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 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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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经了,陷在淤泥里的人也不了了,他认了命,孟谦安也认命了,唯独孟谦宁没有。

    作为柳元喆的枕边人,她有许多机会窥伺柳元喆的状况。所以她清楚,若皇上想让自己的血脉稳坐皇位,必不会对储君母族赶尽杀绝,至少会留“告老还乡”的面。

    她不是胆大妄为敢对皇手,而是知孟家已经走上了绝路,所以拼尽全力,了最后一搏。

    换言之,孟谦安的平静不是有退路,而是早已预见结局——那个从他踏江南起便注定的结局。

    这一切,柳元洵顺着孟阁老的话都能想通,但有一却令他费解,“若您早知孟家场,即便陷泥潭,为何要牵扯倭寇?贪墨之罪尚可补,通倭却是死罪。”

    那八幅藏着通倭罪证的古画,才是孟家的命符。

    “王爷……”孟阁老叫了他一声,嘴翕动了两,想说什么,却只是用一声而沉的叹气,终结了这场

    “若不意外,皇上明日便要降旨了,等抄家以后,老臣就没什么东西能送给您了。上回您来我府上用膳,我瞧着您吃那酱菜,这便是方,您拿去吧。”

    孟阁老从宽大的袖兜一张折起的宣纸,缓缓递向柳元洵。

    柳元洵神复杂地接过,打开之后匆匆扫了一,见确实只是方简单的料表后,便收了起来。

    见他收,孟阁老略显欣的笑容,:“说了一早上话,老朽也乏了,就不留殿了,往后的路,您……您多保重。”

    来了一趟,听了一早上的故事,看似所有的事都有答案了,柳元洵却更迷惑了。

    可再留去也没有意义,他只能离开。

    直到椅碾过路尽的石板,他最后转看了孟阁老。他本以为那位老人已经躺在榻上小憩了,却不知他何时站了起来,一直在小路尽目送他远去。

    夏日的风燥而无力,连一片衣角都掀不起来,大的老人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静默的雕像,成了柳元洵对他的最后印象。

    因为次日一早,孟阁老便被押狱了。

    ……

    柳元喆即位第四年夏,督察院严御史参孟延年、孟谦安父的奏疏获批,通倭谋逆罪证俱全。

    次日早朝,御前公公洪福在金銮殿宣读圣旨,以“通倭卖国、政以贿成、结党权”之名,将孟延年、孟谦安父狱待审。

    同日,江南总督贺郎平因“护卫不当”贬官两级,江南察使卢弘益接任巡抚一职。

    亦是这日,贤妃自愧于天,无颜面圣,缢死于

    孟氏一族的参天大树,就此倒塌。

    ……

    贺郎平回江南那日,柳元洵早早便等在了城门前。待贺郎平现,立即有小厮上来邀请,将他请了城门前简陋的茶馆。

    贺郎平一见他便要跪,却被淩亭扶起。

    柳元洵平静:“贺大人坐吧。”

    贺郎平知他有话要问,如今大局已定,一些事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所以他并未推辞,扫开衣摆落座,抬手喝了碗茶。

    贺郎平曾在沈巍面前亲承认,刺杀之事与他有关,如今却仅担了个“护卫不当”的罪名,可见这事被彻底洗脱了。

    柳元洵自觉险些丢了命,怎么也得问个清楚,为了不耽误贺郎平的行程,他便直接开了,“刺杀一事,幕后主使是孟谦安?”

    贺郎平颔首。

    柳元洵问:“为何?”

    瑞王既然问了,肯定不是想听“账册”两个字的废话,只是这事说来话,贺郎平一向寡言,此时竟不知如何开

    柳元洵见他沉默,猜到他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便将问题拆开,一个个细问了起来。

    “你为何要帮他?是受了威胁?还是因为想从他手里得到些什么?”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贺郎平:“他能给我军费,也能给我人才,殿要的是账册重见天日,我也要,但不是现在——至少不是我急需他的现在。”

    这和柳元洵的预料相悖,他若有所思:“我还以为,他在拿牙人的炮台技术利诱你。”

    “怎么会?”贺郎平有些惊讶,“孟大人与牙人并无集,他……”

    说到这里,他也顿悟了西班牙人、倭寇、倭国三者的联系,一想到孟谦安上“通倭叛国”的罪名,贺郎平便又沉默了去。

    他虽一字未说,可柳元洵却锐地察觉了什么,“难不成,孟谦安没有……”

    孟谦安通倭是皇上定得罪,证据也被摆在了台面上,除非有新的证据来为他洗白,否则,就算是柳元洵也不能说后面的话。

    可若没有通倭,那八副图又是哪来的?

    隐约,柳元洵彷佛又看见了孟阁老那副言又止的表——像是默认了一切罪行,又像是接受了一切栽赃。

    其实孟家的覆灭,是必然的结果。

    作为替先帝捞钱的人,孟谦安知晓了太多幕,为了皇家尊严和皇权稳定,他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就注定不会善终。

    而孟阁老的基,也已经到了常人不可想像的地步,作为先帝在位时的重臣,他的门生与党羽早已威胁到了柳元喆的统治。

    人站到了一定的位,走与不走,往何走,都由不得自己了。就好比孟谦安,他已经一脚踏了泥潭了,成了“自已人”的领人。

    有的钱,他不想拿也得拿,因为他不拿,底的人就不敢拿,可底人拿不到钱,凭什么为你办事,为你消灾,为你保守秘密呢?所以他只能拿,他不仅得拿,还得拿最大那的那一块。

    十年前的账册,或许与先帝有关。近十年的账册,可就只与孟家有关了。

    孟家被汹涌的人裹挟着不断向前,又在向前的过程不断积累着党羽与权势,整个孟府就像是越越大的雪球,只有将它彻底击溃,方能停止向前。

    只是,有些罪名能拿到台面上讲,有些却不行。这时候,通倭便是最恰当的由。可不事实如何,此事都已盖棺定论,旁人再无置喙的余地。

    “贺大人之前说,账册可以重见天日,但不能是现在。意思是,研发炮台的现在?”

    见贺郎平,柳元洵接着问:“但是孟谦安与此事又有何关系?”

    贺郎平是江南总督,职权并不低,何至于要到依赖孟谦安的地步?

    “因为钱。”贺郎平说得很直接,“有了孟谦安的钱和人,我才能继续研发火炮。”

    他曾多次向朝廷呈递奏摺,说明火炮台的重要,一面希望由朝廷面,借外大臣之手从国外购买一批械;另一方面,他也希望天雍能重视起这方面的发展,不要被时代的洪冲垮。

    可他递去的摺总是会被驳回。

    并非上的人愚昧自大,而是贺郎平的个人目光,与当的国现了分歧。

    一来,研发火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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