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 - 在70年代当乘务员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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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于飞跟他叫板儿爷,是因为他是个拉板车的。

    拉板车也算是一份工作,如果不是街批准,就算是板车也不能想拉就拉。

    京城这地方,有不少八旗弟,都喜自称为爷。

    张大嘴就是个八旗弟,只不过家里没落了,他爷大烟把整个家都败了,他爹也没啥本事,穷的就只有几间房。就算几间房能留到现在都是因为他娘,否则房都会被他爹卖了。

    如今张大嘴一家七人住两间,剩的两间租了去,好歹也是家里一个项。

    而且他懒,被人拉板车一大早就去火车站等着,毕竟拉一趟算一趟的钱。他不,他睡到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车,拉够一天饭钱就收车,决不累着自己。

    “哎哟,老六回来啦。哎,你可算回来了,你娘睛都快哭瞎了。农村可不是咱们这些城里人能活的去的,啧啧,以前你多神啊,看看现在,都瘦成大猴了。”

    席于飞差儿气笑,他在怎么瘦,也不可能变成大猴。

    要说大猴,他张大嘴才像呢。

    “今天赚不少?这就收车了?”席于飞转移话题。

    “嘿,够喝二两!”张大嘴还兴,指了指车把上挂的油纸包,“拉了个大,送了我半只烧!晚上来哥这边喝儿?”

    “我可不会喝酒,再说,我能跟您嘴里抢几啊?”席于飞举了举手里的盆,“我这就洗澡去,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还得去上班呢。”

    “不得了,你们老席家又了个正式工!”张大嘴其实也就是客气客气,他愿意帮别人忙也是为了蹭吃的,顺带听儿八卦。让他把到嘴的送给别人吃,得心疼死。

    不过,都是邻居,还是得客气的。

    “那成,等你忙完了,让你嫂炒俩菜,咱哥俩几年没见了,怎么也得一起吃儿。”

    席于飞连声应着,抬脚走了。

    张大嘴骑着板车了他那个大杂院,他们这个院比席家大多了,还是两的大院。但前院住了十二人家,后院住了十一,边边角角都搭了棚盖了小房,偌大的院被煤堆柴火杂堆的七八糟。

    他了院,还得把板车拆了竖着放,否则都没放车的地方。

    “啧啧,”等了屋,张大嘴就迫不及待:“看看人家老席家,不得了,又了个正式工。”

    他媳妇儿跟婆婆带着俩姑娘跟屋里糊纸盒呢,他们也没工作,就每天从街领各纸盒回来糊,赚儿饭钱。

    张大嘴媳妇白了张大嘴一,“那也是人家本事,你往前凑合啥?人家发了工资还能给你一碗米吃?”

    “这你就不懂了,挨着有钱的邻居,他们吃,我也能偶尔混汤喝。这瞅着就冷了,到时候买煤,咱们能排上号,不就是因为老席家有个在煤站的吗?傻娘们儿,啥也不懂。”

    张大嘴把手里的油纸包丢到桌上,“今天有大给的半只烧,你一会儿拆了炒个菜,我跟爹喝两盅。”

    那烧味儿香得很,引得俩姑娘频频看过去,不停咽

    张大嘴媳妇儿放手里的纸盒油纸包,“能吃两顿了,骨还能熬个汤。”

    张大嘴又把今天赚的钱掏来往桌上一扔,然后啥也不,抄着手就去溜达了。

    粮站的澡堂都是职工用的,每天装卸粮都累得不行,这个澡堂算是职工福利,每个职工一个月还能领八张澡票,是给家属用的。

    他们这个粮站算不上多大的粮站,澡堂里没有搓澡的。但机械厂那大厂的澡堂,还有搓澡的。那也算是一份工作,就算只是个临时工也很抢手。

    席于飞脱了衣裳,站在面,一打开开关,就被直冲的打了个激灵。

    这烧的也冲,直愣愣的冲来,打在上甚至都有些疼。

    但只要适应了这觉,又疼又的还舒服。

    席老大也知自己弟弟来洗澡了,了班直接去了澡堂,正看见自己弟弟扭着搓泥儿呢。

    他看着自己黑瘦的弟弟,泪差来。要知,他弟弟乡之前,白白净净的像个小姑娘,那手伸来甚至比小姑娘的还漂亮。

    但现在……

    “六啊,我给你搓!”席老大大步过去,把席于飞吓了一

    席老大在家里吃得饱,个,一,看着比席于飞大了两圈。他力气也大,拿着巾往弟弟小板上一蹭,跟蜕似的,搓的席于飞嗷的一声。

    “哎妈呀,疼!哥,你退猪呢?”

    “疼啥啊?你这一泥儿,多久没洗澡了?”席老大拎着弟弟,跟拎小似的,大掌拿着巾吭哧吭哧的搓,愣是给他弟搓的黑里透红,“咋上也这么黑?哎哟,这脏的,你看看,面条似的。”

    “夏天晒得,还没捂白呢,捂一冬就白了!”席于飞呲牙咧嘴的接受着来自于亲大哥的,“轻,给我我就跟娘告状!”

    “还能破!”席老大嗤笑,看着他弟弟细瘦却都是小肌的胳膊,“行,都有肌了,就是瘦了儿。不过养两年也就养回来了,兴许还能再儿个。”

    席于飞无语。

    他爹他娘个都不矮,兄弟几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个。也不知是不是他乡三年缺了营养,反正上辈死活都没到一米八,估计这辈能试试多两公分。

    如今的他,也就一米七六的个,比他大哥矮了小半呢。

    席于飞垂着被他哥洗涮,没看见他哥忍不住掉的泪。

    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看见他弟受的这个罪,心里也疼的不行。

    他家老六,真的是受苦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吃烧烤去了,嘿嘿

    今天补上

    明天地里又要浇大,脑瓜疼,每次浇都跟要命似的!

    一家团圆

    被大哥抛光了的席于飞觉得自己至少轻了五斤!

    在东北农村天冷了洗澡很麻烦,就算是家里净,也不过晚上烧洗脸洗脚刷牙。

    这一搓,上至少白了两个度,摸摸脸了,被原本的胶原白。

    哥俩洗刷净,拎着脏衣服抱着脸盆,晃晃悠悠往家里走。

    这个儿正是很多单位班到家的时间,打了胡同就开始不停的打招呼。

    大爷大妈大娘婶叔叔哥哥……

    这胡同里邻居们的关系,可比那些住楼房的关系好多了。孩崽们大小就是胡同串,揣着家里的半个粮饼能跟外面玩一天。

    渴了就随便钻一家院,胡喝。

    那时候虽然每家都很穷,但大多数人对孩不会太吝啬。胡同里的孩们就跟吃百家饭似的,东家蹭一贴饼,西家蹭一菜窝

    东西不多,但大人孩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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