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蒋思白一觉醒来，温柔已经坐在他的床，正一脸慈的看着他。

    蒋思白恍惚回到了小学的时候，经常醒过来，温柔就是这样，面带微笑，从上往望着他。

    蒋思白的手搭在额上：妈，你这也太早了。

    温柔伸手摸他的发：不早了，已经9啦。我给你带了林嫂的小笼包，还有红枣薏仁粥，赶起来吃。

    蒋思白嗯了一声：我先去洗脸。

    林嫂是蒋家的保姆，蒋思白生来时请来坐月嫂的。蒋思白到三岁，不再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正好家里的厨要回家看孙，林嫂就负责起一家人的饮。

    蒋思白是林嫂带大的，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

    林嫂大半夜的起来上厕所，看到温柔发的消息，凌晨4就起床准备东西。

    蒋思白咬一小笼包，馅，顺。

    温柔站在厨房里给他煎，煎好盛在白的小瓷盘里端到蒋思白面前。

    蒋思白记忆的妈妈，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如其名，温柔贴。

    谢谢妈。

    温柔抿嘴笑：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蒋思白吃饭，温柔满足地看着，好像吃的人是她。

    蒋思白是她最小的孩，又是三个孩里得最像她的。虽说手心手背都是，但人免不了有所偏心。

    就像蒋行最最像他的蒋思，而温柔最的就是她的小儿。

    爸怎么样了？蒋思白舀了一勺薏仁粥送。

    你爸好，前天刚和你大哥差去德国了。

    唔。爷爷还好么？蒋思白问。

    好。还和以前一样，每天早上起来打拳，白天也和他们棋。

    他还生气么？

    温柔睛一瞪：你还知，你上次惹爷爷生气了。

    蒋思白喝粥，不说话。

    爷爷也想你，你多回来看看。

    我也想回去，可是我一回去，爸就找我麻烦。

    提起蒋行，温柔突然叹了气：宝贝，你真的非要写小说么？

    蒋思白放手里的筷：妈，连你也来给爸当说客了。

    哎，算了，你想写就写吧。温柔停了一，你爸也是为你好，他是担心

    担心我丢他的脸？

    温柔脸一板：你这孩。

    *

    伍妩醒来时，边空落落的，她的手在旁边摸来摸去，什么也没摸着。

    她睁开，旁边的枕平整，不像睡过人的样。

    伍妩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往外走。

    难是起来早饭了？伍妩脑后打结的发，转在屋里找人。

    屋里没人，只有一双拖鞋空在门。伍妩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发呆，她一转，看到台的桌上，昨晚的啤酒罐还在呢。

    这个垃圾！

    伍妩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给蒋思白发过去。

    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伍妩收到了回信。

    没意思

    大早上的，他非要找不痛快。

    回来收拾

    不要，你过来

    伍妩嗤笑一声。

    凭什么？

    我这有早餐

    什么东西？

    鲜小笼包，红豆薏仁粥

    伍妩考虑了一，决定放过蒋思白，人不能和过不去。她脱了睡衣，换了一件宽大的黑棉麻裙，反正也不去，她没换拖鞋。

    刚拉开大门，伍妩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一闪而过的影，引起了温柔的注意。

    宝贝，你的邻居

    她叫他宝贝。

    伍妩把门开了一条小，和上次一样。

    蒋思白张开手，搂着温柔，在温柔耳边说了句我个周回家。

    温柔立喜笑颜开，忘记问他刚才为什么急匆匆地让她来。

    真的？

    蒋思白，语气溺：真的。

    说完还在温柔的侧脸亲了一，从伍妩的角度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伍妩的心酸了，她不想吃什么鲜小笼包，什么红豆薏仁粥了。

    她向后退了一步，没控制力气，关门的声音有些大。

    温柔吓得一回，疑惑地问蒋思白：宝贝，你新邻居人怎么样？

    蒋思白计得逞，心舒畅，他对着温柔一个灿烂的笑容。

    人很好，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