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 白发浴红衣 -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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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一切都是顾心兰给的,就连叶英对她的好也是看在顾心兰的面,静姝的心,如果没有当初的嘱托该多好,她垂眸,淡淡:“庄主护了我这么多年,对我娘的承诺,已经足够了。”

    坐在对面的男变了变,不再作声。

    净了叶英的手指,静姝起绕过书案坐到他旁边,提笔着墨,迎着他疑惑的神,她:“不是说要练字吗?您写,我帮您看着。”

    掌心了细的笔杆,柔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叶英抿了抿,顺从地在她的牵引落笔,隔了那么多年,她的手,还是好小。

    当初她习字毫无章法,是他带着她把每个字都写过一遍再让她自己悟,他的大手扣着她的小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那年他十四岁,她六岁。

    一晃,十八年了。

    那个一直被他放在心最为柔的女孩默不吭声地成大人模样,如今听她持要走,心仿佛空了一块似的。受着手背上细腻的,他轻轻问:“静姝,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扶笔的手一顿,静姝抬起,看着他脸上的黯然神伤,清俊的面容罩着一层薄薄的悲凉,她忍不住别开去,“庄里还有好多人呢,不差我一个。”

    他微微垂,薄轻动,“你和他们不一样。”

    见叶英不再行笔,静姝便收回手轻嗯了一声,低:“所以我才说,足够了。”

    摸索着将笔置于砚台边,“静姝,这些年,你是不是怨我?”

    怨?她当然怨过。她怨他对她的真心避而不见,她怨他把她撇在藏剑山庄一去六年,她怨他对她百般的好却从来不说一句喜。可她纵使怨了,又能如何?

    “静姝不敢。”

    他是藏剑山庄的大庄主,是西湖畔最尊贵的人,也是她最的人。他们之间隔了份地位,隔了尊卑贵贱,她一个全靠叶英的照拂才能在藏剑山庄安立命的人,没有资格去怨。

    一句不敢,将界线划得如此鲜明。

    覆在书案上的手指微微用力,他当初不过是想让他们之间回到少时乐闲适的时光,为什么他会把她推得那么远,这样的距离让他心生惶恐,惊觉自己了一件真正的错事。

    沉默许久,叶英低声了一句:“对不起。”

    乌黑的眸怔怔地看着歉的男人,晃了晃神才回:“庄主并没有对不起我。”

    掌心逐渐收,他垂沉寂的面容,“叶英……负你一片痴心。”

    咽忽然满的酸涩,她别开了和泛红的,“庄主说笑了,静姝自幼视您为兄,何来痴心。”

    一如他始终回避她的心思一般,她也始终没有直言她对他的,可他没想过当这个问题真正说的时候会得来否认,叶英的传来一阵难言的压抑,边的女行礼,“天已晚,房还有些杂未曾收拾,请恕静姝告退。”

    无意落在手背上的得血,他猛然拽住将要离去的人,向后倾倒的躯坠怀,修的手指沿着脸颊抚上泪不止的,叶英低声喃喃又似自问:“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

    六年?还是十年?他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他隐约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却不知如何面对,渐渐的就发现她的脸上没了笑容。

    他仿佛忽然失去了什么,如今,又将失去更重要的。

    叶英抿了抿,轻着承诺:“静姝,我知这些年你一直在等我,也知是我对不起你,往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我当年留话与你让你为自己打算,确是本着消你心思的念,可我……如今才知自己错了事。我一直想保护好你,让你开开心心的,却反而成了伤你最的人。”

    “这几日你不是躲我不见就是见我便哭,我觉得说什么都不好。以前你总能猜到我心所想,替我排忧解难,那你可知我今日苦闷如何能消?”

    “叶英此生志在求剑,心未存男女之。此番闭关之前你我朝夕相,我也早习惯你在我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你会离我而去。”

    “听闻你要离开的消息我心里很是难受,我不知该怎么挽留,你又如此执意,我实在想不什么话来。”顿了顿,叶英小心地扶起她纤弱的肩,复杂的神变化半天,“别走,可以吗?”

    chapter 55

    他一次说的话难得这么多,静姝看着他满是无措的俊容,红微张,很快又抿了回去。但叶英始终在等她的回答,希冀的神令她心一窒,可那句未存男女之的话又一次扎她的膛。

    黑亮的眸归于黯然,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说:“您总把我当小孩,殊不知孩大都是要离家的,为父母兄,一开始总是舍不得,等我走了一段时间就会慢慢习惯的。”

    叶英怔了怔,边嚼许多苦涩,“静姝,我对你……我……”

    双眸凝望着那双蠕动的薄,肩的力又一次收了又松,松松密的睫颤了颤,她别开,“庄主何必委屈自己?您是藏剑山庄的掌门人,山庄还有大好前程,我这样的麻烦,您应该一脚踢开才是。”

    雪白的发将哀切的面容衬得灰败,“静姝,我如何能弃你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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