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堂住了这么久，若是没有
，便是给先生丢人了。”
陆风闻言一笑，“你教书育人功德无量，修为差些又如何。”
苏木抬起酒歉意地看着陆风，“当年先生告诉我，应当去红尘
走一遭，看看这百年来的人世变化，看看何为人？何为鬼？何为妖？何为仙？”
这话陆风自然还记得，所以当苏木提起之后，他便明白：“可是想离开了？”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谁都想
去走走，何况是苏木这样被困了许久的。
苏木
，“是。”
闻言，平生也顾不上吃东西了，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苏木。
他来到草堂后，苏木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就是陆风和纪明悟都没有陪过他多久。
见平生这模样，苏木安
：“天
无不散的宴席，平生你总有一日也会离开的。”
他们受陆风庇护许久，但不可能一直都让陆风庇护，苏木也想拥有能帮到陆风的力量，所以他非要去外面走一遭不可，不过……
“不过不是现在，还需再过些日
。”
寿命之问
突然知苏木要离开的消息，在草堂住了许多日的几人都心
复杂。
不过苏木说得对，天无不散的宴席，对于这
事，活的最久的吴羽他们最是清楚。
但他们能接受，平生却不能，他直接没了吃饭的心思，闷闷不乐地用勺搅动着碗里的汤。
晚间，众人吃饱后就各
各的事去。
蒋育他们老友重逢，当有不少话说，苏木也拉着平生好一顿讲理，只是平生看起来效果不大。
陆风在一旁喝着茶，看不去：“若是不想看着别人离开，那就自己先走便是。”
“啊？”
“先生你要赶我走？”
比起平生的震惊无措，苏木则是诧异地看着陆风，他当然不会觉得陆风这是在赶平生走，只是他没有想到陆风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何须赶你，你不是很早就想去玩了吗？不过……”陆风话锋一转，“平生你若是想离开，那得先完成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件，救人。这事在上次兖州鬼祸你已经完成了，得很好。”
“第二件是修为，要达到鬼皇后期，你现在还差许多，所以要努力修炼。”
“至于这给我，无论写什么都好，也无需写得多么天
坠，随意写一写便好。”
三件事已经完成了一件，剩两件对平生来说都不难，所以平生更混了。
先生这是不想让他走，还是在
他走啊？
平生不明白，苏木却是看得清楚。
第一件事是看平生
为鬼
，是否还有当初的嗜杀之心，第二件事是希望平生门在外有自保的能力。
特殊的则是第三件。
这最后一件事说难不难，可若说不难，又好像没有这么容易。
陆风只说随便写来给他看，但是无论写什么，过不过都全凭陆风一句话。
若是写个十篇八篇都没有写到陆风想要的，哪平生岂不是一辈都没有办法离开。
苏木看着脸上已经
喜
的平生很是同，他还不知将要面对什么。
不过
兴之后，平生也想起似的问：“先生，你方才说若是不想看着他人离开，那不如自己先走。这话是不是说先生你若是遇见和我一样的难题，也会自己先走？”
这充满逃避意味的话，可真不像是陆风能说来的。
对这个问题，苏木也是很好奇。
但陆风只是笑了笑。平生遇见的难题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若是将问题无限放大，他应当也很难抉择。
所以陆风并没有回答，只是敲了一平生的，叫他还是想想文章的事，然后起来到院外，看着坐在地上的酒鬼。
“先生……”
酒鬼看见陆风过来，便抱着坛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同陆风打招呼。
“终于愿意开
了？”
袁尧没有回话，依旧低着，不过估计是怕自己上酒味冲人，所以放了酒坛。
陆风看着
前的人也很是唏嘘。
当初在天山，他对袁尧还算是有些印象，记得是个份尊贵、意气风发的太，但是没想到再见时，他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一朝气蓬
的样。
大祈的事他也听说了，现在的大祈重新立了一个皇帝，有新皇帝自然有新太，他这个前太
境就变得尴尬起来。
虽然袁盅帮他捡回了一条命，还重塑躯，但是经过那一遭后，他有如此表现也实属正常。
陆风负手望月，平淡问：“此来为何？”
袁尧看起来十分纠结，半晌后无
打采：“我不知该何去何从。”
过去萦绕在心，不断重复地现在袁尧的梦里。
他以为父皇只是政务繁忙，所以冷落他，他以为那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鬼皇，所以折磨他。
可后来什么都不是，他什么都没有。
只能一个人浑浑噩噩离开皇
，离开大祈，也不知是想求什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如果是陆风的话，或许知他该什么。
“先生，我这样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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