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 - 二、大典

    只要族里有届满百岁的年轻血鬼，就会在当年举办分化大典。所有的贵族会在领主的城堡里集合，一齐观看。除了见证程序执行的正确之外，也是抱持帮自家小辈对象的重要目的。

    今年的分化大典格外引人注目，因为南疆领主威尔之伊利亚，也在接受测试的名单。就如诺德所担心的，伊利亚越是成，落得越是丽，南疆为其神魂颠倒的血鬼不计其数，贵族们莫不拳掌，只要等到分化结果确定为雌，便要向威尔提亲。

    北境领主兰洛特一週前便风尘僕僕地抵达了，想当然尔，是因为受到宝贝儿诺德的千嘱万咐，务必要在分化结果一来，就抢得提亲先机。

    威尔一见他途奔波的狼狈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真是辛苦你了！兄弟！」

    兰洛特拂去上的沙土，瞥他一，无奈地：「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家那小，自从第一次见到伊利亚，就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了。几年前诺德确定分化成雄了，日日夜夜盼的就是伊利亚的分化大典。兄弟，你就看在这几十年来他始终如一，这么殷勤地往南方跑的份上，给他优先权吧。我也可以保证：伊利亚嫁来我们北境，我们绝对会像你一样，将他捧在手心，不会让他受一丁儿苦的。」

    威尔跟他勾肩搭背的，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这个嘛……分化的结果还没来，谁也说不准，不是吗？……哎哎，别谈这个了，酒席已经备好了，咱们两兄弟，今天要给他好好喝个！哈哈！」

    兰洛特笑笑，心里也知父母心的那个矛盾：再怎么说，要将捧在手心的宝贝，远送一个终年冰封之地，久久才能够见上一面，就算这个亲家是自己的拜把兄弟，心里的那个纠结又哪是轻易能理清。唉，可是他家那小也闹着啊！！要是这趟没办法接回伊利亚，诺德已经撂狠话：说他寧愿离开北境，也不继承领主之位了，要到南疆定居，缠到伊利亚愿意成为他的人。

    有这么个不江山只人的继承人，他也很大呀……！！尤其这几年，诺德的能力开始为族人所信赖，狩猎人类的表现也很杰，人人都恭喜他有个这么优秀的接班人，贵族们也都愿意听他号令。他自己更是又骄傲又喜悦，多了这么个得力助手，还是自己优秀的血脉。倘若……诺德当真为了伊利亚，拋北境的族人不顾了，那他这个领主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算了……也不能之过急……还是得给威尔思考的空间……儿的希望虽然重要，百年的兄弟之可也不能撕破脸啊！

    难啊……他现在可真的亟需一杯酒了！！

    兰洛特呼了一的闷气，同样豪气地应：「好！不醉不归！今天绝对让你醉到连房间都回不去！」

    威尔响亮的笑声回盪在幽暗的廊上。「就等你这句话！走！」

    眾人引颈企盼的分化大典终于来了。在领主城堡最的地圣殿，只有在分化大典时，殿门才会开啟。里满了白蜡烛，又镶嵌着稀罕的夜明珠和会发亮的奇特萤光宝石，灿亮有如白昼。

    准备接受测试的年轻血鬼们穿着雪白的袍，排成一列，依序。观礼的领主、贵宾、和贵族们则是坐在台的椅上。

    测试的方法说起来有些令人难为：他们站到台前之后，将在眾目睽睽之，侧过，撩起袍襬，。此时，负责执行仪式的老血鬼，将会取一细的晶，蘸上秘油后，从后。

    倘若是雄，晶约莫只能三分之一，便会碰上阻碍；然而，倘若已分化为雌，在秘油的化，可以育后代的生腔会开啟，晶将能够继续至二分之一以上甚至更。由这两者的差别来判定。

    血鬼是非常难受的族，即使是雌，最多怀上两胎便已经非常了不得了。许多家族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像是威尔及兰洛特也都分别各只有一名嗣。因此分化成雌的血鬼是非常抢手的，许多想延续血脉的贵族都会虎视眈眈。

    年轻血鬼们惴惴难安，接连着上台。即便那晶再细，这样依旧是不怎么舒服的验。结果也是几家乐几家平然，倘若现了雌，台便会响起嗡嗡耳语，贵族们彼此探询那是哪家的孩。

    终于，到伊利亚了。

    他一走，圣殿便突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他的貌震慑了—

    只见他一及腰的金发编成了雅緻的辫，在烛光和宝石的照耀闪闪发亮，似替他镶了一圈金芒；雪白的袍在他行走间轻柔起伏，勾勒他纤细的腰和浑圆的曲线；挑不任何缺的瓜脸孔，眉鼻，都緻得像是艺术品……此刻，他垂着，微微咬着，看上去十分张，却让人更有想要不顾一切，将他拥怀安抚的衝动。

    兰洛特的动了，觉自己的间有些绷；威尔则是顾盼自得，一脸骄傲的模样。

    真是太了……兰洛特心想。他对伊利亚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更幼小的时候，有些的圆脸，未发育的形……没想到，几十年过去，虫已经蜕变成光彩夺目的蝴蝶！！莫怪乎自家小魂牵梦縈，一心就想要抱得人归！

    的确……如果能跟这样的人儿共度宵，无数次地贯穿他纤细柔的，在播自己的华，让他难耐地哭泣，一次一次地受……兰洛特打了个冷颤，止了自己益发失控的想像。在那幻想的场景里，压在伊利亚上的并不是自己的儿，而是因慾扭曲着脸孔的自己！

    真是疯了……自己想些什么呢！即使自己已经丧妻了数十年，也不该这样意好友的儿，儿的人！

    就在兰洛特惊疑不定间，伊利亚已经站定在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