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这两座城，恨到，要想方设法杀了满城的人。”
“你说什么？！”一旁听了半响的元明震惊万分，他一
扑上去，双手攥住玄铁栏杆朝里看，
重复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即便没有这次怒相之事，永乐城和太平城也会在一年后，遭受海兽攻城之难。总数百万，由数十名灵兽带
，数百九阶海兽为副手的兽
，足以踏平这座岛一百次。而怒相，只是提前了你灭城的计划罢了。比起兽，这甚至能让他们的灵魂在死后还要忍受折磨，这自然让你更加
到痛快。所以，你便装作一副对主上恭敬推崇的模样，看上去是为了主上的大业，实则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
望罢了。”
宋淮之将之前
竹
给他的玉简递给元明，“这是合
宗查到的消息，上面记载着元清从成为永乐城城主后，为灭城所
的一切准备。不过我们并没有查
来，他为什么要这么。我想这个问题，只能他自己解释了。”
元明颤抖着手接过玉简，猩红着
看完，愣是将
都咬破，满心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把丢开玉简，扑在栏杆上几乎将脸都挤得变了形，“永乐和太平哪儿对不起你？那些百姓又何其无辜？你为什么，凭什么要杀了他们！”
“无辜？”元清见一切暴
，索
不再伪装，冷笑：“他们哪里无辜？他们是最该死的人。”
“难你忘了吗？忘了幼时我所收到的屈辱。哦，是我忘了，那时的你不像我，因为鲛人血脉的觉醒而无法控制的鱼尾和鱼鳍。所有，你可以将那些事
轻而易举的遗忘，然后在这里貌岸然的指责我。”
“鲛人怎么了？鲛人就应该被嫌弃，被当怪
一样看待吗？父亲那个蠢货在海上建城，将遭遇海难的人一一救回，为他们提供生存的家园，为他们提供衣
住行还保护他们的安全。可他们
了什么？”
元清语气愈发激动，
大的鱼尾从沉
狠狠拍，引动穿过
的锁链，血
将
蓝
的沉染红。
“我只不过是想和那些孩一起玩，我有什么错？可他们说我是怪，说我是畜生野兽。他们扒烂我的鱼鳞，划破我的鱼尾，甚至还想割掉我的耳朵！”
“只是因为我和他们外表
族不一样，就活该忍受他们的谩骂与攻击吗？”
“而那个作为父亲的蠢货。在我被石砸的破血
、被压在里呛到几乎溺毙的时候，他在哪儿？他在为这些畜生建城！在我想要他替我主的时候他又了什么？他叫我忍，叫我不要同人类计较，甚至叫我在大海上庇护那些欺辱我的家伙。”
“凭什么？我就那么贱吗？”
元清冷笑，将目光落在宋淮之上，恶狠狠：“你说，若是你遇见这样的况，会不会想将他们都杀了。”
“若是我遇见，我不光要杀了他们，我还要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宋淮之。
“你看，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元清指着宋淮之，冲着元明吼：“你跟那个男人，都是蠢货，你们愿意以德报怨，我不愿意，我就要有仇报仇，我还要千倍百倍的奉还！”
“所以，我杀了他们。可那个蠢货，竟然骂我是冷血的怪，是残忍的畜生，他到底是谁的父亲？我告诉他，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可是我得到的不是安
和保护，而是一个
掌，一个让我吐血断牙的掌和无休止的鞭打与斥责。”
元清一尖牙着，似乎恨不得生啖其
，“我忍受了这么痛苦，竟然还要我保护这些伤害我的人。好啊，我保护他们，我将他们都杀了，他们就不会遇见危险了，这何尝不是一保护呢？”
“不、不是这样的……”元明痛苦极了。他瞳孔放大，意识反驳：“我们是鲛人，庇护大海和海上的人，是我们鲛人一族的职责。爹是这么的，我们自然也要这么。”
“我之前确实听说过鲛人会庇护大海，但是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宋淮之听了半响，在觉得元清逻辑有问题的同时，也觉得元明和他爹不太正常，“这么圣母。”
“那些人真的值得我们庇护吗？”元清反问：“我们庇护他们，又有谁来庇护我们？”
元明一时竟被他说的哑无言，手足无措起来。
宋淮之见他这慌
的模样，就知他已经陷
元清的节奏里了，当即开提醒，“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你幼年时期的事吧。你现在的骨龄是一千余岁，
照你的说法，一开始你父亲救回来的都是在海上遇难的普通人，就算有修士，也绝对活不了这么久。照这样看，当年被你父亲救回来的那批人早就已经死了，甚至可能这个岛上都没有他们的后代。而你也在当年就亲手杀了欺辱你的人，报了仇。但是你现在想杀的这些人，他们不光没有伤害欺辱你，甚至格外
你。比如阿虎。”
宋淮之蹙眉，语气也冷了来，“虽然我并没有和他相
很久，但从他看你的神，我可以看他对你的尊敬与。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杀他。千年前的仇恨，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元清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
“阿虎撞见了我和神使的，他必须死。”过了好半响，他缓缓开：“而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像我们这样的半人半妖。即便他们面上装的恭恭敬敬，实则心里不知有多想让我去死。他们的真面目我都知，那些虚伪的伪装让我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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