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ru林 - 第6章

    【作者有话说】

    有木有海星，康康孩（星星）

    “我来接你回家。”

    客厅电视机里正播着晚节目，一阵歌舞升平的聒噪，音量大到刚好掩盖住了门外的说话声。

    林母站得离门最近，注意到儿陡然僵的背影，扫帚还拎在手里，护犊似地走上前，“小山，是谁来了？”

    她走近了，同样借着屋光线看清了外面男人那张俊无俦的脸，生生呆住，小县城里不曾见识过这号人，活像是从电视机里走来的，林母搜刮肚只能暂时找一个词来形容，贵气。

    那位贵气的年轻人迎着她的目光，微一欠，彬彬有礼地打招呼：“阿姨，新年好。”

    林母打结：“您……”她不禁就用上了您来称呼，即便对方只是个晚辈，但周极盛的气势却让她自觉矮了一，“……您要找谁？”

    年轻男人勾笑了：“阿姨，我是林哥的朋友。”

    他笑起来有着让人挪不开的好看，像一枚昂贵璀璨的宝石，林母像是被什么击般地恍惚一瞬，听见儿在旁边开了，声音细听之是有些绷的：“妈，我跟他去聊。”

    他言罢，不等林母反应，飞快弯腰换鞋，又一把捞过衣架上的羽绒服上，风风火火地抬脚往外走，立在门的年轻男人被着后撤了两步，睛盯着林见山的脸，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隐忍而无奈，一阵穿堂风拂过，门咣当一声被从外面带上。

    林母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哎了一声。

    客厅那，林父摸着保温杯的杯沿问：“是小山的朋友？”

    “看着像是。”林母折返回来，打朝沙发上正面面相觑的那二位一瞥，脸再次沉了去，但终究没再说什么，只冷冷哼了一，扭拎着扫帚往厨房去了。

    楼应灯次第亮起，林见山走在前面，整个人沉默而绷，来得急，没看清随手捞的一件是短款羽绒服，在零几度的夜里挡不了多少寒，但他完全觉不到冷，浑之所以不停地打着哆嗦，是因为辛衍的突然现让他惶然无措。

    县城老街黢黑的夜，破败街景，昏黄路灯，衬着不远那辆黑库里南格格不。

    林见山一寒气，肺叶被刺得生疼，意识想从袋里摸烟，手抖得厉害，结果烟没摸到，腕骨被一把攥住，他神经质地战栗着，刚要说话，就听后男人：“外面冷，去车里聊吧。”

    林见山扭过脸来，看向辛衍的神里尽是复杂和防备，“不必了，你……”他哑着嗓，张嘴呼的气息凝成一团白雾：“……你来什么？”

    辛衍被他受惊的模样刺痛，心一窒，底缱绻万千柔：“我来接你回家。”

    林见山撇开视线，神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淡然：“回哪个家？我家就在这里。”

    “为什么不告而别？”辛衍完全没被带着走，话锋转得很快，目光直勾勾落在面前人的脸上，他如今已然蜕变成另一幅模样，林见山在牢里与世隔绝了数年，狱后也听说过关于辛家新任家主的传闻，讲他在商场上所向披靡杀伐果断，像漂亮且有十足攻击的猛兽，辛家的产业在他的主理，逆势而上，呈现远超老辛董在世时的鼎盛。

    可在林见山的记忆，他还是那个蛮横不讲理，撒起来却炉火纯青的矜傲小少爷，他存在在他前半辈乏善可陈的人生，那样的鲜明烈，像墨画里缀来的一抹胭脂红。

    “不告而别的前提是，有告的必要。”林见山偏开脸，执意不去看对方，齿张合，叫那个令他心绪纷的名字：“辛衍，你别在我上浪费时间了，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没那个意思。”

    “没哪个意思？”

    箍住手腕的力乍然收，林见山吃痛，却并未呼声，只脸煞白地抿着嘴，然后摇了摇。

    辛衍盯着他默不作声的侧脸，倏而笑了，松开一直攥着他腕骨的手，换了个路：“你不愿跟我去车里谈，也行，我千里迢迢星夜兼程地赶过来，酒店订不到，在你家借个宿总可以吧？”

    林见山皱了皱眉，刚要说话，背后楼里响起一连串脚步声，重重地踱在台阶上，还有他大伯那格外洪亮的清嗓吐痰声，林见山浑一凛，再顾不得什么，这次换他一把牵起辛衍的手，慌不择路地径直朝那辆库里南跑去。

    到了车边，他促：“快解锁。”

    辛衍轻笑一声，却依言解锁了车，灯刷地亮起，破开郁夜，林见山拉开后座门，先推他坐去，而后自己矮上车。

    这边车门刚砰一声扣上，远楼就闪两影，正是他大伯和堂哥林宇翔。

    库里南车灯亮着，很难不引人瞩目，隔着窗玻璃，林见山看见林宇翔站在路对面朝这边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看表应该是在啧啧慨，小县城里居然还能现劳斯莱斯这款车。

    好在对方并没有一步上前打量的意图，林见山目送那二位走远，松了气，收回视线的同时，他意识到自己的境，封闭空间，辛衍近在咫尺，几乎能受到对方的目光有如实质，烙在自己肤上。

    他呼一滞，扭个刚要推门去，就被辛衍箍住胳膊，腾另一只手捞过他的腰往里一带，衣料窸窣声，蛮横且霸地倾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