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 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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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还早,回院也没别的事可,一行人转茶楼,要了壶江南的茶,依窗望向楼龙的街

    茶楼茶楼,除了品茶,便是听书。

    柳元洵来得低调,没未打扰到茶楼的生意。等他坐到二楼时,就听惊堂木一响,说书人洪亮的声音顿时盖过了因柳元洵而起的嘈杂。

    起初讲得是侠客与贵女的故事,那说书人音多变,技了得,一会扮男声,一会装女音,将千回百转的凄讲得极为动人。

    等到结尾,讲那被嫁权贵的女掀了盖,与侠客一同逃亡时,却没人买账了。

    世如此,与家族颜面比起来,实在上不得台面,因此台嘘声四起,惹得那说书先生狼狈掩面,差了台。

    前一个故事没人买账,自然要换一个故事讲。

    为了讨大众喜,这回讲了个俗世百姓听的。

    说有位乐善好施的大侠,很是恩义,常常帮扶穷苦百姓,受人敬仰,后来大侠受人陷害,死得很惨,他死得那天,许多人前来送行,为他哭灵。

    受了恩惠的百姓,更是直接改了姓,说是“既然大侠无后,便要自己的孙为他延续血脉”。

    许是受了前个故事的影响,说书人发挥失常。故事本已到了激昂,可前绪没堆上来,底听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反响,掌声稀稀拉拉的。

    尤其最后那段一,喝倒彩的人就更多了。姓氏何等重要,怎能因为受了恩,便该换门,成了别人家的孙了?这不瞎扯嘛。

    一连说毁了两个故事,客人都懒得听了,有几个甚至抛了门,临门还得抱怨一句“浪费时间”。

    柳元洵瞧着底的人群散尽,耳听着楼的故事,待到一楼陆续响起歌女柔媚婉转的歌声,他才缓缓抬了,与顾莲沼换了个神。

    第一个故事或许没什么。

    可第二个……却似一惊雷劈开迷雾。

    他一直觉得,向他传递份的人上有违和

    幕后之人既能驱使众多线,为何又要遮遮掩掩?既手握关键证据,为何不亲自为萧、冯两家翻案?幕后之人,总是一面显现令人看的能力,一面又展现“力量薄弱到只能到躲藏的”的不堪。

    但假如,幕后之人,也就是所谓的“刘三”,就是故事里的那个大侠呢?

    因为大侠兼济世人,百姓承受了他的恩惠,所以才在他受人所害后,着“刘三”的姓名,妄图替他复仇。

    逻辑上,好像是讲得通的。

    因为是普通百姓,所以没有与权贵抗衡的力量;因为是普通百姓,所以只能用自己赖以为生的手段,接近他,考验他,传递消息给他;因为只是普通百姓,所以萧金业才会说“有许许多多的刘三”。

    一直掩藏在背后的,或许不是某个势力,而是心怀正义,化名为刘三,为了替死去的恩人奔波、甚至愿意为此付命的,数不清的普通人。

    这个猜测太像话本故事了,即便方方面面都能对上,可柳元洵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可截止目前,这是唯一一个,能将一切串联起来的答案。

    但,可能吗?

    替他搜罗古籍的人是刘三;突遭横祸的刘黔源是刘三;未名居里调换画作,并因此惨死的人也可能是刘三;以琴曲传讯的人也是刘三;那方才说书的人,莫非也是刘三?

    如果他们都是刘三,那真正的刘三,又会是谁?

    迷雾遮了这么久,柳元洵终于窥见了一条清晰的线,要不是怕被人看异样,他甚至想立即找到沈巍,问问他,江南是否过什么姓刘的名人。

    如果有……如果他就是受百姓,最后却蒙冤惨死的“侠客”,那笼罩这场棋局的迷雾,就终于散开了。

    迷雾四散之后,黑白两才能粉墨登场,这场横跨近十年的线,才能真正串在一起。

    刘三,刘三。

    柳元洵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掮客“刘三”曾憨厚的笑容,挠着,客气又张地对他说:“我跟了您三年,个月就成亲了,您要是不嫌弃,我想送您一个带福的红果,替您去去病气。”

    可那一面,就是最后一面了。

    早在刘三死后没几天,淩晴就告诉过他:刘三和定亲的女儿家并不熟悉,只是靠媒婆牵线,才在一月前,匆匆订了亲。

    如果刘三为他办事的三年,一直都在暗审视他,想必也摸清了他的

    那么,刘三必然清楚:以他的状况,他是不可能仅凭一张琴谱,便劳心劳力地耗神探究,他也不可能仅凭路人的寥寥数语,便帮刘三对抗孟家。

    因为,对那时的他来说,琴谱只是一个谜语,一个玩;而对孟家的诉状,更与不沾朝事的他无关。

    只有“刘三”死了,柳元洵才会为了给他一个代,而往查,继而看到萧金业满门被灭的惨状,再看到未名居小厮因传信而遭酷刑的尸,以及冯源远,孟谦安……

    一条人命就是一个环,环环相扣,才能将他在这场本不相的漩涡里。

    自从布政使参议宅邸搜金银字画,已过去四日。沈巍终于在这如铁桶般的江南官场,撬开了一隙,并在第一时间来到柳元洵休息的院

    时近黄昏,柳元洵午睡方醒,听闻沈巍已在侧厅等候两刻钟,匆忙披上衫赶去。

    沈巍几夜没有阖,此时得了空闲,竟歪在太师椅上睡了过去,连房门响动都未能将他惊醒。

    来江南这十日,沈巍日夜奔波,憔悴不堪,胡茬满面,陷。不像是京那个沉稳威严的大理寺卿,倒像刚从牢狱里熬来的囚徒。

    柳元洵见状,心一酸,脚步愈发放轻。

    随侍的小厮见他来了,正要将沈巍叫醒,却被柳元洵抬手制止,他轻轻摇,示意让沈巍再睡一会。

    沈巍虽沉睡,习武之人的警觉却未消失,察觉到有人靠近,很快便睁开了睛。看清来人后,目惊喜:“殿醒了?”

    柳元洵颔首,叹:“沈大人辛苦了。”

    沈巍并不在意自己的狼狈,相反,因为找到了突破燃起了与憔悴面容不相符的炽,“这辛苦算不得什么,就怕忙到来只是被人当棋。所幸托殿的福,抄没的金银虽不多,那些字画却大有玄机。”

    柳元洵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上,尽一字未说,可呼也不由加快了。

    顾莲沼说过,那地库里藏着的,除了金银,便是字画。可藏匿金银不稀奇,这玩意拿来便是证据,藏匿字画反倒透着蹊跷。

    自古以来,字画都是官贪污的“通货”。

    一来,字画比金银雅,也更隐晦。十万两白银是确凿罪证,可价值十万两的字画,却能推说是文人之间的馈赠。

    二来,字画并不显。在不懂行的人,价值连城的古画与几两碎银无异,即便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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