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 -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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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房间的吊灯关着，只余床灯那昏黄暧昧的光。

    柔的大床上，我和李宜勋并排躺着。

    我盯着天板，起伏不定。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选择跟着她来到这间酒店，而不是转逃离？脑海闪回城郊库边那被绝望吞噬的时刻，我抱着膝盖蜷缩在那，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我本该恨她，本该恐惧她，可那一刻，当她现时，她的温度却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转过，看着她的侧脸，犹豫再叁，还是开问：“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我选择了“注意到”这个词，而不是“盯上”或“锁定”，或许是潜意识里想回避什么，想为这份畸形的关系寻找借。

    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清浅的笑，“从我六月初刚回国的第一天起。那时我在福安巷附近的超市遇见了你，觉得你容貌很清秀，没有化妆很是清，你缩着肩膀，低着，瑟瑟缩缩的像只小兔一样，很是符合我的审，所以我就对你多关注了一。”

    “后来我越观察你，就越觉得有意思。我看着你努力想人群，想跟人正常社，却总是表现得笨拙、生涩，带着一与世界格格不的疏离。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很像。”她微微侧过，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试图寻求共鸣的光芒。

    很像似乎确实是这样的。我不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李宜勋也不是。我们都是游离在人群之外的异类，她用张扬的外壳伪装，我用沉默的外壳自保。

    在这个瞬间，我竟然从她的话语里受到了某理解，某从未在亲人那里得到过的理解。父亲只觉得我没息，继母把我当客人，弟弟视我如空气，程予今的帮助虽真诚，却让我到负担。可她，李宜勋，她看到了我，她的睛，哪怕带着偏执和疯狂，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那个沉默的外壳的我。

    “我喜默默地看着你”，她的声音低了来，“我想要和你待在一起，想要拥抱你、碰你、受你，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产生这样的觉，我想这应该就是喜了吧。”

    “所以后来”她手臂一撑，整个人覆了过来，“我遵从了自己的心。”

    我想起了我们的第一夜，脸一白。那晚的电、疼痛、屈辱在脑海闪回，让我全一颤。她的“遵从心意”不过是迫和侵犯，可此刻，她说时语气竟带着一丝纯真，仿佛那是一场浪漫的告白。

    “瑶瑶”她察觉到了我瞬间的僵，手臂收，将我更地嵌她怀里。

    “我知最早是我迫了你”她顿了顿，尖若有似无地过我的耳垂，声音压得更低，“可是后来，你不也是很喜的吗？你的不会说谎。”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僵地躺在那里。她的气息在我的耳边，带着熟悉的香，让我的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些夜晚的。喜？那不是喜，那是的背叛，是恐惧的顺从。

    她没等我回应，带着势的吻就落了来。不再是车里那次扭曲的引导，而是回归了她熟悉的、带有绝对掌控意味的节奏。炙的碾过我的脖颈、锁骨，留一个个带着痛楚的印记。她的手衣衫，重重地着我的房。

    这一次，我没有反抗。

    像是被去了所有骨般在床上。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嘶喊“推开她！”，可四肢却沉重得如同满了铅。烈的疲惫和一荒诞的、自毁的念占了上风：反抗有意义吗？逃得掉吗？最终还不是要回到这里？反正这早已不属于我反正连最羞耻的反应都暴在她面前了那就这样吧，顺从至少能换来片刻的温存。

    衣被一件件剥离，肤暴在微凉的空气，激起一阵战栗。我神空地望着天板上的晶吊灯，灵魂仿佛离了躯壳，悬在半空冷旁观着床上这场媾。

    她的手指带着侵略我的，准地撩拨着那些隐秘的神经丛，生理的快不受控制地奔涌。我咬着牙关让自己不发声音。但的反应是如此诚实，不受控制地阵阵收缩，温的意背叛了意志。最终，一声无法抑制的从咙溢。

    在她的手指一阵急促的律动，我颤抖着攀上。

    她满意地趴在我，用带着我的手指眷恋地在我汗的肤上画着圈。

    我重地息着，没有动，甚至没有力气推开她。我的灵魂已在刚才那场生理与意志的惨烈搏杀彻底粉粹。空的睛依旧望着天板，泪终于无声地落，不是因为当的痛苦，而是为这背叛自己的、被望支的、可悲的，也为那个在渊里放弃挣扎、最终选择沉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