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声(zhong田,1v1) - (11)找个人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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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娘养伤养得憔悴,齐声帮她了两天的药,她躺了足足三天才床。

    她如今当真是废一个,什么重活都沾不得。闲得无事,趁空便把约好给糖店何老板的小竹篮了。

    之后在家里又躺了两天,姚娘收到了她爹娘托人捎来的信。

    她爹娘不识字,信是由人代笔,写的时候估计着想到哪便说到了哪儿,代了一大堆杂七杂八、摸不到绪的琐事,姚娘看了大半页纸才从字里行间找到那句不起的“家里一切安好”。

    她家无恙,亲戚家却遭了难。信里说地动时她三叔三婶带着小儿在家里午睡,没来得及跑,房震垮了,一家老小全埋在断裂的梁

    孩没事,但她三叔三婶却因为把孩护在伤得不清,等邻居把人从废墟里刨来时,三婶已经没了气,如今留她三叔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吊着半条命,由姚娘的爹娘和大叔大婶照看着。

    两位已经嫁的女儿听说这噩耗全都匆匆忙忙赶回了家,成日守在床边哭得不行,但将死之人回天乏术,两家人已经在悄悄准备后事。

    姚娘读完信后唏嘘不已,但却也并不多痛心。

    自她记事起,她家和她三叔三婶家就不和,常常为了的小事吵得不可开,后来又因为赡养老人的事儿闹得越发厉害。

    老人多病,要钱吃药,要人看顾。这家嫌那家没钱,那家怨这家没力,一个姓生生吵得像几辈的仇,如今一个村的人都知他家几兄弟不合。

    姚娘的爷爷走后,她三叔三婶夜里得了闲,又生个儿,从此之后更是趾气昂,常常拿她娘一辈就一个女儿这档事来气她娘,什么恶毒话都说得

    姚娘撞见过几次两人吵架,本来辈吵架晚辈不应该搭话,但姚娘实在听不去,她娘在后边骂,她抄起扫帚就去赶人,彪悍得很。

    姚娘嫁来梨村后,还担心过她娘会不会吵不过她三婶。

    如今听说人没了,一时觉得世事难料,一边又坏心地觉得开心,起码从此后少了个人找她娘的麻烦。

    不过或许是因为她三叔家已经落难,这信上倒没提及两家从前的矛盾。

    翌日,趁赶集,姚娘上街找信差回了一封信给她爹娘,顺便把约好的小竹篮带给了何老板。

    她照旧买了一斤糖,又买了新鲜的菜,提着小篮慢吞吞走在回家的河边上。

    离家还有一段路时,姚娘隐约听见不远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吵得凶狠,还没见着人,声音就顺着河风飘了耳朵。

    争吵声是河对面传过来的,对面了一片耸的绿竹,姚娘探着也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好奇心重得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见听不清,脆绕路过了桥去看戏。

    一时挎竹篮的手也不累了,伤了好久的腰也不痛了,脚步迈得飞快,神得很。

    若是齐声见了,怕都得惊奇地多看她两

    河对面住着好些人家,姚娘还是第一次来这边,行过竹林,就见一人家的院墙前围着好些人。

    站着的老少爷们面嬉笑,妇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神不耻,都是和她一样来看闹的。

    姚娘自小会看戏,最主要的便是动作要自然,仿佛自己只是正儿八经打这地儿路过,免得被吵红了的人波及。

    她放慢了步,听见外边的男男女女毫不避讳的议论声和院里不断响起的争吵,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原来前这院,就是周寡妇周梅梅的家。

    一位吃着瓜梳着大辫的的女人冲院呸了一:“真不是个东西,家里都震垮了还上这地儿来偷吃,哪家大老爷们事儿。”

    “听说就是因为家里了事,夫妻俩成天吵,男的受不了家里这个才来找的周寡妇。”

    “也不能这么说,”另一个背着手抻着脖往院里看的男人接话:“这姓曾的本来就不老实,我兄弟以前和他喝过酒,那时候他就说想找外边的人,没有周寡妇,也有李寡妇赵寡妇。”

    “这男人啊,估计只有死了才会老实。”

    男人又:“不过说起来,这周寡妇也还真是不挑,她要洁自好,说不定早能找个男人再结了,如今她把自己成这样,可怜可恨,谁还敢和她过。”

    梳着辫的女人:“她可怜什么?秋田嫂才惨,听说是在搬砖瓦修房的时候听说的这事,她在家里忙得不可开,自家男人跑到这破地方来,哎,真是造孽。”

    姚娘知晓前因后果后,突然没了听戏的心思,她被李清田指着鼻咒过一次以后要变成周寡妇这样的人,如今听别人骂周寡妇都觉像在骂她自己。

    她正打算悄悄离开,却见院前突然躁动起来。

    “你、你什么!你还要杀人不成?!”一个满脚黄泥的女人神地从围着的人群里退来,她一边退,一边颤手指着举着锄来的周梅梅,像是恨死了她,却又无可奈何。

    周梅梅当初举着粪勺赶人门在村里是了名的,周围看戏的人见此都不敢上前,如受惊的雀一般四散开,拥挤的院门也突然变得空旷。

    姚娘没反应过来,被那一边往后退一边骂的女人撞了一,她转看去,猜想这人或许就是秋田。

    姚娘抬看向院,见周梅梅拿着吓人的锄气势凶狠地冲着周围看戏的人:“谁再骂一句!谁再骂一句我锄死他!”

    姚娘没见过谁吵架喊打喊杀的大阵仗,她往后缩了半步,不料那周梅梅却扭看了过来。

    她脚上只拖着半只绣鞋,上衣衫不整,发也被人扯散了,窝似的,脸上挂着好些血印,整个人看着狼狈不堪,但神却凶恶至极。

    周梅梅上打量了几娘,似乎认了她,放,抬手抹了抹凌发,忽然变了另一幅语气:“哟,这不是张家的小寡妇吗?怎么看得这么神,想跟一起呢?”

    姚娘哪想她会说这话,张嘴就想骂回去,但旁边那梳着大辫的女人却先一步仗义啐:“人家小寡妇净净清清白白,你可别往人家上泼脏,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尽这不要脸的事。”

    周梅梅举着锄作势吓她:“跟你说话了吗!”

    骂完,她又姿态妖娆地了把脸上的血,拿角瞥着她,慢悠悠:“你又不是寡妇,你怎么知我们寡妇想什么。”

    她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了一声:“想替人,等你先成了寡妇再说吧。”

    大辫女人怒:“哎,你怎么说话呢!”

    一旁的秋田见周梅梅没一会儿又这幅死,气得要上去她:“你个贱蹄!”

    但没来得及,又被一个低着从院里来的男人拦住了。他臊着脸瞄了周围的人,恼羞成怒:“还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丢人!”秋田指着自己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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