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春晴 - 绛桃chun晴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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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漪澜开,好奇问:“今日哥哥休沐,又要去大理寺吗?”

    谢行之看妹妹,淡声:“案有个细节被我忽略了,要去一趟。”

    言罢,谢行之没有片刻t停留,匆匆离开了,似乎事很急切一样。

    他后的小厮也连忙跟上。

    随着影渐行渐远,他上那雪松般清冽的檀木香也慢慢减淡。

    谢漪澜等谢行之走后,她看着那背影,叹息一声,心疼:“哥哥刚结完一个案,又来了新案,忙得脚不沾地,就差没宿在大理寺了。”

    月视线也凝在谢行之英的背影上,她想起那夜的梦。

    那夜,她明明梦见的是,但药池里陪她的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谢行之。

    梦里,他大抵是一看见她在泡药浴,便避讳地转,打算一声不吭悄悄离开,如此便不会有她发现后的尴尬羞赧。

    端方君,克己复礼,朗朗如月。

    他今日本是休沐,但手上案有些眉目,便急匆匆去了大理寺,倘若那事由他来审理,一定能让三个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月弯了弯,心里有一丝小雀跃。

    半午时,鹫梧院。

    谢行之跪坐蒲团上翻阅卷宗,指握住卷宗一角,淡声问:“说了?”

    谢漪澜心虚,“说了的。”

    但却劝表妹先养好,抄佛经不急一时,不抄也可。

    她不解,疑惑:“哥哥为什么要骗表妹,暗示表妹每天抄佛经?表妹还病着。”

    今早,哥哥破天荒来找她,谢漪澜以为哥哥大早上就来查她功课,她差就装了,结果是她多虑了。

    得知不是查功课,谢漪澜松了一气。

    但哥哥让她这几日去找表妹,同表妹的说佛经需每日抄,方显诚意。

    表妹没了娘,孤一人来京城,等外祖母无恙后,她恐怕会被送回扬州去,如今还要被哥哥骗,谢漪澜顿时觉得表妹好可怜呐。

    前阵表妹风寒又严重时,哥哥说表妹来者是客,作为表的她应当常去探望,也幸是她每日看着表妹喝药、陪表妹聊天解闷,表妹的风寒才好这么快。

    谢行之目光终于从书卷上离开,气定神闲看向规规矩矩坐好的谢漪澜,“让她静静心。”

    这几日,她病该好了,心静来,动心思的次数自然便减少了。

    对谁都好。

    光正好,月小憩片刻便在书案边抄写佛经。

    和煦温光从窗边照,洒在她的。

    佛经晦涩难懂,纸上的字密密麻麻,月手抄酸了,看着看着有些晃神,再加上细碎和的光照在上,她慢慢变重,逐渐犯困,便趴在书案上眯了会儿。

    这一眯,倒让久不现的人,又来梦里了。

    熟悉的清冽檀香味萦绕在她鼻尖,她坐在谢行之上,被他圈在怀,正一笔一划认真抄佛经。

    谢行之指握住书脊以便她看,一手挽住她细腰,而他正低看她纸上的簪小楷。

    抄了十来页,月手有些酸,写字也慢了来。

    “抄累了?”

    谢行之的声音突然从耳畔传来。

    一直被他盯着抄经,月不敢分毫懈怠,声线拉得的,有一丝嗔怨,“都抄了十来页,手酸。”

    谢行之低笑,挽她腰的手抬起,她手腕,而后握住她执笔的手。

    指腹碰到她指写字留的茧时,他稍顿一,摸了摸,而后才带着她手慢慢写字。

    原本拿佛经的手,挽着她腰。

    夕,两人依偎的剪影印在地上,的亲昵,仿佛是对新婚夫妇,意绵绵。

    被他带着写完一页纸,月又听他温声开,“心可静来了?”

    月不知他为何这样问,便顿了顿,没说话。

    谢行之又:“你往后是去是留,祖母自有决断。祖母心已有决断的事,不会因外而改变。”

    月一愣,他这是在告诉她苦计不好使?

    她回过去,绚烂的是他那双温,人也比往日平和了,清冽的气息如雪后青松。

    月,带着几分恳求:“那大表哥能帮我吗?我要留来。”

    担心他也要赶她走,她看着他认真:“我会念着大表哥这份,日后好好报答。”

    笔尖上墨不合时宜地滴,将写好的字开。

    月忙放笔,将那脏纸拿开,忽地谢行之住手她手,将那叠佛经推远了些。

    接着,她腰间一,被谢行之抱转,转来面对着他,她慌间已将手掌搭在他肩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独属于他上的清冽味挥之不去,她脑一片空白,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他低大的影压,将她笼罩,温贴了过来。

    两相贴,没有更近一步,但即便是这样,月也心鹿撞,整个人被他如雪化青松的清冽味笼罩。

    撬开她齿,月张地抓住他衣襟,就在两相碰的前夕,她忽觉上一凉,轻轻颤了颤

    月睁开睛,旁没有谢行之,而她还坐在蒲团上。

    不知何时起了阵风,将案上写好的几张纸落,满地都是。

    月脸颊顿时起来,羞赧咬,怎又了这羞人的梦?

    她脸,去窗边将窗关上些,又挨个捡起地上的纸。

    梦虽难以启齿,但倘若谢行之愿意帮她

    再给他亲亲,也不是不行。

    想着想着,月脸更红了,也不知如此清风霁月的男,动之后是何模样……

    而隔鹫梧院。

    正德守在屋外发呆,忽然,世了串佛珠,神古怪地从屋来,他快步如飞走台阶,往小佛堂的方向去。

    世急切的步夹杂着环佩声时,正德意识到事的严重,忙急步跟上去。

    谢行之回呵斥他,“站住!不得跟来。今日鹫梧院不见客,晚饭也不必准备了。”

    正德不敢违抗,站在原看着世走远,却是满腹疑问。

    这次的案并无死者,世为何又去了小佛堂?

    然而这一待,就是一整夜。

    这日清晨,月早早就起了,卧床休养大半月后,她总算是痊愈了,准备打扮后去淳化堂拜见老夫人。

    玉瓶玉盏伺候着梳妆,月目光透过窗楹,正认真望向窗外,檐鸟嗷嗷待哺,两只燕将衔来的喂到

    月看得迷,上扬起一抹笑意,连碧绿披帛垂落地上也浑然不觉。

    玉瓶挽好发髻,拾起地上的碧披帛,问:“姑娘在看什么呢?”

    “看,巢那一家,多幸福。”

    月伸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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