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顺利，你怎么还天天往外跑？”
生意场就是这样，万事开
难。一桩谈顺利了，后面的就会接二连三接踵而至，把局面打开了。
“所以又要去谈新生意？难怪最近见你一面那么难。”
“不过对我也是好事。”毓华轻轻放开常
，对镜扎起发髻，
盘起，将自己的姿容整理得大方利落。
“既可以练英语，还可以锻炼与人
往的能力。另外，冯督军念在我
力不少，还让军
秘书给我了一份薪资。”毓华笑着
，“这可是我凭自己能力赚到的一笔大钱，不怕告诉你，可比我原来给杂志写文章赚多了。”
说着毓华又想到什么：“你不是老说让我养你嘛，看，这不就是天赐的机会。”
“我就知姊姊你最
了，无论
什么事都能到最好。”常趴在桌上歪看着边梳妆边说话的毓华，继而又颇为得意地邀功，“瞧，我押宝押对了，冯伯伯还真是咱们的靠山哪。”
瞧着她这天真的神气，毓华笑笑，伸手
她的脸：“所以啊，别抱怨那么多，你好你的事，我好我的事……”
正说到这里，只听外面“滴滴”两声车喇叭鸣笛，跟着秋娟就跑来打门：
“小
，老王在
面已经等了很久了，该发了。”
毓华
，让秋娟去跟王司机说声自己很快来。
秋娟答应着离去，转
时看了
常，又补充了一句：“听说徐先生已经在秋山别院了，冯先生也到了。”
“我有数的。”毓华笑笑，随即打发走了秋娟，对常，“帮我把披肩拿过来。”
披肩是白
的，缘坠着一串
苏，毓华今天穿着旗装，
上白苏披肩后，越发显得她材玲珑。
常就那么直勾勾歪看着她，忽然叹了一声气。
每当她大人样时，毓华总忍不住想笑：“怎么叹气了？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你怎么打扮都好看，我就是生气……你穿得这么好看，我又要看不到了。”
常说过一阵，她可能会去参加一个
击比赛，赛程有大半个月，要住到北山的临时军营。
“这是什么比赛，我怎么没听说过？”
据说这击赛本是混成旅
举行的，目的是提升士气，顺便把分步兵拉去北山训练。而冯督军为了推广骑，专门在正赛外附加了一个同好友谊赛，面向军眷和亲属，不限男女。
赛程有一半时间和复活节假期重叠，因此即便全程参赛，也落不了几天功课。
因此老徐那天来验收了一她的打靶成绩后，就让授课的军官替她报了名。
“这是好事啊，刚好去检验自己的
平。”
“你也赞成我去？”
“
嘛不去？你本来就对骑猎
兴趣，去跟同好们同场竞技，才知未来
步的空间。”毓华说着歪遐想，“啊，我们常
大了，说不定会成为一个飒
英姿的女军官呢。好期待看到那时候的你。”
“可这样一来，咱们又见不到了。再说我又有几天不能去上课了，你没意见？”
“就几天不碍事。你想练国文也可以写信啊，我会回你的。”
常怔怔地看着毓华拎起了她的珍珠手提包，准备门。
看常一直跟着自己门，依依不舍的样
，毓华止步，认真地看向她。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喜的女词人是谁？”
见常茫然看着自己，毓华“她叫秋瑾女士，她有一首词叫满江红。我念给过你听吗？”
常摇摇。
“在我桌上，第三本杂志夹着的信纸上。你自己去看看。那首词里描述的那个形象，”毓华顿了顿，带着一
怅惘，“我多盼望是我自己。可惜这辈我不到了，常，天若有幸，希望你能活得快意潇洒，不为世事所拘束。好啦，我真的该走了。”
说完，毓华匆匆楼离去。
“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算平生肝胆，因人常
。
俗
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
觅知音？青衫
！”
毓华卧室灯，常看着信笺上熟悉的娟秀字
，发现毓华默诵这首词时的笔锋力透纸背，每一笔都刻着极
的
绪。
“原来你喜的是这样的人啊。”常望着信纸喃喃，又翻来覆去将这首满江红念了好几遍。
末了，她抬起了，望向窗外浩渺的星空，忽然笑了。
“你想纵横草原，我一定会带你去。我保证，你的心愿早晚定会达成。”
二十五、
野了
常去参加初赛了，果不其然成绩，
复赛。
接来就要随军去北山拉练。北山就在城郊，离家不远，车程大概三个小时左右。
但常走之前仍和毓华约好了隔天将作业本送回给她批改，并带走了毓华为她新制的认字卡。
还向她承诺自己即便在比赛间隙也会温习各项功课。
如此常便独自去了军营，展开了为期两周多的特别“军旅生涯”。
隔天军营会派车运送
资，老徐特批常作业本由资车随车带回。
过不了几天，就有佳话传冯督军耳里，是老徐两
真是大善人，对收养的孤女如此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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