, 王锐请假, 两周。

    老于不解：“要这么久？”

    王锐：“我爸我妈周年忌，家里没人打理，老房也要拆了。”

    老于叹气, 准了。

    拆老房的时候王锐刨了第一镐。一镐去，房就了一个。果真年久失修了么！这三间房是王锐父亲亲手盖起来的。木料, 除了大梁，房檩、椽、门窗, 全是他的父亲亲手从小树林一扛回来的。坯, 是他的父亲一块块自己扣，自己晒，自己捡的。石, 砖, 是他的父亲用人力车一车车拉回来的。

    现在，要被推平了。装载了他的父母全青全回忆全全婚姻的房, 要被推平了。

    周年忌, 王锐小舅舅回来了，一看外甥摆置的东屋，嘴角歪了。

    “小锐，周年也过了，撤了吧, 这屋你还得留着娶媳妇呢！”王锐小舅舅说。

    王锐不太乐意。

    小舅舅一掌就拍了过去，拍得外甥后脑勺啪啪作响。

    “搞得这么不不类，我要是你爸妈我都嫌丢鬼啊, 没脸见鬼了！”王锐小舅龇牙。

    王锐一脸惭愧，拜了拜，磕了，把相片撤了，香炉撤了，窗帘也拉开了。

    “这样亮堂多了。”王锐小舅。

    王锐奉上那四十块大洋：“姥姥给你存的老婆本儿，这次结了婚就不走了吧？听说是奉成婚？”

    居然比上辈早了两年。怪了！

    王锐小舅大洋听响儿，听一遍扔回去，满不在乎：“你留着上学吧，我有老婆本儿！”

    王锐不同意：“这是姥姥给你的，你得收着。你有钱就给我钱！”

    王锐小舅扎着手被小外甥搜刮一空，气：“你给我留儿钱买烟，那婆娘不我烟！”

    王锐一分钱都不给留：“烟有害你儿健康！”

    “我戒！”小舅迅速作决定。

    王锐鄙视：“你戒烟最容易了，一年能戒好几次！”

    小舅讪笑：“那也是戒！”

    王锐用角看人。

    小舅恼了：“你这小孩真不可！”

    王锐抬：“小舅我比你！”

    小舅气：“越大越不可！”

    王锐提要求：“小舅你五一结婚吧，我回来吃酒。”

    “！”小舅痛快，又扔了几块大洋来，“拿去玩儿！”

    王锐想了想，收了。大洋这东西越来越稀罕了，拿着玩也不错。

    周年过了，老房也平了，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王锐被小舅拎着送上了回校的班车。请的假还没结束，莲叔在外地忙工程也没回来打扰，王锐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去买了两支票，剩就留在家里饭喂他们家桑桑。

    销假回班，在教室门被女生拦住了。

    “同学，能帮我喊一你们班宋立吗？”女生很腼腆，脸先红了。

    “宋丽？”王锐回想了一班级同学名字，没印象，就站在门大喊，“宋丽同学，有人找！”

    目光茫然没有着落。

    唰！全班同学齐齐抬看向门。

    王锐继续喊：“宋丽小女，有人找！”

    轰！全班捶桌大笑。

    班站在王锐旁边，面带微笑：“王锐回了啊，我问你个问题啊！”

    “问啊！”王锐眨。

    班一手推镜一手勾上王锐脖，很是亲密：“王锐啊，你知我叫什么名字吗？”

    还真不知。

    王锐脸一：“你不是免贵姓班，名吗？”

    副班也凑了过来：“那我是不是免贵姓副名班啊？”

    王锐大惊。叫职位叫惯了，不住校害死人啊……

    “那您二位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王锐打着哈哈往外跑，被人扯回来讲台上好一通捶。

    班越捶越悲愤：“王锐啊王锐，咱俩在一个班都一年了，你家饭也吃好几回了，你居然连我叫什么都不知！”

    “就是地就是地！捶他捶他！”副班也很委屈。他给那混饭到胳膊抬不起来，俩人还一起睡过好些天地板……

    秦桑帮王锐淤青，满脸得意：“王锐你记得我名字！”

    王锐往秦桑上一靠：“开学第一天就墙跟踪偷窥，能不记忆刻吗？”

    秦桑改为掐。

    嘶！王锐迅速坐直。现在的小孩啊，越来越难带了，动不动就家暴……

    老于来上课，发现全班同学睛都亮晶晶的，都倍儿神，心大好。

    上学很乐。

    票上涨很乐。

    王锐很乐。

    莲叔很不乐。

    这都多久了，从对那孩起了心思，从那孩应了他，这都好久好久了啊！他已经吃了好久好久的素了啊！虽说两人都忙，虽说一直聚少离多，但是，真的好久好久了啊！

    赖谁？

    说那孩没给他机会？第一次是他忘了带装备，第二次是桑桑来搅局，第三次生日更悲摧，他居然了，居然了啊！

    莲叔决定，这次五一假期，他一定要得手一次，不。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于是，趁着月黑风，莲叔又来爬墙了。

    “五一我舅结婚。”王锐很无奈。

    白鸿昌一就委屈起来了。这都七八个月了，这是他从开荤以来吃素最久的一次！

    王锐也沉默了。两人在一块儿半年多了，可一次都没有过。王锐还好，可白鸿昌二十五六，不好说啊！他要是去偷个腥啥的倒也罢了，可他那态度又太过认真了些。王锐是不打算再碰的，可是这么拖着人家算怎么回事啊！

    “要不，我们就算了吧？”王锐说。

    白鸿昌睛一变红了，恶狠狠瞪着王锐：“你想都别想，我一次都没吃过的，绝不能便宜了别人！”

    王锐被这风的逻辑雷到了，半晌说不话来。

    白鸿昌直接上手撕人衣服。

    “我明天有育课。”王锐没动弹。

    白鸿昌动作不停。

    “测一千米。”王锐仍旧没动。

    白鸿昌停动作，在王锐上趴了半晌，起摔门走了。

    王锐躺了一会儿，把房间里白鸿昌留的东西收了起来。

    又一个人了。

    五一，王锐回家参加小舅的婚礼。

    五月很快过去。天越来越。白鸿昌再没现过。

    王锐曾隔得远远的看见过几次，车副驾上是不同的小男生，青涩粉，一如他初遇莲叔时的样。对啊，莲叔喜的，一直是那个类型啊！

    再看自己，180的，宽肩细腰，脸上线条一天比一天朗，空手能劈碎五块砖。这样的，果真不符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