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兄呢?今天单这么多,他怎么没来。”
“他请假了,说是要去医院看望个老朋友,”边鹤回答,一指萧弦青桌上的日历,“上面写着。”
贺新衡顺着边鹤手指,望向萧弦青桌前的记事板,上面去医院的日,写着今天的日期。
这样。
贺新衡移开眸,正准备重新低
雕刻,又突然顿住。
刚刚一晃而过,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熟悉的号码。
贺新衡缓缓抬,看向那块记事板。
他的记忆里向来很好,于是,他很自然地看到了那串号码——拍摄节目时,警察给他们要求私
解决的号码。
怪不得不要我了
“他……怎么把号码记在这里……?”贺新衡轻声呢喃。
“什么号码?”边鹤闻声抬。
“之前陷害我们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边鹤拧眉,放手
的贝雕朝他走来,在那块记事板前驻足,轻轻蹙起眉来。
“我好奇问过,弦青说,这是他一个朋友的电话。”
“朋友?”贺新衡抓到关键词,“什么时候写上去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你去参加节目后,前几天他来过一趟,说要把黑板上的数字掉,但是找不到黑板
,又接了个电话,匆忙
了一手后就走了。”
那串数字尾确实有遭
拭的痕迹。
贺新衡清楚,这哪是萧弦青的“朋友”,有什么“朋友”的电话号码不放在手机里,而是写在外面,为了及时看到。
他们之间熟悉,会互相翻翻手机,彼此不膈应,现在看来,这是为了让他放轻警惕呢。
贺新衡微眯起问边鹤:“他那天还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
边鹤手托回忆:“刚来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问对面病房号是多少,然后写
来了,我那时候还纳闷,因为弦青表
看起来很愉悦,我就问他,是朋友
医院了吗。”
“他怎么说。”贺新衡有不好的预。
“他说不是,是碍事的人医院了。”
宛若雷鸣在耳边落响,贺新衡呼一滞,握住轻颤的右手指尖,
着自己冷静:“他那时候写在哪里?”
“一本笔记本里……”边鹤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愣住问他,“你觉得,他说的是树燝?”
“还不确定。”没有证据,没法定论,但他肯定要去医院一趟。
贺新衡走到萧弦青桌前,四翻找,终于在电脑桌
的第二格里,找到了萧弦青的本
。
他慌地翻找,却停在了某一页,上面是萧弦青的日记,日期缺失,写日记的人似乎不屑于记日期。
12
果然令我很失望。
我本来以为他们很有天赋,的东西有
,有灵魂。
结果只是垃圾。
13
亏我费尽心思这间工作室,亏我曾经那么崇拜他们的作品。
我就是小丑。
为什么?为什么?????
14
江树燝的东西越来越空了,空有其表,没有
涵,自从他和贺新衡在一起后,
来的作品都很烂,贺新衡的也烂。
我抛弃他是对的,他不值得我付。
……
没翻几页,贺新衡便知了,萧弦青就是之前那本“粉丝日记”的归属者。
而当初那个狼尾工作人员,就是萧弦青没错了,只是,不知他怎么惹人耳目混过去的。
想起来,边鹤也在旁边,贺新衡就顺便问:“我们拍节目第二天,萧弦青在工作室吗?”
“在啊,但间
去过一会儿,回来接着设计了。”边鹤说。
果然是他。
贺新衡咬后槽牙,继续在本
里翻找,很快,越过零零散散几页记得无规则的日记后,他看见了很随手记的几行字。
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楼2108
面潦草地写了几行字加时间,字有些潦草过
,贺新衡奋力眯起
睛分辩了许久,还是没看懂。
“这写的什么?”贺新衡问边鹤。
“……”边鹤也眯起睛辨认好久,继而顿住,瞪大
睛,有些怔愣地望向贺新衡,“应该是……化疗。”
贺新衡和边鹤风风火火地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楼21层,这一层是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楼层,2108房是层楼病房,也就是无菌房。
恰巧护士从里面走来,贺新衡拦
,问她:“里面住着谁?”
护士瞥了他们一,看了看手
的表回答:“江树燝。”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护士见他表难看,狐疑地挑了挑眉,问他:“你们是他的家人吗?”
“……是。”
“怎么才来,”护士语气似乎很埋怨,“化疗很痛苦,最好要有家人陪着一起。”
“他瞒着没告诉我们。”贺新衡艰涩地咽了咽唾沫回答。
“……”护士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护士似乎要走,又转过来,多
闲事地说了一句:“你们还是来陪陪他吧,其他人都有人陪,他每次都
撑着,又没人陪着他,看着很难受。不过,还好他发现得早,还是自己找过来的,
况暂时稳定。”
“……好。”贺新衡应。
“他得的什么病?”边鹤问。
“白血病。”
层病房
不去,他们只能通过走廊上的透明玻璃往里看,江树燝正躺在里面睡着,眉
微微蹙起,像是
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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