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虽然没有什么新鲜事，写成日记都会让人觉得无聊。可是有一份工作，饿了可以吃饭，累了可以窝在沙发里休息。除了逐渐
降的温度让人有些不舒适，这样一天天过去有什么不好。
像个普通人那样，也许一晃
一个月、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但路知遥却说：“为什么不画画呢？”好像一个不识风趣的人。
她看得
段
书在逃避，甚至已经习惯并且接受这样的生活。
“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段书的声音在明显的僵
后，缓缓响起。
不好，一
都不好。
现在这样，和段书没找来之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同。上班、吃饭、休息，每天都无聊平淡地过了。但那时候她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现在段书来了，也能和一个人的时候一样吗？
不，也不完全一样，现在的无聊和之前的无聊比起来，还平添了许多麻烦。
她需要努力想一顿饭吃什么，如果只有自己的话就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就算没吃好也不会责怪自己啊。但段书会不
兴，她虽然不说，只要两条眉
撇去，你就知
她不兴了。
路知遥发现自己对段书的耐心少了，她一开始还能循序渐
地引诱，现在却觉得疲惫。
自己当初上学的时候，哪有这么个人哄着教育着呢？
“至少练习一吧，每天画一，不会浪费很多时间的。”她对段书说。
路知遥听得自己的声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柔和了，但，她至少保留了表面上的和颜悦
。
段书没有开
，她在思索，在犹豫。
她真的能完全放弃画画吗，路知遥不信，她是亲看着段书从一窍不通的新手开始，一接
绘画的。
那时候段书会
很多时间在绘画上，甚至为此选择了遥远寒冷的国家留学。
段书对着画架举起画笔的样至今仍留在路知遥的脑海，她是
绘画的，路知遥想。如果没有，就不会把
倾注在画作里。如果这样，那么即使暂时放了画笔也会拿起。
笔未
，颜料还留在上面。
“我觉得……”
段书一开，路知遥就从她的表判断她想拒绝。
“可是颜料已经买了。”路知遥没有听拒绝的原因，直接了当地打断。
段书剩的话全
被噎在
咙里。
对，颜料已经买了，甚至不是路知遥自作主张买的。是她段书自己提了颜料的牌，路知遥才去买回家来的。
“还不便宜呢。”
路知遥看似轻描淡写地补充。
如果说以前是大小
，不知人间疾苦，现在的段书肯定知这些颜料对路知遥的收
来说的确昂贵。她恍惚觉得不该这样的，可现实就是，路知遥
着她的要求买来的东西。
段书抬起
，盯着她。
她觉得自己像被安排好了一样走向这条路，可过程
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答应的。
可段书不在意过程，她只看到结果。她现在不想画画，却似乎必须要画，她因此变得不兴。
抿着
，她直白地盯着路知遥的双。
大小的脾
上来了。不想
就是不想，
它占不占理呢。
哦，段书生气了。
路知遥不咸不淡地想着。
该说不说，还是很有些以前的风采，生气了就沉默地看着别人，什么话都不说。
主们的心意，自然是要揣度的。
不过巧了，今天路知遥也不怎么想说话。
在这漫
的沉默，段书眨了眨，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变得神伤。
看到她这副样，路知遥也觉得可怜。
但阵痛是避免不了的，难段书真的要在
茶店打一辈工吗，她甘愿吗，她得到吗。别忘了现在为止，她连调制茶都还没有学。
“不可以也没关系”，这
话只是听起来好听罢了，人生在世，哪有什么不可以也没关系。
都是你可以，你必须可以，你不可以也得可以。
“好。”最终退让的是段书，“我会尝试的。”
“不如就现在吧。”
段书答应了。
她再一次坐在画架面前，路知遥站在她
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视线越过画架，那里摆放着一个苹果，是留给她画静
用的。本来还有其它东西，但都因为还要用，见她不画就拿走了。
现在，台上只有一颗苹果。苹果被放置了好多天，是不坏，只是失去了许多
份，变得瘪。
吃起来，也会很坏。
段书看着苹果，又看着画布。铅笔攥在手里，除了呼
加快，她许久没有动作。
路知遥站在她的后，俯抱住她。
“你是好宝宝。”她说。
“就像在我手臂上画小狗一样，”路知遥的语气再度变得温和起来，“你想想，并不难吧。”
她不再是那个坐在沙发上，面对着段书的不满一言不发的路知遥。她变得那么善解人意，循循善诱。
咧开嘴笑着的耳朵小狗，多么可，宛若她们之间最亲近的秘密。
“如果一只小狗可以，那么一颗苹果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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