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dao总是修不成 (GL)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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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念峰乃一孤峰,四面环,峭千仞,怪石嶙峋,寸草不生。唯有一座吊桥横跨壑,通行,全仗于此。天险孤绝,地势独特,先人借其势于峰上布禁制,断绝灵力运转,以为避险地。若有灵力行将失控之人,可遣于此地,以求自救。后经历代掌门反复加固,如今结界森严,修士,犹如凡人,寸力难施。

    故峰上无战无术、无为无,唯余静思,思至极,方悟无念。是以亦用作思过之所。

    我站在桥,有生之年第二次注视着那块石碑。初见它时,朱砂之比现鲜亮不少,几乎赤红如血,合断崖绝沉云雾隐了一半的吊桥,令人心生畏惧。

    那时我年纪尚幼,随师父一起行至这吊桥前。前景象已令人不安,我轻轻扯了扯师父的衣摆,想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去往何。可师父何等人,只答说去修行,迈步便上了桥。衣摆从指尖走,我意识迈了一步,却最终没勇气跟上。可当我孤零零落在桥、四顾无人风起无声、只有血的石碑伫立、而师父的影已经几乎要隐没,那恐惧才真正将我攫住,令我哇地一哭了来。

    无人回应。

    我兀自哭了一会,终是拉着索链、踉踉跄跄地踏上了桥。吊桥随风摇晃,脚谷被雾罩住,我一边发抖,一边泪,几乎是一步一颤地向前挪。行了一段,才发现师父在间等着我,见我来了,说了句“不错”,又继续向前。

    好不容易过了桥,登上孤峰,师父径自找了个平坦的地方盘膝坐,闭目打坐,要我也尝试引气。这原本不算难。门时所学第一步便是引气,只要心神宁静,静坐吐纳,多半能受到那一丝天地灵息。可那日不知怎的,无论我怎么调息凝神,始终连一缕气息都寻不到——这自然是受无念峰上禁制所限。可我那时不知,心开始慌。偷望去,师父仍安然端坐,同往常别无二致。这份安然让我越发惊惧。我不敢让他知不到,只能咬牙持,愈发心急,愈发用力,愈想专注,反倒愈难凝神,杂念丛生,冷汗淋漓。偏偏这山四野空旷,山风呼啸,连一块遮风的石都没有,汗的衣裳贴在上,被风一卷,冷得我直打颤。

    我又冷又怕,却不敢开,只能撑着,直到前一阵发黑,天地翻转,栽倒在地。

    接来便是意识浮浮沉沉、断断续续,恍惚间仿佛看见师父将我抱在怀里、于山间奔行,但一瞬一切又被黑暗吞没。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再次恍惚地浮面。然而全沉重无比,像被无形锁链束缚,动不了分毫,唯有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

    “邵师妹,这药已经服去许久,怎么一反应都没有?”

    是师父的声音。言语间他伸手在我手腕上探了一,一自手腕涌,炽难当,得我浑难受,几挣扎却动弹不得,好在片刻之后又散了去。

    “师兄!莫要再渡灵力过去了,师侄受不住的!”有人急急走过来,拉开了在我腕上的手。

    是二师叔。她指尖轻搭在我脉搏上,过了片刻说,“只能等。”

    “但——”

    “这话我本不想说的,”二师叔声音压得极低打断师父,“师兄你愿意去那无念修炼、逆行舟,我不你,但你何苦带上师侄一起?她才四岁,基尚且不牢,上去能得了什么?师兄,速则不达啊!修行如此,治病亦是。师侄是惊吓过度、又受了寒风,乃是生病,并非受伤。此时灵力有何益?更何况她经脉未通、灵识未开,渡灵力,只怕反噬!”

    室沉默了一阵,竟听师父叹了一声,“你说得对,我太心急…”

    “师侄天资卓绝,终成大,不差这一时三刻。”二师叔语气放缓,“师兄亦是,你已守了三个日夜,不若先去休息一,等阿回把药熬好了,我再叫你。”

    正说着,屋外传来一声“晚师——”,接着是推门声,“师兄!药来了!”

    “我来!”师父起

    “还是我来吧。”

    我觉到有人将我轻轻扶起,是二师叔。我靠在她上,白瓷的瓢羹轻轻撬开我闭的齿,新鲜的药。二师叔动作轻柔,喂完药又小心地将我重新安置好。

    “师兄、师,你们歇着吧,我来守。”三师叔

    “不必,”师父说,“终该是我来。”

    “可…”

    “也罢,”二师叔接过话来,“就听师兄的吧。我们就在隔,若有况,随时叫我。”

    两人前后离开,门轻轻掩上。屋重归寂静。我听见木盆里声微响,似是有人拧帕。接着,额上一片清凉,药草的气息包围了我,虽然清苦,却令人安心。

    许是药效上来了,我昏昏然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天昏暗,室只有一方微弱的灯光。屋里很静,一淡淡的药香还未散去。

    我还是很重,但好在终于能够动作了。我微微侧过,见师父正坐在床边看着我。他依然如往常一样端坐,但我总觉得有些许说不不明的不同。我想叫他,嘴微动,但还是发不声音。

    不过他似乎听见了,,“你醒了…醒了就好。”

    我几近无声地“嗯”了一

    又沉默了一会,师父才续,“是为师错了。那日不该带你上无念,更不该你引气。”

    他声音放得低沉,也很缓慢,“是我太心急…日后不会再如此了。”

    我从未见过师父向弟歉,一时间本不知如何应对。幸好二师叔恰巧推门而,见我醒了也是舒了一气。她重为我诊了脉,,“已无大碍,不过还需要调养几日。待我换个方…”

    说罢便提起笔写了起来。

    三师叔听见声响蹬蹬蹬跑了来,见了我咧嘴一笑,“师侄!你终于醒啦!”

    接着又从二师叔手里接过药方,蹬蹬蹬跑走了,只留一句“我去给你煎药”在屋

    待三师叔再把药煎好,看我服,二师叔又为我把过脉,师父轻轻帮我整理好被,三人才一同起离开。

    室安静,我正迷迷糊糊又要睡去,忽然有人轻手轻脚推门来,两步溜到床边,竟然直接爬了上来。

    我睁一看,是师妹。

    “小鬼!你可醒了!”师妹语气激动,将我并着被一起搂在怀里,“觉好些了么?”

    我,顺势整个人靠师妹怀里,听她轻声细语地唠叨着,“你知不知你昏睡了多久,阿荃她们都问你呢,听说你一直没醒,阿荃还哭了鼻…”

    可灯光闪烁的,分明是师妹的睛。师妹见我盯着她看,忙不迭地转过,又问我,“药苦不苦?我最讨厌喝药了,以前阿娘天天喝药,上全是苦味…”

    说着从怀里掏一颗糖来。

    其实我并不觉得药有多苦。但不知为何我望着师妹就,“苦的。”

    她得意地笑了,剥了糖纸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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