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 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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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元洵轻声问:“孟谦安呢?这几日,他什么反应?”

    顾莲沼:“倒是比想像得镇定,不知是想好了退路,还是已经放弃自救了。”

    “你别心了,”顾莲沼拉了拉他的衣领,:“你已经得很圆满了,天雍又不是没了你就不转了,你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知。”柳元洵轻轻搭上覆在他肩的手,:“我只是渐渐想明白了,他们为何宁愿截断所有的线索,也要杀了我。”

    “为何?”顾莲沼没看那名册,他当时走火,三四天才缓过来,名册是常安搜来的,自然也是他送到沈巍的。

    “你还记得孟谦安的名吗?”柳元洵问。

    顾莲沼皱了眉,迟疑:“……补天石?”

    “对。”柳元洵轻声重复了一遍,“补天石。”

    何时需要补天石?

    自是天破了,才需要补。

    而所谓的天,自然有专指的意向。

    顾莲沼推着椅的手慢慢攥,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你的意思是,这钱,不是孟谦安的,而是……”

    柳元洵轻轻:“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他们为何非要我死。因为除我之外,其他人就算看到账册,也不一定有胆往外拿。”

    如果这笔钱清算到最后,的不是寻常官员家,而是了先皇的袋,那有资格清算这笔帐的,只有皇室弟。

    这些人自不可能接到柳元喆,那除了柳元喆之外,便只剩柳元洵了。也就是说,如果柳元洵死了,这笔帐册,可能要等到改朝换代的时候,才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但你说得对,从我将账册送到皇兄案前的时候,这件事就结束了。”柳元洵垂眸看着椅旁叠的影,心一片宁静,“来江南这么久,终于可以好好走一走了。”

    “我陪着你,”顾莲沼推着椅缓缓向前,低声:“我会一直陪着你。”

    无论你想什么,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柳元洵侧首微垂,轻轻吻了吻搭在他肩上的手指,一句话也没说,可顾莲沼知,他的心思,和自己是一样的。

    顾莲沼推着他走走停停,两刻钟后,院里起了风,柳元洵便被他抱了回去。

    顾莲沼将他抱起时,很明显顿了一,沉默了好一会,才:“你真的瘦了好多。”

    轻飘飘的,抱在怀里都有些硌人了。

    柳元洵虚弱得连抬手搂他脖颈的力气都没有,好在顾莲沼抱得极稳,他只需将靠在那宽厚的肩膀上,就能被妥帖地带回去。

    他抬眸看了顾莲沼一:“慢慢养吧。”

    “嗯。”顾莲沼将他往怀里,“我养。”

    柳元洵嘴角微扬:“那我明天要吃鱼。”

    “好。”顾莲沼用蹭了蹭他的发,“那后天呢?”

    “包豆包。”柳元洵用手指轻轻描摹着他衣襟的纹路,:“你将材带到房里来,我也想试试。”

    “都依你。”顾莲沼答应了他,“还想学什么?”

    柳元洵眨了眨,“你都肯教?”

    “自然。”顾莲沼将他往上托了托,“等你养好了,想习武都成。”

    柳元洵失笑,“你还真看得起我。”

    “对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来江南之前,萧金业曾说,让我回京前,帮他带一株城外的折柳。我怕我忘记了,你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嗯。”顾莲沼低声答应,忽然掂了掂手臂,:“别说话了,了冷风,一会又要发烧了。”

    柳元洵乖乖≈ot;“哦”了一声,偏了他的颈窝。

    ……

    回屋后时辰尚早,吃了饭后,顾莲沼便将他抱上了床,吻着他的脸,哄着他睡。

    只是吻着吻着,连到了柳元洵的上,厮磨了两便忍不住往里探,柳元洵温顺得过分,人已经困极了,可还是微微启迎接着他的侵。像是只要顾莲沼喜,他就什么都愿意合一样。

    他抗拒的时候,顾莲沼尚无法自,他一合,顾莲沼更是无力抵抗。好在他还惦记着柳元洵的忍住后,将人了怀里,“睡吧,不闹你了。”

    柳元洵在他前蹭了蹭,窝他火的怀里,很快沉梦乡。

    待他睡熟,顾莲沼轻手轻脚地床,命小厮备来。想趁着夕余温尚在,帮他

    这些日,他是亲看着柳元洵瘦去的,可当掀开被,看清那副躯时,依然觉得心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以前的柳元洵瘦归瘦,可上是有的,薄而的一层包裹在他匀亭的骨架上,清瘦而俊逸。但现在,只有和大还有,剩的地方,全是数得清的骨,因为太瘦,关节凸起,撑得薄发红,看得人揪心。

    顾莲沼气,拧了,认真而细致地拭着柳元洵的躯,像是呵护一尊名贵而易碎的瓷。

    待全拭净,他扯过被将柳元洵裹住,坐在床沿,将他双足搁在膝,拿着剪缓缓修剪着他的指甲。

    这双脚生得极好,天神造人的时候,彷佛在这里刻意了心思,脚趾莹微圆,指甲泛着好看的粉。顾莲沼忍不住把玩,惹得睡梦的人无意识蜷缩脚趾,直往被里躲。

    可他一动,顾莲沼就像被动起来的猎引了注意力的豹,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踝,正要往怀里扯,忽然意识到他还在睡觉,便又轻轻松了手,看着那双脚缩里,藏起来了。

    ……

    柳元洵从前总是睡得很沉,轻易醒不过来,可自从气血慢慢调养好之后,睡眠反倒浅了,半个多时辰便会醒一回。

    可他每次都是在顾莲沼怀里醒来的。他睡得浅了,拥着他的人反倒睡得沉了,搂着他的小臂一直勒得很,柳元洵每次醒来,都能看见自己腰上被压来的那红痕。

    这样的束缚,是个人就不舒服,柳元洵也不例外,可他又能从这样的束缚里到一丝安定。

    他觉得自己的命就像风筝,风一大,风筝就要飞远了,顾莲沼的束缚就像是扯着风筝线的手,扯得太用力,风筝飞不起来,便始终只能在他边翩跹。

    他静静端详着顾莲沼的脸,眸光在他眉心的红痕停留了很久。

    如今细看,才发现这痕迹并不是直直的一条线,而是像云纹一样,是由上红痕构成的。只是红痕太细,又并得太,乍一看便像是一指节短的竖痕。

    “阿峤。”柳元洵抬手推他,将他从梦里叫醒了。

    顾莲沼初听他声音,心脏便开始猛,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神刚聚焦,便是一能望见的恐惧。

    柳元洵推他的动作一顿,心开始发涩。

    上病人的觉,怕是比自己病了还难受。自己病了还有个舒服和不舒服的时段,可若是人生病,时时刻刻都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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