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 - 第15节

    沈南枝一惊，此时自是再无拒绝的余地了，甚至因着陆衡这般不悦的目光，心底又开始担忧着自己今日这装扮不太适当。

    扶着梯的把手步步向上，站到陆衡侧后，沈南枝便唤了一声：“世。”

    陆衡知晓自己一直在看她，他移不开，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神。

    沈南枝低柔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唤回，周围嘈杂的声响让他意识到船上宾客众多，他不应当这般失态，这才迫着自己将视线从她上移开，嘴上不自然地数落着：“怎晚了这般久，真能磨蹭。”

    沈南枝垂来，面对陌生的宾客和显然与她格格不的宴席到十分拘谨，只得意识向陆衡侧靠近了些许，低声答：“梳妆打扮耽搁了些时辰。”

    随着沈南枝的靠近，一抹淡雅的幽香蹿鼻腔，若有似无般萦绕在四周，陆衡霎时一，不自觉了结，视线再次挣脱了束缚，重新落回了沈南枝上。

    她今日，当真是极的。

    一琥珀的烟罗裙衬得她肌肤柔光，这般距离看去几乎看不她面上胭脂粉的痕迹，但仅是这般略施粉黛的装，却让她整个人焕然一新，眉都生动了起来。

    一改之前寡淡无味的素宽松衣袍，烟罗裙腰间纯白的系带勾勒她细窄的腰，而上方绣着纹的领衫包裹的浑圆撑起了前的牡丹刺绣，令人不知该将视线落在那栩栩如生的牡丹上，还是她这无一不透着成熟女勾人的妖娆段上。

    魅惑，却又不低俗。

    陆衡知晓自己看得神，甚是觉到了自己略微了节拍的心声，只觉沈南枝今日这副扮相，他实在无需吝啬一句私底的夸赞。

    张了张嘴，陆衡正开，一旁却忽的凑来一句声音：“在唐东，见过世妃，此前便闻世喜得皇上赐婚，迎娶妻，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沈南枝惊了一瞬，怎能听不唐东言语的夸赞，只是她并不确定这话是在人前客，还是她当真因着今日的装扮叫人前一亮了，意识侧，便想去看陆衡的反应。

    只见陆衡方才要说的话被骤然打断，脸霎时便沉了几分，这会若是再要在唐东面前夸赞沈南枝几句，那便像是要将他之前同唐东所数落沈南枝的那些话，全都啪啪打在脸上。

    默了一瞬，他面不改接话：“不过是寻常女罢了，你我之间无需这般阿谀奉承，若是时辰差不多了，便准备驶船吧。”

    沈南枝张了张嘴，在陆衡这番模棱两可的话，一时间也不知应当再说些什么好，只能朝唐东微微颔首，而后便敛目低眉降低了自己的存在。

    唐东挑了挑眉，倒是也没再多言，转而向陆衡作揖行礼，这便前去吩咐梯的人准备锚驶船了。

    唐东走后，陆衡似是在思索着什么，沉默地站在原地。

    沈南枝意识抬眸扫视了一周甲板上的光景，的女被与之年龄不符的年男搂在怀，两名年轻俊的青年手握酒杯形靠得极近，以及独一人把玩着手什的锦衣公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沈南枝犹豫片刻，还是着打破了沉默，向陆衡问：“世，今日宴席，我需得些什么？”

    陆衡回过神来，再次看了沈南枝，很快又移开了视线：“什么都不必，待会船开后，会有人带你到房间里，你便在里面老实待着便好，若有人来房敲门，你便如实代自己的份，其余的便别多言别多问，更莫要离开房间窥见什么不该你看之事，待到宴席结束，我会来找你，届时一同回府即可。”

    陆衡的话语冰冷没有起伏，好似在向人代任务一般，听得沈南枝心底有些不明所以，更是觉得有些发闷。

    他的意思是不会将她带去介绍给在场的宾客认识，却又要她自行向旁人告知自己的份，这是何意沈南枝并不明白，但这显然是叫她难堪的法。

    而她今日心打扮许久后前来参加的宴席，仅是需要让她在一间没有人的屋待上大半晚即可，那她又何需要现在这里。

    别的话语沈南枝没有心思再去细想，只觉此时手脚有些冰凉，更甚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但她已是在此，陌生嘈杂的环境令她到不安，沉默的片刻间，船锚已是被起，船缓缓驶动起来，周围传来轻微的呼声，好似有什么令人愉悦之事将要到来。

    沈南枝别过去，微不可闻应了一声：“好，我知了。”

    陆衡在杂的声响，却是清晰地听见了沈南枝的回话，低落又无奈，像是隐忍了许多无法释放的绪一般，叫他心底一颤，霎时有些对自己期待已久的宴席失了兴趣，想就此改变原有的计划。

    可很快他还是恢复了理智，今日自然不是能带着沈南枝同玩的局面，将她一并带来，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顺势也搪徐氏那不许他与唐东来往的命令。

    他心不可否认地承认今日的沈南枝令他颇为心动，甚是此前那些极力想要尽快摆脱这桩婚事的想法也在此刻消散了好些，但今日之事自是不能就此作罢，便也只能继续照计划行事，待他今日玩乐之后，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将沈南枝留，往后自然也多了是时间与她相。

    这般想来，陆衡心里又舒坦了不少，角有了弧度，微微上扬着：“嗯，那我便让人先带你屋，若是觉得无趣，也可唤人给你拿些书来翻看。”

    即使陆衡缓和了些许语气，听上去像是极为照顾自己妻受的态度，沈南枝却是仍旧垂着没什么反应，陆衡兴许连她不怎识字也不知晓，就算知晓了，大抵也是万分嫌弃的吧。

    沈南枝微微了算是应了，在陆衡离开的同时，目光落到了船一角的围栏边，一在夕模糊不清的背影现在视野。

    沈南枝一愣，似是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甚至明显觉到此人与其余前来参加宴席之人显得格格不。

    方才那个地方便站着这样一个人吗？她似乎并未看见。

    待到西边最后一抹斜落，沈南枝再定看去，那影早已淹没在了人群。

    白日里便昏暗迷蒙的偏厅，了夜便像是一隐秘又引人的乐园。

    上灯罩的烛灯将晃动的光影倒映在墙上，人们脸上的神模糊不清，奏乐的声响似是要盖过人们说话的声音，唯有贴近彼此的，凑近对方的耳畔，才得以将灼的呼洒在脖颈，激起一片漾心神的涟漪。

    烈酒混杂在暧昧的气氛之，陆闻独坐在角落的那桌，指尖轻着桌面，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这本是个极为隐秘的位置，若非刻意去看，几乎无人会注意到那里还坐了一人，只是光线似乎也在眷恋他的俊容，零碎的烛光时不时扫过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将他冷厉的外表也好似镀上了一层柔的金边。

    陆闻修如玉的手指微微弯曲，拿起桌上的酒杯仰一饮而尽，肌线条优的脖颈随着吞咽的动作将肌显得更加诱人，结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