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

    蒋思白的脸沉来：上次的那个姑娘。

    秦逾放酒杯，握拳在蒋思白肩窝打了一拳：还是你小机灵。我照你说的了，你猜怎么着？蒋三，我捡到宝了。

    蒋思白神暗来：怎么说？

    其实他心知肚明。

    秦逾兴奋劲上来了，清了清嗓：实话实说，我当时也是昏了，信了你这个法，后来我自己坐在酒店的床上时，才觉得这个法真是蠢。万一她来了，就算最后证明她就是个拜金女，我还是有可能上她。

    蒋思白第一次听秦逾对女孩用这个字，他浑都酸了。

    只因为她声音好听？

    秦逾，又摇：也不光是为这个，我也说不清，反正我自己心里就觉着是这个人。哎，不怎么说，结果是好的。她不光没来酒店，还把一百万退给我了，截图我都发你了，你看了吧？

    嗯。

    你说我是不是捡到宝了？秦逾掩不住里的炫耀。

    蒋思白如鲠在：金鱼

    秦逾抬手，打断他：你别说了，蒋三。你从家里跑来，是哥们儿去帮的你，也是哥们儿冒着被我们家老爷打断的风险，送你上了飞机。麦菲那小当初柜国，虽然我打心里觉着他傻，但该帮的忙，我一样没少帮。今天到我想任一把，你们可不能破我冷。

    蒋思白沉默了。

    秦逾说的没错，当时他从家里跑来，在大街上借了一个女生的电话，先给麦菲打了，可麦菲没接，他才又给秦逾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后，秦逾开着车现在他面前，也是秦逾帮他办了各手续。

    蒋思白国以后，听蒋思说，他走之后，蒋老爷就去秦家告状了。秦逾被秦老爷揍了一顿，揍得不轻。秦老爷和蒋爷爷是战友，脾气一样火爆，手一样狠。

    可那时，蒋思白给秦逾打电话的时候，秦逾什么都没说。

    如果是其他女人，蒋思白由衷地为秦逾兴。

    可偏偏，那个人是伍妩。

    秦逾说起之前的事，又想到小时候。

    蒋三，你记得么？初那会儿，咱们俩半夜翻墙去麦菲家看小黄片，结果我一翻，翻了麦菲他爸的荷缸里，大半夜的，他们家人差报警。

    蒋思白记得。

    那年他们十三岁，正是对这东西兴趣的年纪。麦菲他表哥从国外带回来的DVD，说是珍藏版，比网上的那些垃圾多了。秦逾心难耐，借作业跑到蒋家住。趁着半夜大家都睡着了，他们俩从大门跑去，找麦菲去了。

    麦菲家那时候住四合院，大门一到晚上10就上锁，麦菲也没钥匙。秦逾和蒋思白只能翻墙，结果秦逾没计算好位置，一翻过墙，直接扑通一声掉麦菲他爸的荷缸里，扑腾好几条锦鲤。

    家里的保姆听了声跑来，以为贼了，立就要打电话报警。任凭蒋思白和秦逾怎么解释，她也不相信他们俩不是小偷。

    蒋思白知兜不住了，大声扯着嗓喊麦菲，结果，麦菲来了，麦菲他爸也来了，笑不笑地看着他们三个。

    最后，秦逾被揍了一顿，麦菲被他爸关了一个月禁闭，而蒋思白被蒋行冷嘲讽了一个多小时。其实他宁愿挨揍，或者被关禁闭。

    秦逾说着说着，一瓶酒就见底了。酒劲上来，他手舞足蹈地讲述他们曾经青葱岁月的傻事，一件接一件。

    蒋三，其实你也知，我们家压不幸福。我妈就和个神经病似的，什么事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来，我爹，一个上门女婿，每天看着我妈的脸过日。小时候，他们每次吵架，我都跑着你们家呆着，现在想想，也幸福的。

    秦逾喝得满脸红，神迷离：蒋三，有你和麦菲，我就安心。

    说完，往旁边一倒，枕在沙发扶手上，闭上了睛。

    一瓶酒，蒋思白只喝了一杯，剩的都是秦逾解决掉的，他是真的兴。

    蒋思白回房间拿了条毯，给秦逾盖上了。毯和伍妩的白毯一模一样，不知不觉，他逐渐沾染上一些她的小病，喜上这些小玩意。

    蒋思白坐在秦逾对面的沙发上，双手叉，双手大拇指围绕着彼此互相打转。

    他该怎么开呢？为时已晚么？

    抱抱：小白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