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ai之名 - 第3章

    肖誉端详两秒，他不认识这个男生，更没必要怪罪另一个受害者，他摇摇：“你走吧。”男生如释重负，向他鞠了一躬跑走了。他借用老师的旧琴勉应付过这堂课，背着琴盒去了校外的音乐街。像某约定俗成的规定一样，音乐学院门必然有条音乐街。各式乐小店分布得错落有致，顺着右手边数到 “过来。”肖誉眉一皱，嫌恶地往边上跨了一步，没理。季云不恼，转而去看桌上的琴。背板是一对华丽的虎拼接枫木，面板则是有着二十年以上自然燥的阿尔卑斯山区云杉木，组合到一起使这把琴备了饱满的厚度和十足的张力。琴油亮一尘不染，乍看之，竟找不什么使用痕迹。

    保养得这样好要费不少心思。他不禁将目光投向肖誉，带弧度的刘海从间一分为二遮在脸侧，尾微垂，鼻型尖俏。目光向，落在小和脚踝之间上，暗红的结痂牙印在小上分外扎，又帮他回忆起自己的暴行为。本着疚想补偿的心理，他从墙上摘两琴弦扔到老板桌上：“给他换这个。”“我不要。”肖誉把琴弦推远。两人剑弩张的气势给老板吓一。他瞥一季云扔过来的弦，一黑白包装的托斯，一白底棕字的拉森。演奏级别的专业用弦，算在一块儿五千打底。他瞧着肖誉生气又别扭的表，再想想开店的地段，便豁然开朗。但他可惹不起季云。整条音乐街都是人家的产业，他还指望这位财神爷吃饭呢。“你就拿着吧！”他迅速把刚装好的弦拆来，“便宜弦不耐用不说，来的音质不好多影响学习啊。”老板对肖誉印象刻，不光因为得好看，还因为这孩很奇怪。说他穷吧，他用的琴价值不菲；说他富吧，他又只肯用百来块的琴弦。见这孩犟着不吭声，老板生怕自己被连累着得罪季云，急：“季总可是为你好啊！”店里落针可闻，空调运作的噪声被无限放大。老板暗拽他的袖，卖惨：“我这是小本生意，你就别为难我啦。季总给的总不会差的，不要白不要嘛！”季云微笑着一言不发，目光落到他上，山一般压得他不过气。这人怎么魂不散！他以为永远都不会见到这个人了，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啪啪”打脸。他有一万个不接受的理由，但老板夹在间着实无辜。这场战争刚刚开始，他就败阵来。“谢谢季总。”“不客气。”季云很快回。他笑意更，走到窗边的茶台自顾自泡起茶。没过两分钟，他朝肖誉招招手：“过来。”肖誉没动。夕洒落地窗，蒸汽在一片金光袅袅升起，壶里的“咕嘟”冒泡，茶香便从起的壶盖溢了来。季云沏一盏，匿在影里，不疾不徐地抛一个引：“你的琴最近把位比以往吃力吧。”果不其然，肖誉蓦然转：“你怎么知？”“来尝尝钱老板新买的陈，消暑化痰，夏天喝最好了。”肖誉犹疑一会儿，他的琴最近确实了问题，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也没解决……这个人真能一看问题所在？他挪过去坐在季云对面，语气谦和不少：“季总，请指教。”“指教谈不上。”季云笑起来，另沏一盏推向对面，“那把琴你应该用了很久，指板经过时间压，再加上气候问题，容易燥萎缩。”小半盏陈茶橙黄甘醇，漂浮的陈沫迟缓地沉到杯底。肖誉恍然大悟：“因为指板陷变形，所以弦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