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 -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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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秦逾叫蒋思白来远南,主要是为了给他找个女伴。

    自从董纯离开后,蒋思白再没碰过女人。别人不了解他,秦逾可是门清,蒋思白就是个死心。在他们这个圈里,谁不是三天两换女伴,只有蒋思白例外。

    说他多纯,倒也不是,他只是懒得去际。遇见董纯之前,他就只过两任女朋友,这个数字,在秦逾看来过于不可思议。

    甚至有一段时间,圈里还传蒋家了个同恋的消息。

    秦逾一番好意,可蒋思白压不领。坐了个把小时,在秦逾的介绍认识了几个人,听他们破天地聊天,蒋思白百无聊赖,喝了两杯酒就让秦逾的司机送他回家。

    秦逾看他兴致缺缺,不好阻拦,只能依着他让他走了。

    蒋思白离开之后,刚才被拒绝的女人靠过来,两坨波涛汹涌贴在秦逾的胳膊上:他是谁啊?这么拽!

    秦逾来着不拒,伸手在女人暴的半球上了一把:还惦记呢?

    女人俏地骂了一句讨厌,随后又刻意把得更

    我就是好奇,是谁这么大的架,还得我们秦老板上赶着,和哄祖宗一样。

    秦逾抿着嘴笑了一声,把女人歪着的扶正:妹妹,这你可挑拨离间不了,这可是不光是我祖宗,这还是蒋家的祖宗。

    女人被戳破心思,笑了两声,脸在昏暗的灯光显得有几分扭曲。在听到蒋思白是蒋家的人后,又颇有些后悔,刚才没再主动些抓住他。如果攀上蒋家这棵大树,她就再也不需要在风月场里卖笑了。

    想到这,她心又升起另一段打算。

    霖城的蒋家,自蒋老爷,蒋光词那辈发家。蒋光词上过战场,战功赫赫,退伍后与临城匡家唯一的女儿匡祝结亲,接过匡家的生意发扬光大。

    蒋光词和匡祝结婚时已经三十多,匡祝比他小了十岁,两人结婚多年才得两

    老大蒋行,老二蒋路。

    生蒋行时匡祝已经年过三十,蒋光词也已年过不惑之年,得了这一个儿像是个宝贝。匡祝四十岁的时候又生了蒋路,生虚弱,靠吃药调养了十几年,在将满六十时撒手去了。

    匡家在民国时生意,时代更迭,手艺没断,经过几代人的发扬,到匡祝时已经颇成气候。蒋光词娶了匡祝后接手了匡家的事业,成匡记连锁品企业,产品销往全国。

    蒋行和蒋路年少时就被安排去匡记工厂活,从底层开始,磨练多年,老爷才放心退休,把产业给两个儿打理。蒋行和蒋路整齐,在他们的努力,企业愈发壮大,蒋家在霖城更是声名赫赫。

    这蒋思白正是声明显威蒋家的宝贝,蒋行最小的儿

    蒋思白未足月就来到世上,瘦小如鼠,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呆了几个月才被接回蒋家。因着他孱弱,又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从小便是千人,万人,连蒋光词这一贯严厉的人,都不忍心和他说一句重话。

    他们圈众所皆知,蒋思白是蒋家的宝贝。

    女人的珠骨碌碌地转。要是拿蒋家这位宝贝,她这一辈再也不愁了。

    秦逾观察到女人几经转变的神,心里不住冷笑。他用冰凉的手背拍拍女人的脸颊:妹妹,这个宝贝可不是你能肖想的,自己是什么货,心里要清楚。

    女人的心思被秦逾赤地戳破,脸彻底败来,昂贵的粉底也掩盖不住的苍白。

    想要攀枝的人多了去,可谁能蒋三的呢?

    *

    蒋思白酒量一般,几杯酒上便开始燥的,耳像有古寺撞钟后止不住传之久远的回音,生云腾雾一般。

    蒋思白拒绝了司机送他上楼,自己走电梯,36层。电梯钮闪着红的光,晃得他疼,他抬手盖住睛,不知怎么就想起之前在远南那帮人说的浑话。

    一帮男人在风月场里谈起女人,龌龊颜尽显。

    有一人酒气熏熏地说,女人一定要脸好看,他旁的人却不同意,说关了灯都一个样,倒是一定要材好,摸起来才;这个说法得到几个人的附和,秦逾却反驳。

    秦逾放酒杯,说:女人一定要声音好听,如黄莺啼转,一句话酥断人心才好。

    有人鼓掌,大家起哄,有好事者转过问蒋思白的看法。

    蒋思白摇摇,坦诚相告:不知

    对方想讨个好,却讨得一个冷,悻悻地转过去,继续觥筹错。

    电梯至36层停住,电梯门打开,从外传女声。

    都已经安顿好啦,你放心吧。多亏了你,我才能安心,谢谢你啊。

    声音婉转,像是一只柔夷抚摸绸缎,全是

    蒋思白脑突然闪过,秦逾之前的话。

    女人一定要声音好听,如黄莺啼转,一句话酥断人心才好。

    这女声倒是符合秦逾的话。

    未见其人,只听其声,就叫人酥

    一层只有两,蒋思白住来时另一空着,他想一起买来,但另一的主人却不愿意。现在看来,对方还是卖了。

    蒋思白想看看新邻居的模样,迈电梯,可巧新邻居正踏,他只看到一个背影。

    女人穿着火红的丝缎裙,发披肩,直至腰,黑发扫着腰的红裙褶皱,像是晚霞湖面泛起的红涟漪。她着两节胳膊,让人不禁想到放在溪冲刷净的藕,修细腻。

    一闪而过的背影,蒋思白的目光扫到两节藕臂,便愣住了神,他的咙上动,又酸又胀。

    直到对方关上门,一抹红被暗红的大门取代,蒋思白才晃过神。他从鼻里呼气,走向家门。

    一定是今晚酒喝多了,又听那帮人七嘴八的胡说八,才会变成同他们一般的痴。

    蒋思白前迷离,仿佛红绸缎变成薄薄一层蝉翼笼在他前。他不耐烦地抬手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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