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ai之名 - 第75章

    季云拿角睨他，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对视。肖誉想，是他转得太少了，所以季云不满意？“那我再——”“睡觉。”季云再次从他手里走手机。心想，很少听他说这么一句话，果然舒了心也会变好。 “那你该怎么报答我呢。”转天上午，肖誉是被疼醒的，却不是尾骨……全零件像是拆开重组，组装得还不太契合，他动了动，间传来“嘎”一声。昨天季云说什么来着？“我在你里就这么禽兽？”难不禽兽吗？照这样去，他们生活用品最大的开销将是……洗漱后卧室，厨房锅里是梅姨门前煨着的蔬菜咸粥，他自己盛好一碗端来，猛然发现餐桌变了样。“阿晏起来啦。”梅姨拎着一袋回来，见他盯着餐桌，解释，“这是今天早上送来的，季先生昨天才订，没想到这么快！你试试好不好用？”原先的大理石餐桌换成了定制款升降桌，和屋里的装修风格不太搭。心里一，他拿遥控试了几，升降过程非常丝，一卡顿都没有。但是……“那他怎么吃饭？”难不成每天晚上他俩一块儿站着吃？那场面太诡异了吧！“我昨天也问了，季先生说站着吃得更多，还哄我说饭好吃，他恨不得全吃完呢！”梅姨笑得和善，“我看季先生对你真上心，你就在这儿住吧，天天看着你我可兴！”肖誉不自觉勾起嘴角，腼腆一笑：“好。”上次发布会临国庆，肖誉足足在半岛蓝湾养了八天。白天季云门上班，他就在家看书，站着练琴，趴着玩手机，吃饭。他本很宅，住在哪里要的事也就这几件，不过住在季云家里还是有些不同的。季云上班时间不固定，赶上休息日他们就睡到自然醒，在床上腻歪一会儿，然后起来吃早午饭。整个白天，两人都互不打扰着各自的事。午光最好的时候，他就在台上练琴，和那盆小叶赤楠一起晒太。

    季云偶尔从后贴住他，两手搭在他的手上，琴弓瞬间重了很多，他觉自己像提线木偶的cao控者，cao控了一只有思想，还能提他的“木偶”。有时季云又良心发现，安静坐在摇椅上闭目听他的琴，手在大上打着拍，看上去既腐败又帅得让人移不开。《卧底k》改编的电视剧恰好在国庆期间上映，他趴在沙发上侧着看，沙发宽大，季云却要坐在他脚边，捞着他两只小放到自己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这姿势对他来说暧昧得过了，他也从来没想过把脚放到别人上。但他只要有躲开的苗，季云就地又拽回来，一来二去他也就不动了。也许是《卧底k》太引人，陪他看了两集后，季云后面几天回来得比往常更早，晚上八开播，七四十五就打开电视等了。在他的印象里，季云是个擅理时间的人，经常利用碎片时间理工作、看新闻了解行。现在居然愿意每晚浪费一个半小时陪他看剧，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尾骨骤然痊愈。“季云是个好人”这个想法冷不丁蹦来，他也如实说了。没想到季云一愣，脸上的表说不清是不相信，还是太震惊，给他一颗：“这就发好人卡了？”“我是发自心的，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他看向升降桌，脚趾蜷了蜷，那句“委屈你了”没好意思说。电视剧刚好演到小丑装疯卖傻骗取信任，他语气郑重，表也很严肃。季云看得笑了来，挠了挠他的脚心：“那你该怎么报答我呢。”肖誉看一电视，也学小丑装傻，还装聋。却觉放在小上的手缓缓向上，一直摸到了腰。“等追完更新再——”“你可别反悔。”季云上打断他，上半往他那边凑了凑，“我买了件新衣服，有一对猫耳，等会儿穿给我看。”肖誉：“……”已经后悔了怎么办？假期的最后一天，林隐青叫肖誉去学校上小课，顺便检查他比赛曲目的练习状况。这还是他第一次早上和季云同时门，季云弯腰给鞋系鞋带，话带笑：“等明天《微蓝蓝》一发售，你就是知名演奏家了，还这么刻苦啊。”话是调侃的玩笑话，但季云也明白肖誉的追求，他就是喜逗，想知肖誉是什么反应。“这是两码事。”沾上专业范畴，肖誉上那严肃劲儿果然冒来了，他盯着季云的发旋，声音低低的：“知不知名都不能偷懒，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什么话？”季云系好鞋带，站起来轻轻跺了几脚，开门往外走。“一天不练自己知，两天不练老师知，三天不练所有人都知了。”肖誉把琴盒往上托了托，电梯，“原话怎么说的我也忘了，不过意思差不多。我要在年底的比赛里拿到第一……我已经准备很久了。”季云盯着电梯门上模糊的影，有说不的觉——加希音乐团成为大提琴首席的第三年，他也曾信心满满，要带领乐团向世界前一百迈。然而造化人，不久之后他就了车祸，连业余演奏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